龙族Ⅳ:奥丁之渊

江南

楔子:通往世界尽头的航路

  • “任何人,只要他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总会留下无数的印记,不是能轻易修改的。”
  • 像是饿极了的人见到了鲜美肥腻的西班牙火腿,又像是老色鬼看到了漂亮姑娘。
  • 学院的意思是每局100万美元,所以才按照100万一局开的本票,还提醒我要小心使用。
  • 这就是20世纪的伟人、第三帝国的缔造者、德意志的救星、亚特兰蒂斯的继承者…
  • 每个人都可能成为这样的精神病人,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唯一的一个东西能让你觉得有依靠,你也会不停地找、不停地找……直到再也爬不动。
  • 死去的人就该沉寂,无论他是否伟大过。
  • 楚子航也不例外。他学会了用汤力水和金酒调制鸡尾酒,对着夜幕下的城市一杯杯灌下去,然后倒头就睡。
  • 耶梦加得也不在了,那个如影随形、陪了自己很多年的女孩,坐在吧台边总觉得她还会忽然走进来,吸引所有人的视线,然后在你身边一屁股坐下,双手撑着椅子盯着你的眼睛看,说,你要不要给我买杯喝的呀?
  • 这种日剧里经常出现的情节居然会发生在他身上,人海中偶尔有个背影让你觉得眼熟,你不顾一切地奔过去,在背后喊他,等那人转过头来,却是一张陌生的脸。  心里有事的时候,人人都会自作多情。
  • “原来真的会想她啊。”
  • 楚子航想怎么可能呢?魔鬼跟你家元首简直是亲兄弟啊!你搞错阵营了!
  • 他一直在往下沉,可浮力抵消了绝大部分重量,又觉得像是漂浮在太空中。寂静中仿佛藏着古老的声音,整个世界好像在飞速地离他而去。
  • 橡皮艇就像刀把这块琉璃切开,那个白色的伤痕在片刻之后无声无息地弥合。
  • 难道死亡其实是这样的东西么?温暖、寂静、孤独……
  • 他不知道阿瓦隆能不能复活死人,反正第三帝国最后的希望是被冲锋队长踩碎了。
  • “看纵横斗转,龙蛇起陆,崩腾决去,雪练倾河。”
  • 那是一具棺材,一具完全用黄金铸造的棺材,通体雕刻藤蔓般的花纹,就像被一株黄金的古树包裹着。它是那么的古朴庄严,但又奢华至极,令人毫不怀疑那里面安放着一具古代君王的遗骨。
  • 放眼眺望出去,海水恒定地微微起伏,天空永远是同样的颜色,周围永远是半明半暗,像是早晨又像是傍晚。回看岛屿中央,不知何时袅袅的雾气已经湮没了巨石阵,连参天的龙柏树也只有树梢暴露在雾气之外。一切都介乎真实和虚幻之间
  • 要么是有人要进来。不管是哪种情况,总之这扇门不是为我们开
  • 兄弟间的信任么?即使我知道你是异类,可你也还是我的兄弟,因为我们一路并肩走到这里?
  • “可惜不能帮你砍断婚车的车轴了,但无论如何,都不要轻易放弃。”他轻声说。

狂欢夜之舞

  •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多数女孩都向往着太阳般的光芒,可成群的男孩中,往往只有一个是太阳,而其他都是阴影。阴影原本也没有那么晦暗,只是太阳太闪耀了,阴影就越发地晦暗了。
  • 原来人在内心深处是那么畏惧死亡的,平日里想几千遍你可以为那个女孩去死,真到能为她死,你却连步子都迈不动。
  • 被舞王抱住的并非维多利亚而是冈萨雷斯。最后一刻,这个小个子的西班牙男生也不知道哪来的力量,像是一颗炮弹那样撞在了舞王的胸口,代替维多利亚承受了那致命的拥抱。
  • 这个黑衣飞扬的瘦长身影被放大了无数倍,带着巨大的威严笼罩了他。
  • 像是在对这个世界下命令,而世界……就真的服从了他的命令。
  • “交给我!”耳机里再度传来学生会主席的声音。
  • 残酷、冷静、高效、沉默
  • “那是学院花费了巨额成本培养出来的利剑啊,他真正出鞘的时候是对龙王级的目标。”
  • 如果说人类都是上帝制造的,那么这种人一定是作为传奇而被造出来的吧?
  • “路明非主席……路明非主席!”

