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Ⅱ:悼亡者之瞳

江南

序幕:雨落狂流之暗

  • 『可楚子航不想忘记,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还记着那个男人了。如果他也忘了,那个男人会像根本不曾存在过。  那个男人说过,如果有一天他死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件东西能证明他的存在,就是流着他一半血的楚子航。』
  • 所谓大人,有时候很愚蠢。孩子伸出手想去安慰她一下的时候,她还以为你在要吃的。
  • 好命的女人始终有人给她热牛奶喝。
  • 结果典礼上,楚子航是唯一一个背后没站家长的学生,他站在最拉风的第一位,校长授予他“新生奖学金”。他是那届仕兰中学的新生第一,本来他想给男人一个惊喜。
  • 额间裂开金色瞳孔的年轻人躺在黑石的王座上,胸口插着白骨的长剑;少女们在石刻的祭坛上翻滚,发出痛苦的尖叫,好似分娩的前兆;黑色的翼在夕阳下扬起遮蔽半个天空;铜柱上被缚的女人缓缓张开眼,她的白发飞舞,眼中流下两行浓腥的血……
  • 其实活在一个不真实的世界里我觉得更开心一点,所以我总是想你最好晚点明白这一切。我总想离你远一点,这样就不会把你卷进来,
  • 别怕,儿子,一日是老爹,终身是老爹,老爹还是老爹,不是怪物。
  • 什么是死?  是终点,是永诀,是不可挽回,是再也握不到的手、感觉不到的温度,再也说不出口的“对不起”。
  • 人的记忆很靠不住,就像一块容易被消磁的破硬盘。过去的事情就像是画在沙地上的画,时间流逝,沙被风吹走,记忆模煳,最后化成茫茫的一片,再也无法分辨。富山雅史说这其实是人的自我保护功能,试想你能记住过去的每个细节,永志不忘,那么一生里最令你悲伤、疼痛、哀愁的画面就会不断地折磨你,你总也不能从过去的坏状态里走出来。

生日蛋糕就是青春的墓碑

  • 暑假作业就是老师留来骚扰你假期快乐生活的老鼠屎,为了保持他们的存在感。
  • “生日快乐。楚子航。”简洁得就像该师兄那张面瘫的脸。  居然还真的有人记得他的生日,而这个人居然是楚子航。
  • 那也是一个夏天,蝉玩命地叫,屋外满是灼眼的阳光,屋檐的阴影落在地面上如刀一般锋利
  • 第一个教他打篮球的是那个男人,这就足够让他坚持这项运动一辈子。
  • 皇帝找来大将军说,我想派你和宫中大内总管路公公一起去北方打蛮子。大将军自然知道路公公是作为监军来看着自己的,打仗自己来,领功人家去,但是仍然只有领旨谢恩。这是正常状态。不正常的状态是皇帝说我赐甲剑宝马给路公公,让他在前面冲杀,你在后面给他跑后勤……这是要干掉路公公吧?
  • 大概是明知道失去的什么东西要不回来,也不敢去要,只想做些事情表示过去的那些不是虚幻的,自己跟过去还有联系吧?
  • 他低头,从眼眶里取出两片柔软的黑色薄膜。强生日抛型美瞳,畅销的“蝴蝶黑”色,所有潮女都爱的品牌……楚子航闭目凝神,缓缓睁眼,双眼之光像是在古井中投入了火把。