十五岁少年的葬礼

  • 把她们留给别人委实有点不放心……”  父王你是要把后宫娘娘们都留给儿臣吗?
  • 此外大概就是希望他继承了蕾丝白裙少女团以后就别老惦记着他的未婚妻了。
  • 因为想要力量,如果早些拥有力量,在红井深处就不会那么无助地大哭。真讨厌那样的自己,无助的时候只能求助于小魔鬼,空着自己的双手,什么都做不了。
  • 对面的镜子里坐着个衣冠楚楚意气风发的家伙,那是他自己,可看着挺陌生。
  • 原来只要你“上了年纪”就一定能掩饰自己的过去,装得好像你从不曾怯懦和迷离,从娘胎里出来就是响当当的男子汉。
  • 但他心里真的很喜欢这个故事,每次更新都会追看,大概只有看这个故事的时候他才能清楚地回想起往事的点点滴滴,那时候他还不是学生会主席,是那个危险来时问“师兄我们该怎么办”的(尸从
  •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路明非有点感伤,忽然间有岁月荏苒白驹过隙的感觉,本以为世上什么人都会变,唯独败狗是永恒的,谁想到芬格尔居然也有毕业的一天。
  • 当时路明非在坐在空荡荡的宿舍里,给那张照片点了个赞。他很高兴废柴师兄过上了心心念念已久的生活,于是那天晚上他又买了一瓶以前跟芬格尔一起喝的劣质红酒,一个人喝完了。
  • 哥哥,时间到啦,我们不是要去参加葬礼么
  • 人就是这样,同一个人,对某些人来说差不多是世界的全部了,对另一些人来说,是死是活都没关系。
  • 钟声响起,像是要把整个世界都撕裂,钟声中他蓦然回首看向那具烛光中的棺材,他忽然惊了!他忽然想起他是认识那个少年的!  曾几何时……曾几何时……
  • 你说什么奇怪的话,当然是我去见师兄,还能我坐在这里让师兄来见我?”路明非说,接着他无视伊莎贝尔脸上奇怪的表情,脚步轻快地下楼去了
  • “你们什么意思?”路明非急眼了,“又不是愚人节,大家合起来玩什么把戏?”
  • 他不承认!他当然不能承认!我跟那个男人出生入死啊!师兄给我讲的七八九十条人生道理我可以背给你们听啊!将来我要去抢亲师兄还是我的同案犯啊!他是我的……朋友啊!
  • 楚子航又说容易忘记的人其实更幸福,忘记是人类的自保机制。可他自己偏又逆反着这个规则,每晚都得背完那些他害怕忘记的事,才能安然睡去。

新娘养成学院

  • 把丑小鸭培养成白天鹅再嫁入豪门的礼仪学院——这其实是一种误解,能够来这里进修的根本就没有丑小鸭。这些女孩自己的家世就非常好,并不需要金色鸢尾花学院的毕业证作为她们的“品质保证”。
  • 获得如此待遇,诺诺本应多少有点欣慰,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不安,老人们一寸一寸地打量她,同时交换眼神,说是在看新娘子,但更像是在品鉴一件玉器。
  • 但就像皇帝必承受皇冠之重,每个人都会有强撑着坚持下去的理由,很多时候那种理由被称作命运,其实说到底是你自己不愿意放手。
  • 当你不喜欢做什么的时候,勉强自己也没用。你想要装得驯服,可你心底那个倔强的女孩在大声说“不”,露出她雪白而锋利的虎牙。
  • 对于男孩来说,爱上女孩太容易了,只要对方足够漂亮,就能有一千一万个理由一见钟情。多数男孩都曾懵懵懂懂地喜欢上一个比自己大的女孩,就像大一男生总觉得三年级的师姐比同为新生的小土妞们有魅力。师姐们懂得打扮,懂得把自己当作女人来看待,受伤过失落过,所以能不经意间流露出风情万种。但等那些男生升入三年级,他们会转而喜欢上一年级的师妹,师妹们傻傻的萌萌的,但总会变得风情万种。一个在别人手里变得风情万种的女孩,当然不如一个在自己手里变得风情万种的女孩。
  • 人用惯了一件东西后就懒得换,
  • 浴缸中果然有人。他平躺在无水的浴缸底部,脸上盖着那本《禅与摩托车维修艺术》,肚子上放着那袋吃了一半的薯片。
  • “你过得并不开心,我看得出来。”
  • 人不想做什么事情却勉强自己的时候,就像身体在前面跑而灵魂在后面追,可灵魂永远追不上身体。”
  • 他正想着路明非莫不也会流下泪来的时候,就看这小子“噌”地从催眠椅上蹦起来,闭着眼睛人还在梦中,风衣下的两支沙漠之鹰已经抽出来了,吊着嗓子高喊谁他妈的删除师兄我跟他玩命!
  • 这些当年看来难比登天的事,现在做起来倒是驾轻就熟。
  • 就像你当年光着脚连鞋都没得穿,在荒原上遭遇骑着红马的女孩,她对你说,要是勇敢我就带你上战场,你就真的跟着她的背影跑上了战场。很多年后你牛逼了,被各路过硬的妞儿包围着,其中有帝国公主有骑着魔龙的妖国女皇,一个个都比那个骑红马的女孩拉风。可在你心里最深处还是那片荒原那个骑红马的影子,你玩命地追,因为遇到她的时候你是个连鞋都没得穿的小屁孩,只有她对你伸出手来。
  • 跟信任的人又聚在一起了,所有麻烦都能解决,所有的困难都不足为惧。
  • 第三种可能性,也是最小的一种可能性,我们所有人都被催眠了,除了你。”
  • 如果有某个超级言灵,能篡改我们所有人的记忆,那就成立。”  “这种言灵……真的存在?”路明非不太敢相信。
  • “难怪校长让路明非来找你,莫非校长也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
  • 火烛在她的瞳孔深处跳动,那抹叫人惊心动魄的红……这么看的话她俩真的很像,尤其是那猫一样看人的眼神……他的头一昏心一软,轻轻地张了张嘴,但是终究还是没能喊出那个名字。
  • 卡塞尔学院对你来说是一扇门,打开这扇门你就会进入新的世界,但那样你就再也回不去了……你每做出一个新的选择,其他选项就消失了。自始至终,你都只有一条路走。你不用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选择,但我已经做好选择了。
  • 你打开前方那扇门的时候,身后的退路就会消失,自始至终,你都只有一条路走……
  • 所有领子里衬着黄金的男人,都该独自上战场。

元老

  • 可就因为母亲曾经说,即使有一天她不在人世间了,也会在天上看着恺撒,所以恺撒就不愿做坏事,因为做了坏事会被母亲知道。
  • 别傻了,这信里弥漫着一股自恋的文艺大叔气。这不是诺诺写的,我没猜错的话,是芬格尔。
  • 你喜欢一只鸟,是想她继续野喳喳的,还是乖乖地不要飞走?
  • “不难猜啊,对手的言灵跟他一样,是‘时间零’就好咯。”有人轻描淡写地说。
  • 他们是最资深的屠龙者,领略过龙类的强大,也见识过很多的死亡,但“死神”唤醒了他们灵魂最深处的恐惧
  • 至于耶梦加得……” 他顿了顿,略过了这个话题
  • 那个端坐在光柱中的年轻人,从坐姿到冷静的推理,还有堪与贝奥武夫对话的气场,骄傲而不骄狂,具备一个真正领袖所需的一切品质。
  • 每个人都会长大,长大有时候只是一瞬间的事,只需那个令他脱胎换骨的时机到来。