同学少年都不贱

  • 人对爱情还年少无知时有两个常见的表现,一是从班里那些长得有些抱歉的女孩们中矮子里拔将军,圈一个就算梦中情人,甚至思考将来要娶她,还有一个就是自认为在那女孩面前会是个好演员,努力想笑一个让那女孩眼前一亮的笑来,却没考虑自己天生一张不善笑的苦瓜脸。
  • 人总是看不惯以前不如自己的家伙爬到了自己需要仰视的位置。
  • 一年过去大家好像都比以前变化了点,同学少年都不贱。
  • 一段乏善可陈的暗恋。在渐渐模煳的记忆里,偶尔闪过的是入学那天长椅上白色的裙裾,和映在女孩脸上的光影。
  • 戴一块好表的巨大意义就像……南太平洋群岛上的猴子把野果放进腮帮子里,营造强硬有力的双颊……
  • 周围再怎么喧嚣吵闹,可两个人自己还有个世界,安静得能听见窗下阴影里去年春天丢失的那粒花籽在发芽。
  • 世界上最悲催的事,是你暗恋某个女孩,而她开心地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当你满腔文艺气忧伤地在月光下独自漫步思念她的时候,同一片月光下她拉着某个人的手靠在某个人的臂弯里亲吻某个人的嘴唇……空气中翻涌着两情相悦的荷尔蒙气息……
  • 走错一次是偶然,走错两次是天然呆,走错三次……那就是爱好了!
  • 他又有点恍惚,这世界……真是变化快,好像抬头一看大家都走远了,就留下你一个小屁孩还站在原地。
  • 昨天晚上梦见我划船在一条河上走,我发短信问你在哪里,你说在前面的桥上等我,我就划船往前走,可是周围都是雾,我划了好久都没看见桥,我又发短信问你,你说还在桥上等我。我想不会桥在我后面吧?就使劲往回划,可是水流得太快了,就还是往前走……我就醒了。
  • 他太怂了,怂到连报复心都没多少。梦境中的路鸣泽问,“你难道不是要向世界复仇么?”路明非是真没想过,不仅如此还经常滥发同情卡,即使是对发过他好人卡的陈雯雯。
  • 可屏幕前的路明非知道。于是他会紧急换台,以避开那跟他毫不相关的尴尬。他不能忍门打开汉克斯同学看见自己老婆挽着一个陌生的男人热泪盈眶地走来,电影里的画面都不能忍。
  • “付现金好了。”有人淡淡地说。 门开了,空气流动起来,像是揭开一个陶罐的泥封,让微凉的风透进去。进来的男生把几张大钞夹在插账单的黑色皮夹里,递还给服务员,“不用找了。”
  • “聚餐还有多久结束?学院有点事儿让我们去跑,我是来协助你的。”男生跟路明非说,“等你开工呢,老大。”  老大?这家伙叫自己老大?路明非觉得自己幻听了。别他妈的逗了,什么时候轮到自己当他的老大了?恺撒老大意图入主狮心会多年,还不是被这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家伙迎头击退?
  • 总想把那段故事找个树洞埋了,因为觉得很丢人,或者……那样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太柔软了,怕被人知道了,就给碰破了。
  • 我喜欢她,跟她又没有关系。
  • 我就是没什么本事但是又要充大头,可我……我看不得人受委屈
  • 他的认真、霸气、冷漠和八婆气质此刻完美地合为一体。

悬赏

  • 你已经手握刀剑,那么就准备战斗。
  • 楚子航挠了挠眉毛,有点犯怂。每个人都有软肋,楚子航也不例外。
  • “可是爱迪生还没说完呐,爱迪生又说,可那1%的灵感比那99%的汗水加起来都重要!”
  • 这种想得瑟找不到人的痛苦,就好比独吃鲍鱼却没人看的寂寞啊!
  • 你需要付出的……只是心底里那点小小的温软,从此坚硬如铁。

炎魔刀舞

  • 敌人是什么?斩开就可以了!
  • 我的名为康斯坦丁,曾至火焰的山巅,于彼处融化青铜的海洋,铸造神的名。
  • 建立一份仇恨只需一瞬间,建立一份爱却要很多年。
  • 如果神俯视世界,会凝视每个路人么?就像孩子蹲在树根旁看着忙忙碌碌进进出出的蚁群,拿着树棍在蚁洞里捅来捅去,却不会真正凝视其中任何一只。
  • “他在学院医务部补过牙,信号源就是那时被植入臼齿的,上面用钛合金的牙冠盖住,X光都照不出来。”
  • 人类本就该是种有缺陷的物种,会生病,会疼痛,会怯懦,虽然不够完美,但是更加真实。