恰同学少年

  • 那个瞬间她心里动过念头说要不就再帮这个笨蛋一把好啦,帮他去满世界地找那个叫楚子航的“鬼魂”,但下一刻她就听见脑颅内轰雷般响,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一个出身在德国、在美国受教育的家伙为何会随手摸出一本中国驾照来?你是机器猫啊你?
  • “不敢,这是在中国,建国之后不得成精。”
  • 那年她把路明非从那间放映厅里救出来,开车经过高架桥,俯瞰远处灯火通明的CBD区时,他也是这样神游万里的表情,不喜不悲。
  • 路明非骤然惊醒,扭头看向后座上的女孩,那双深色的瞳孔里映出高速公路边翠绿色的山脉,那满头的乱发中有一束随风起落。
  • 仔,坐在心爱的女孩旁边闻见她身上的隐约香味,被她随风舞动的发丝扫过手背都会幸福得浮想联翩的男孩。  他曾经非常想要长大觉得长大了就能……为所欲为不再被自己的无能为力束缚住,可这一刻他觉得自己重又回到了衰仔的状态,却又平安喜乐。
  • 她一开始出现在路明非的世界里就是一道光,直到今天,依旧照得人不敢直视。
  •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匆匆忙忙甚至是有点粗鲁地推开陈雯雯,拔腿就往校门口跑。
  •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讲着言不由衷的话。
  • 芬格尔说可我真记得有这么一个人,要不是您记错了要不是我记错了,这样吧您让教务处查查学籍,记错的人
  • 叔叔你喝多了酒糊涂啦,上次那个跟你说“叔叔喝酒”的女孩,已经永远地埋葬在东京远郊的某口深井里啦。
  • 这个男人其实一直蛮有心的
  • 叔叔觉得哪个好?” 这听起来是句玩笑话,可他一点都不觉得好笑。
  • 大家每天都是24个小时,这有限的时间花在张三身上就没法花在李四身上。女人要是见你的时候总漂漂亮亮的,那是见你之前化了妆吹了头发,愿意在你身上花时间。
  • 果然时间才是最大的刺客,没人能逃过它的黑手。
  • 回家什么都是现成的,车子、房子、漂亮女孩,人这辈子,也不就这点事儿么?”
  • 他会再无忧虑也再无恐惧,四季转换,岁月静好。许多年后他们要是有机会还能相逢一笑,这可能是他们最好的结果。
  • 事实上过去的那扇门我已经为你重新打开过一次,但你拒绝了。”
  • “拥抱过去的人就等于拥抱过去的生活。”
  • 是啊,那又是他人生中一次重要的选择。
  • “不,你是上了阿卜杜拉·阿巴斯会长的车。”路鸣泽坏笑着纠正。  “不要跟我提那个中东人!”路明非没好气地说。
  • “可他是我的朋友啊!我们一起出生入死啊!”
  • “我们……都是……怪物,有一天……会被……正义的……奥特曼……杀死!”

苏小妍

  • 可不是么?芬格尔做得对啊,你可以浪迹天涯,但每到一个地方就会找网络或者电话信号给某个人报平安,就像风筝飞得再高都有抓着风筝线的人。
  • 这些年他也坐过不少好车,可如果要他说世界上最好的车是什么,他会下意识地说是法拉利。没什么理由,虽然它没有布加迪威龙跑得快,但好像就只有它跑得赢时光
  • ,只觉得有一点不对,我那次接你,你的神色沮丧得像只被打了屁股的小狗,可在其他人的记忆里,你的人生强悍到没朋友。没理由这么个强悍到没朋友的人,坐到我车里却成了条败狗。”
  • “也许……你才是我们中唯一一个清醒的人!”
  • “得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啊,没准哪一天身边没有能帮你的人呢。”
  • 现在想来楚子航真是有够沉默寡言的——除了八婆起来的时候——路明非只记得他说过母亲年轻时是个舞蹈演员,至今仍是个众口称赞的美人,性格简单得像个小孩,“没什么心肝”,好像天塌下来都有人会帮她顶着。
  • 他一天天长大,终于长成了那种好孤独好孤独的死小孩。
  • 只是路明非挂着贱贱的微笑掩饰,他用冰封般的脸来掩饰。他帮路明非,因为他看到路明非,就像看到小时候的自己。
  • 如果你都想不起他,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记得他?
  • 诺诺沉默了几秒钟:“如果这些废柴都找不到你,我才会出马,无论你是被忘记在阴沟还是马桶里了,我都会把你找回来。”

尼伯龙根之门

  • “人生嘛,难免有失败的时候,四处碰壁走投无路,但就把它当作上天给我们的一次长假吧,好好休息,休息完了我们继续整装出发。”
  • 冷汗“唰”地涌了出来,路明非的衬衣顷刻间就湿透了。连最后的侥幸之心也没有了,他们正行驶在那条神秘的高速公路上,这么多年过去了,那辆幽灵般的迈巴赫轿车仍在狂奔!
  • 原来是这样。”诺诺点点头,“那我也告诉你为什么我刚才把车开得很快,从我猜到真相的那一刻开始,我忽然觉得有人就在我们身边,盯着我们。我看不到他们,但能感觉有人把双手搭在我肩上似的。”
  • 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叫你停车么?”诺诺低声说,“因为我感觉到八年前的那个夏夜,楚子航的父亲应该也是在这里狠狠地踩下了刹车……他们在这里……遇到了什么?”
  • 可奥丁只是低头凝视着“昆古尼尔”,因为有面具的存在所以看不到他的表情,单看那动作,倒像是迷惘或者缅怀。
  • 这个细节楚子航说起过,楚爸爸曾得意地说世界上只有三个人的声音能启动这台车,一个当然是楚爸爸自己,另一个是这台车的拥有者,老板,虽然老板可能连方向盘都没有摸过,第三个人是楚子航。

奥丁的阴影

  • 什么是老?不是说你跑不动跳不动吃不动大餐了,也不是说你皮肤松弛关节疼痛了,而是你已经功成身退封金挂印告别江湖了……
  • 他们走在那间巨大而陈旧的阅览室里,没人说话,今晚的发现实在是太恐怖了,不是吓你一跟头的那种恐怖,而是从心底最深处往外幽幽冒着寒气的恐怖。
  • “挑战我的话,让正主来,你算个屁!”路鸣泽淡淡地说着,拍了拍手。
  • 人类是过于自负的物种,总觉得自己了解的东西就是全世界,可事实上人类了解的只是世界的一角。
  • 远比你想的更加可怕,你以为龙王只能改变未来么?不,”副校长的声音很低,好像在讲述世界终极的秘密,“它们甚至能改变过去!”

无限循环之梦

  • 是的,他竭力想证明什么,可他无法证明。病人都没法自证,他们非常认真非常努力,说着自己以为正常的各种话,在别人看来却是那么的可怜。
  • 他其实在跟玩家们讲一个道理,说人世间99%的故事都是悲剧结局,大团圆只是1%。
  • 可如果命运已经注定呢?就像布加迪威龙跑得再快也跑不过时光。无论你咆哮或嘶吼,血战百番,最终还是会被命运的丝线牵引,死在这场无边的暴风雨里。
  • “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一个亡魂吧。一个被困于尼伯龙根之中的亡魂,它无限强大,但是出于某种特殊的原因,它不能离开这个尼伯龙根。
  • 那是一张任你英雄豪杰也挣脱不了的铁网,你所有的奋勇,都只能称作“挣扎”。