蒲公英

  • 一切情圣都有这个潜质,看中什么漂亮姑娘就觉得是有前缘注定,好比贾宝玉那句经典的“这个妹妹我见过的”,简而言之就是发花痴。
  • 一个人会同时喜欢两个女孩么?路明非看过一篇心理学的文章说不会,段正淳是不会存在的,要是号称自己同时喜欢两个女孩,就是一个都不喜欢。
  •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桌子对面:“我其实喜欢……”  “镇静,不要把食物吐在我脸上。”桌子对面,路鸣泽淡定地切着金枪鱼腩
  • 品尝最贵的红酒,让这些人感觉到自己掌握着权力。昂贵的红酒上附加着许多看不见的价值,酿酒师的精细,品酒师的称赞,以及时尚人士的吹捧,这瓶红酒价值八千块,并不是里面的酒值八千块,而是那些蜘蛛网一样延伸出去的、看不见的价值,它们远比酒本身值钱。
  • 不抓住权力,任何人都会自卑,就像没有鹿角的雄鹿,在鹿群里没有它的位置。
  • ?喜欢一个人那么久,那个人就和自己的过去捆在一起了,要是后悔以前喜欢谁,不就是把自己以前的时间都否定了么?”
  • “你真是个好人。”陈雯雯在他背后轻声说。
  • 再见。”陈雯雯说。 “再见。”路明非说
  • 我以前看过一本书,叫《上海堡垒》,里面说全世界会有两万个人是你一见到她就会爱上她的,可你也许一辈子都遇不到一个。
  • “我喜欢谁不重要吧?问题是谁会喜欢我。”
  • “每个人都会有些理由,可以让你豁出命去。你留着命……就是等待把它豁出去的那一天。”楚子航轻声说。
  • “你最初开始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你最不了解他的时候。比如楚子航,面瘫帅哥,很酷,可你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难过,他就像一本封套都没有对你打开的书。但是你还是想着他,迫切想打开他那本书读一读里面到底写着什么。也许有一天你们在一起了,你就翻开了他那本书,那本书非常好看,看得你废寝忘食,恨不得上厕所都带着……可是一年两年五年十年,你读完了那本书,每一行每个字都记住了,你还会翻来覆去地读么?或者,你就会把它收回封套里放到书架上去?放到书架上的书,其实很少再被翻开了。”
  • 我要嫁的那个人,是让我相信他会永远跟我在一起的那个人,只要我想他就会一直一直陪着我,我害怕的时候就算谁也找不到可是一定能找到他,我做噩梦醒不过来的时候想也不想喊出的就是他的名字。
  • 今天我比其他任何时候都希望你在我身边。即使你只是默默地坐着看着我或者冲我做出什么不屑的鬼脸嘲笑我此刻的脆弱,我也还是希望能感觉到你的温暖……”
  • 一切忽然被撕裂!水、光、近乎黑的蓝色,一切一切,被利爪撕开!好像是天穹开裂,裂缝处露出一张巨大的脸,脸上一对光如白昼的黄金瞳!那张扭曲而狰狞的……孩子的脸……  “不要死!”他在咆哮。  “李嘉……图。”诺诺喊出了这个名字。
  • “晚安。”路明非轻声说,不知是对谁。

防火防盗防师兄

  • 后来路明非回忆那个阳光里的温暖下午,觉得他们什么有意义的事情都没做,芝加哥河上的游船来来往往,电视里重播着《辛普森一家》,他坐在沙发上,左右两边俊男美女顶着精装本站得笔直。他们有时候讨论学术有时候对歌,有时候夏弥说白烂笑话,有时候路明非给夏弥普及学院势力划分。这种下午听起来真是浪费人生。  但你总会希望这样的下午能更长一些,更多一些,永远不要结束……

群龙的盛宴

  • 真安静,好像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他一个人。
  • “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始终跟你是一心的,因为……你是我哥哥啊。”他居然伸手,轻轻摸了摸路明非的额头。

康河上的叹息

  • “不,重要的不是全新的历史……而是某一段历史的末日。”昂热也举杯。
  • 谈判的门永远打开,只要条件足够好,就算没门都能翻墙而过。
  • 科学研究会告诉我们,人的年纪取决于内心的欲望,50多岁的电影明星看起来像小伙子一样风流倜傥容易冲动,50多岁的公司职员却挺着一天天变大的肚腩准备退休,因为电影明星们有更大的欲望。欲望让人年轻。
  • 历史上哪一次情报泄露不是从可信的人嘴里?
  • “常常都是这样,你最爱的人,你为他做了很多事,可他不知道。因为你觉得做这些都是应该的,你就忘记跟他说了。”
  • 常常都是这样,你最爱的人,你为他做了很多事,可他不知道,因为你觉得做这些都是应该的,你就忘记跟他说了。
  • 就像游戏里组队,有个奇怪的角色,人家都是耗法力槽,只有这家伙发大招是耗血槽,放完了血嗝屁了,Boss也被轰翻了,结局动画是大家在他的墓碑前献上白色的花束,然后有情人互相表白什么的。
  • 我和年轻人们擦肩而过,就像是一个穿越了百年的孤魂。
  • 真正孤独的人从来不去想它,因为如果你已经很孤独了,又救不了自己,你所能做的只是不想。
  • 活着的意思……是在你快死的瞬间划过你脑海的那些事啊……
  • “有没有感觉到往事扑面而来啊,明非?看见前面那辆慢吞吞的老式甲壳虫了么?我们就要撞上去了!快想!”老家伙哈哈大笑。  妈的!真的有在想,可是想不出来,脑海里空空如也……这渣一般的人生中有什么最不舍的瞬间?
  • 可是忽然间就那么那么的不甘心啊!我们的火……要把世界……都点燃?

中庭坠落

  • 有些回忆是不太好的,这种苦自己吃就好了,没什么值得分享的。有人愿意和你在凄冷的夜里一起坐在一辆破车里听下雨么?
  • 昂热忽然动了一下,好像要从束缚中挣脱。路鸣泽的脸上透过一丝狰狞,一闪而逝。

守夜人

  • 善必胜恶,如光所到的地方,黑暗无处遁形。
  • 马特拉克堤利毁于洪水,伊厄科特尔毁于风蛇,奎雅维洛毁于火雨,而宗德里里克毁于地变。
  • 这也是龙族的世界观,每个龙王都已经预知自己的结局,但是他们依然不断地茧化和苏醒,试图反抗。
  • 我不会在这里养老的,我已经作为‘最后一人’独自活过一次了,足够了。”
  • “你能明白那种感觉么?如果你还有命能拼,就别等到后悔了再拼。”
  • 已经四十八个小时没睡了吧?等着你醒来。
  • 每个人都有几个损友,约你见面老是在那种卫生条件很可疑的地方,喝着廉价啤酒,吃着烂糟糟的海鲜。可你还是犯贱地穿着你的阿玛尼定制西装去了,跟他对喷唾沫,而且乐此不疲。  那他大概就是你的真朋友了。
  • 政治家永远在战争还未结束的时候就想到建设新的世界,就好比美国和苏联还未攻克柏林已经考虑如何在欧洲划分势力范围。
  • 我不喜欢校董会里那帮财阀和政治家,出于利益考虑,他们可以牺牲任何人,政治家本来就无所谓道德和底线。但他们想的仍旧是建设,建设全新的混血种时代并掌权

婚约

  • 他终于感觉到难过了,彻头彻尾的无力,心脏都懒得搏动,介乎疲倦和疼痛之间的糟糕感觉遍布全身。他想慢慢地蹲下去,或者干脆躺在地上不动。
  • 可是会变的,大家都走了,留下他在原地。