楚天骄

  • “男人就是这样,没酒喝的时候喝了人家一杯酒,将来没准要拿命来还!”
  • “知道那是你的狗就好咯,”芬格尔慢悠悠地打开一罐啤酒,一饮而尽,“我不知道你什么脾气,总之谁要是敢动我的狗,我就会把我手边的一切冲那家伙砸出去,无论那是烟灰缸还是汽车!”
  • “重置之后你的体能会恢复,但心还是会累,”路鸣泽说,“重复46次了,还是没打出完美结局,任谁的心都会累,甚至怀疑完美结局根本就不存在。”
  • 我只知道历史上确实是有人能从‘昆古尼尔’下逃脱
  • 这世上总有一些人你不得不离开,像河流总会离开山涧奔向大海
  • 这个世界上的傻猴子,并不止你一只。傻猴子就该走傻猴子的路啊,跟着前面那人的背影,管别人说什么呢。
  • “这世上只有我和哥哥是一党,凡我们恨的都该死,一个都不能活在这个世界上!”  “你这家伙,跟我说这么多是想
  • “我是不想你输给奥丁,奥丁算个屁!它就是个傻逼!我哥哥怎么能输给那种货色?”
  • 中年人张了张嘴,却愣住了。他跟楚天骄是老同事,本该有很多可以说的,可真要说起来,他又觉得那个男人很虚幻。
  • 你要去找他,要去救他,万山无阻。
  • 死亡的感觉居然是这样的,孤独,整个世界离你而去,你竭力想要抓住什么,却无能为力。
  • 就在这时,上方传来巨大的咆哮声,一张狰狞恐怖的脸强行冲破了湖水,像是狂怒的斯芬克斯。那怪物狠狠地抱住了她,以万钧之力带着她上浮,它以君王般的愤怒大吼说,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
  • 路明非心说大哥你可以啊!你才是应该住在这里的人吧,各种精神病你都应付得驾轻就熟!
  • 奥丁就要来了,八足天马斯莱普尼斯的马蹄声滴滴答答……他还有足够的时间带着诺诺逃亡么?他不停地Load,奥丁不停地尝试侵入现实!大家都在抢时间,可他失败了又失败。

邵公子的夏季攻略

  • 比起她讨厌你,更可怕的是她根本不在乎你做过什么。
  • 因为他心里是个衰仔啊!衰仔内心很脆弱的,那是从小养成的,他的心里空了一块,必须要一个喜欢他的女孩来填补,否则他有多少钱、多么成功都补不上!所以他才玩命地追黛西,替她顶罪都无所谓。其实是他需要黛西而不是黛西需要他你明白么?
  • 哲人不就该住在精神病院么?
  • 男孩对女孩最用心的时候,都是他们只知世上有歪脖树还未见过森林的时候。

苏晓樯的夏季攻略

  • 古希腊有个哲学家说,世上第二好的事情是在出生的瞬间就死掉,唯一比它好的是根本没生下来。人就是这样,懂得越多越会吃苦,可人还是想懂得更多。
  • “师姐,放心吧,你不会有事,我一定会想出办法的……我改主意啦,不再说什么打爆车轴的蠢话,我要参加你的婚礼,看着你穿着白色的婚纱捧着橘子花,走上幸福的红地毯……没准你还会把花球扔给我呢。”
  • 这就是长大后的世界么?每个人都满怀心事,所有的事情都不再简单
  • 让我想起自己也很笨的时候……很无助,很想有个人来救我,谁来救我我就跟他走,就算他是个恶棍我也不在乎,就算所有人都要杀他我也不在乎,我还会帮他挡子弹。”
  • 诺诺站在暗处默默地看着,觉得自己真愚蠢。她的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地坍塌,某种一直以来无法放下的执念……
  • 她放下了最大的心结,本该走得轻盈,可走着走着,无法解释的疲倦包裹了她,心脏乏力地跳动着
  • 哥哥,我有点事情要出去办一下,”路鸣泽轻声说,“你跟师妹们好好玩,会稍微有那么一会儿你没法召唤到我。”  路明非没懂,但还是点点头:“随便你。”  路鸣泽起身离去,默默地穿越舞池。
  • 诺诺下意识地扭过头,隔着钢化玻璃,她看见一个穿黑色西装打白色领结的男孩站在雨中,打着一柄超大的伞。
  • 我有力气的时候,我就帮人家,人家有力气的时候,我也希望他帮我。
  • 我说我现在不喜欢你,未必将来不会喜欢你,女孩子是要靠追的嘛。