龙骨十字

  • 每次楚子航的目光穿过来来往往的人流,就看见他或者靠或者坐在那里,眼睛空荡荡的,映着一天不同时刻的阳光变化。他有时候也会出去买瓶水,然后回到那里喝着,接着发呆。
  • 他的脑袋忽然垂了下去,意识到喜欢一个人并不悲催,他喜欢一个人才悲催,而最最悲催的莫过于这句话脱口而出。
  • 楚子航愣住了,沉默了很久。“难怪……”他轻声说。
  • 你在长大的同时,某个人也在离开你。
  • 我朋友喜欢的女孩被人求婚了。
  • 我猜每个人的一生里都会遇见某个人,喜欢上她。有些人在合适的时间相遇,就像是在春天遇到花开,于是一切都会很好,他们会相恋、订婚、结婚、一起生活。而有些人在错误的时间相遇,就像是在冬天隔着冰看见浮上来换气的鱼,鱼换完气沉到水下去,再也看不见了,什么结果都没有。但我们能说在春天遇到花是对的,而在冬天遇到鱼是错的么?在错误的时间遇到,就能克制自己不喜欢那个人么?是不是仍然会用尽了力气想去接近,想尽办法掩饰自己,甚至伪装成另外一条鱼。
  • 他那样的废柴,拥有的东西太少,看重的东西也少,就那么几件事把心里填得满满的。陈墨瞳不是他的什么人,但在他心里占了很大的位置。没有了,就会空出一块,拿什么都填不满
  • “又见面了,我仍记得我们以鲜血为证的盟约,并誓言与你并肩作战到鲜血流尽方停止,然而等我再一次看到你,你已经枯萎。”
  • 或许是不知梦的缘故,流离之人追逐幻影。
  • “我赐汝血,以血炼魂,不可至之地终不可至,然所到之处光辉四射!我赐汝剑,逆者皆杀,‘天羽羽斩’,曰‘布都御魂’!”
  • 能改写血统的人,往前看尽一切的历史也只有三个。

血统契约

  • “别把我的智商拉到跟你一样低的地步!神经病总是把别人也搞成神经病然后战胜他,因为在神经病的领域他们经验丰富
  • 死亡的可怕不在于痛苦,而在于永恒的孤独。
  • 世界如此美好,你却如此暴躁。”
  • 最后必然失去的希望就是毒药啊。
  • 路明非忽然明白了那个叫周幽王的二百五为什么会烽火戏诸侯了,奶奶的要是你喜欢的女孩会因此对你笑笑,踹翻校董会的事情他路明非也不是做不出来。
  • 哎哟,只是降级嘛,我还以为抢我鸡蛋呢。
  • 他真高兴,说了一个笑话,惹得全场起哄,但其实他只是想逗这个女孩。
  • 人群的巨大压力压得他一步步后退,他退到了墙边退到了角落里,好像被压得贴在墙上。没有人注意到他,大家都在欢腾着。只有一个人的目光越过人群,默默地注视路明非,而路明非却没有觉察。
  • 我曾经和路明非在中国共同执行任务,这一次,我申请和他一起前往中国

罪与罚

  • “我说,你们两个还真是悲剧啊!暗恋的妞儿都跟恺撒一组!不如我暗恋恺撒好了!这样我们三个暗恋的人组个团,我们这悲剧团就悲到极致了啊!
  • “拉丁文分别是‘superbia’、‘invidia’、‘ira’、‘accidia’、‘avaritia’、‘gula’和‘luxuria’。组合起来是一个中世纪的拉丁文单词,‘saligia’。
  • 龙族就是这么奇怪的一个族类,他们暴虐地吞噬同类,又会因为同类的死而怀着刻骨的悲伤。传说黑王吞噬白王之后,痛苦地吼叫着飞到天顶最高处,又直坠入海底最深处,撞破严冬的坚冰,来回往复七次。”昂热说。
  • 昂热轻轻地抚摸刀匣:“有点害怕。怕知道自己的极限,怕知道有些事自己做不到……我必须坚信自己是能做到一切的人,要给龙族送葬的人,不能是一个有极限的人!”
  • “我是来当卧底的啊。”夏弥收好打火机端起盘子,把脸埋进去吃蛋糕,连嘴角都是草莓酱,“我是楚子航的绯闻女友你不知道么?”
  • “是的,死小孩。不同的死小孩是不一样的,无助的时候,有的死小孩会哇哇大哭,有的死小孩就会犟着脖子低着头走自己的路。他就是那种犟着脖子的死小孩。但是不管哪种死小孩都要人帮忙。”

幕后的人

  • “其实他很走运了,帮他的人不少。但是那种感觉很奇怪……并不是幸福,没有任何帮助给他带来幸福,只是维持他在孤独边缘的脆弱平衡,好像他是这个世界的孩子,谁也不敢叫他真正绝望。每当他即将坠入悲伤的深渊时,总有人施舍似的给他一点点安慰让他能坚持住。我有种奇怪的感觉……当他真正绝望的那一天,他会变成……”酒德麻衣轻声说,“魔鬼那样的东西!”
  • 那种明知道什么事情不可能,还非要揣着希望,一直怂一直怂,有时候却会为这种事热血上脑,跟疯子似的,可是该到自己勇一把的时候又怯了……就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死小孩,还他妈的超固执,还是个软蛋
  • 你路师兄出外修行去了,有阵子不会回来,两年之后会跟我们在香波地群岛重逢。

It's a Beautiful Day

  • 我也不是那么排斥自己是德国血统,但是……”老板一拍大腿,“德语真他妈的太难了,愣是一句学不会啊!”
  • 弗里德里希·冯·隆先生
  • 多数时候,她并不知道自己开心或者不开心,她有时候这样,有时候那样,只是因为忽然想到,就去做了。
  • 只是因为她忽然想起来了,在三峡水下,是那个傻逼奋力地游向她,狰狞的脸,豁尽一切力气的咆哮。 不要死?李嘉图……你到底想怎样啊?
  • 一切都应该还有机会,一切都应该还来得及,所有糟糕的结果都还能改变,在命运的轮盘没有最终停下之前。
  • 不止一个人说过诺诺是个太过傲娇的女孩,太在意别人是不是喜欢自己,多喜欢自己,一切都是围绕着自己想的。其实是因为她心里很害怕,总希望生命里最终和自己在一起的那个人会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不会消失不见,更不会背叛,就像一个港湾一样可以容纳自己,让自己偶尔胡闹偶尔发呆。其实她不是什么乐观的人,她心里隐隐约约觉得将来一定会有很糟糕的事情在等着自己,无可逃避,她只是希望自己勇敢一些,希望有人帮她。
  • “唔。”诺诺轻声说。  “以后别那么瞎玩了,你在三峡受过伤。”  “嗯。”  “瞎玩也可以,记得叫上我。”  “哦。”

悲剧舞台

  • 一页页看别人的历史记录就像是咀嚼别人的时间,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 你要是跟什么人在一起过就明白了……那是你的时光啊……一起的回忆一起的时光,那是你自己的东西,你怎能说它不好?你不能把它给丢掉的,否则它就像被爸爸妈妈丢掉的小孩子那么可怜……
  • 傍晚了,外面街上下着雨,好几天没有看见天空了,走在这里觉得分外地陌生。好像自己不属于这里,好像一条狗走在人类的世界。
  • “Something……for nothing!”他仰头望着漫天雨落,“这话的意思是……” “用什么珍贵的东西,换回了空白。”路鸣泽和他并肩看雨,“按字面理解是这样的吧?”
  • “路明非,你没有感觉到绝望,是因为有人不敢让你绝望,总是施舍似的一点点给你些希望。一旦你绝望了,就会完完全全变成另外一副模样。
  • “我最恨别人抢走属于我的东西,凡我失去的,我要亲手一件件拿回来。”路明非轻声说。
  • 他哭泣他歌唱,是魔鬼,是神明,是绝世的戏子,声情并茂——他是路鸣泽。

迷宫

  • “我的数学成绩那时在学院排名第二。”  “第一名是谁?”路明非不由自主地问。  “芬格尔·冯·弗林斯,好像是这个名字。”
  • 楚子航觉得有点无力,按着额头轻轻叹了口气:“我的意思是,你穿着拖鞋不方便走,我可以背你……但是如果我背着黑箱,又会硌到你。”
  • 谁都能看出来他们是一对儿,路明非忽然想起了被埋葬在青铜城里的叶胜和亚纪。
  • 一个筹码就是根啊,一棵树只要根不死,就会活过来。
  • “如果喜欢什么人,就要去找她,别在原地等哦。”
  • 是不是你也曾是倔强的小孩,低着头在人群里走过,不出声;离得很远看别人说说笑笑,也不出声;但是你心里有个很大的世界,夜深人静的时候,所有人都睡着以后,你躺在床上睁大眼睛透过窗户去看夜空,忽然难过,或者忽然笑得打滚儿?