猎人小屋

  • 。  他就是为了这间小屋而来的。这间小屋在现实中已经没有了,但在梦境里,它还有最后一个拷贝,靠着小魔鬼的游戏能力保存了下来。  就像一个人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他最后的拷贝保存在那些在乎他的人的脑海里,等到那份拷贝也模糊了,他被所有人都遗忘了,他才真的死了。这话好像也是小魔鬼说的。
  • 1900年08月30日,夏之哀悼,神秘古尸苏醒,汉堡附近的卡塞尔庄园被毁,秘党精锐狮心会全军覆没,唯一的幸存者是希尔伯特·让·昂热。
  • 当年师兄跟我说,他很后悔那天夜里没有开车回去,他宁愿死在15岁的那个夜晚,也不要独自把他老爹丢在那里。人最痛苦的情绪是悔恨,你后悔你做错了事,你恨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你连报复都做不到。
  • “不,师姐,这不会是你的结局……这是我的。”

亡命之徒无路可退

  • 即使你不在我身边,我也依然期望你过得很好,没有撕心裂肺没有辗转难眠,我喝着威士忌想你,抽着雪茄想你,在弹头上雕花想你……这个还是算了,感觉是要去把你老公一枪爆头的样子……听着猫王的《伤心旅馆》想你。
  • 他妈的你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来,真是长大了啊……只把我一个人留在小时候……
  • 师姐,其实我也怕死,我也渴望着某一天我遇到另一个女孩,一下子就爱上了,然后她也爱我,从此我就不纠结了,我俩一拍两散但还是好兄弟。
  • 真好啊,他可能就要死了,可他从未如此刻这样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活着。
  • 这个世界上总有些无法越级挑战的敌人,现实里,不是所有热血的男孩都能抱得美人归。
  • 它在说,不不不……不能!不能!不能!不能交易!路明非,千万不能交易!那会是铸铁成山无法修改的错误!会是你一生中最悔恨的事!
  • 那份酷劲真不像是装出来的,而是说我已经经历过那么多的人生,爱过一些人,恨过一些人,有过光辉的时刻,也曾像败狗一样被所有人踩踏,去过很远的地方,也曾把自己困在囚笼里,没什么遗憾,如果需要的话,可以去死一死了。
  • 命运并非是能轻易被突破的东西,当你觉得你突破了命运的时候,命运只是换用另外一种方式束缚着你,引导你去最终的地方。

王从天降愤怒狰狞

  • 苏小妍却呆呆地看着镜中的神魔,像是一具雕塑,她脸上浮现出极其恐惧的神情,有泪水无声地漫过那张漂亮的脸。
  • 苏小妍却呆呆地看着镜中的神魔,像是一具雕塑,她脸上浮现出极其恐惧的神情,又有泪水无声地漫过那张漂亮的脸。
  • 柔弱的人也可以变得坚不可催,只要那件事是他或者她真正在意的,当什么事什么人你死都不愿意失去的时候,谁都可以变成亡命之徒!
  • 诺诺隐约记得这首歌,在某个地方她应该听过,好像是在寂静的雨夜中,雨水在车窗上爬动,路明非在开车,车里放着这首歌,他们像是在旅行又像是在逃亡……可那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她全然想不起来了。
  • “十二宫黄金圣衣!”  “相转移装甲!”  “我王双龙炎烈拳!”  “天翔龙闪!”  “炽天覆七重圆环!”  “绝对领域A·T·Field!”
  • 其实诺诺是谁的跟他是否愿意赌上命去救她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只知道自己如果不做这件事会悔恨,悔恨也许是人世间最悲伤的情绪了,他体会过楚子航的悔恨。
  • “Something for nothing,100%融合,16倍增益。”他对着全世界下令。
  • 诺诺只觉得一股极其恐怖的力量从天而降,灌注在路明非的身上。
  • 他们咆哮,他们厮杀,这是王与王的战争,唯有死亡可以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