耶梦加得

  • “或许是不如梦的缘故,流离之人追逐幻影。”
  • 可是后来他长大了,知道了这世界上并非所有人都是圣斗士,不是高喊着“希望”那种热血口号就能再站起来的。有些希望就像是肥皂泡泡啊,注定要破掉;有些人真的已经没有力气了,这一次倒下去就不会再站起来了。各位观众真是抱歉,主角这次撑不住了……不会再去抓那妞儿的手了,她已经……很幸福了啊。
  • “薯片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龙以君王般低沉的声音说。
  • 不,”恺撒面色凝重,“它的用途似乎不是测二百五的密集度……
  • 龙没法闪避,只能紧紧地用双翼把头部抱了起来,就像准备挨打的孩子。路明非忽然有点于心不忍,这东西真的是龙类么?就凭这智商?
  • 可是我被同类阻止了,你们学院的地下藏着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卡塞尔学院里,绝不只是混血种,有龙类,纯血龙类,不亚于我,甚至在我之上。”
  • 你们担心着我们的苏醒,却不知道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跟某个东西的苏醒相比,我们微不足道。但他的苏醒之日已经不远了。
  • 路鸣泽,这个能够帮他搞定一切的小魔鬼,隐藏在他身后帷幕中的最终盟友。只要有他在,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够威胁到路明非,即便是龙王
  • 那些爱唱歌的孩子们都被葬在花下的泥土里了,下一个春天,新生的花会开出他们的笑脸。”
  • “我把你的记忆抹掉了,记住我,对你并不是什么好事。”夏弥轻声说。  “为什么要观察我?”  “因为你带着奥丁的烙印。”  “烙印?”
  • “再见。”最后他轻声说。 “再见……”夏弥也轻声说

凡王之血必以剑终

  • 那个协议是真的,协议完成之时,他将失去某个自己绝不能失去的东西。
  • 其实你要想对我好,就该消失在我的世界里,让我不要再记起你。
  • “如果喜欢谁,就满世界去找她,别等她来找你,她可能也在等你……别让她等得对你失望了。如果你喜欢的人要嫁人了,就跟她表白一下,就算为此要把她婚车的车轴打爆也没什么,这是你说出来的最后机会。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没价值,连陪葬都算不上。”
  • 你喜欢的女孩总是会慢慢长大……然后离开你……有一天再也不回来。”
  • “别傻了啊!”路明非猛地从长椅上蹦起来,“你们玩命就管用么?你们都会死的啊!够资格拿命来赌的……”他深深吸了口气,轻声说,“只有我啊!”
  • 欲获得力量的人,必以自己献祭。
  • 你就只有这些东西,就算没有人家多,甚至都是垃圾,你也不想失去,对不对?不想什么都没有。
  • “汝必以血,偿还背叛。”
  • “我重临世界之日,诸逆臣皆当死去!”
  • “这是魂魄的矿井,幽昧、蛮远。他们沉默地穿行在黑暗里,仿佛隐秘的银脉。血从岩根之间涌出,漫向人的世界,在永夜里,它重如磐石……”  “除此,再无红的东西。”
  • 夏弥!他没有吃掉夏弥,只是把这个女孩藏在了嘴里。  “姐姐……”这头庞然大物伸出舌头,轻轻地舔舐着夏弥的脸,“醒来啦醒来啦……陪我玩陪我玩,醒来啦醒来啦……陪我玩陪我玩,醒来啦醒来啦……陪我玩陪我玩……”

尾声: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个死小孩

  • 『“楚子航的心里永远有一个男孩站在台风之夜空无一人的高架路上,”肯德基先生敲敲自己的胸口,“而我们每个人可能都有这么一个死小孩,在这里藏着。”』
  • 正对着门的,居然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窗外巨大夕阳正在坠落。黯淡的阳光在地面上投下窗格的阴影,跟黑色的牢笼似的。金属窗框锈蚀得很厉害,好几块玻璃碎了,晚风灌进来,游走在屋子的每个角落。
  • “恺撒以为自己找到了自由的爱情,但陈墨瞳……原本就是家族给他准备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