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岁月迢迢
楔子
- 天空远比如今酣畅淋漓，日光汹涌，清风过阵。
- 舞者的旋转，是拉丁舞最迷人的动作。
- 真是一个会走路的梦。”
一月的海
- 这个世上，又哪里有绝对安全的地方呢。
- 有风的地方，就有希望。
- 因为在这一瞬间，赵一玫感受到了风。 真的是风，风中带着细沙，竟让她无端端想到了大海。一月的海，冰冷的，壮阔的，沉默的。 那风落在她的眼睛上，细沙覆盖着她的睫毛，像是颤抖的蝴蝶。赵一玫强忍着剧痛，忽地笑了。
- 她望向窗外，此时已是黄昏，沙漠被夕阳的红色所覆盖，变得柔和而遥远。它依然贫瘠、了无生机，却又有一种宁静从大地深处破土而出。
- 每个人总会有点执念，否则活着就太过无趣了。
- 她以为自己早已断了七情，灭了六欲，却在这一瞬间，被绝望如潮水般吞没，窒息。
- 而今生今世，他和她路归路，桥归桥，从此山水再不相逢。 生离亦如死别。
- 赵一玫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整个人如坠冰窖，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背后是十几辆刺眼的车灯，迎着月色和漫漫荒漠站立，像是收割命运的死神。
- 那是她和沈放，唯一一次在美国相遇。 他站在旧金山黄昏的路灯下，冷冷地看着她。
- 他祝她赵一玫，一生所求，皆不可得。
- 沈放心里明白，这里白日漫漫，时间就像是停止了，下一场雨都能让人记上大半辈子。
- 时而是戏中人，时而是座下客
- 有刺的花，才称得上真正的玫瑰。
- 生日快乐。姜河&何惜惜。
- 在黄土和沙漠之间，在死亡和破碎之间，这束花真是美得让人嫉妒。
- 然后终有一刻，诞生于非洲的热带丛林和群山之中的它们相遇了，汇聚成世界上最长的河流，穿越瀑布、沼泽、峡谷河和沙漠，孕育生命。 这样的命运，才能称得上是久别重逢。
- 他才继续说：“每次看到这些无家可归的旅人，我就想她会不会也会有这样的时候。所以我能帮衬一点算一点，做点善事替她积点德。万一她哪天流落街头，希望也能有好心人肯收留。” 想来他这一生，能为她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 犹如眼前的青白尼罗河，转过身的时候，却都没有看到彼此。
钻石尘埃
- 有细细的金线如流云铺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 旷世巨钻，不过是炭。却是世界上最坚固的炭。
- “世界上又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坚不可摧的？”
- 你也终于会为一个人欢喜、痛苦、难过，会为她祈求平顺如意，会恨不得一夜白发。
- 夕阳西沉，暮色和荒漠融合，一直延伸到天际。
- 所以她戒掉了烟，戒掉了所有让她沉迷、上瘾的事物。 戒掉了他。
- 红日下沉，残阳照射在非洲大地上，千万年的沙漠和荒丘一齐苏醒。
- Live waiting for death.
- 她可以在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过着任何一种生活，他可以接受她已和别人结婚生子，共度余生，甚至还可以接受她已忘了自己。
- 有钱人的消遣嘛，滑雪、蹦极、潜水、打猎、开飞机……这些无聊的证书在我们那个圈子里，几乎人手一份。”
- “一玫，”赵一玫说，“赵一玫。”
- 他是她的不可控因素，一直都是。
- 赵一玫耸耸肩，望着天空随口说道：“我曾经爱过一个人，他的梦想是当一名飞行员，我没能和他在一起，所以只能偷偷实现他的梦想——或许你们都喜欢听这样深情款款的理由？”
- 这真是一个适合重逢的地方。 从这一刻起，他们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眼泪和雨
- 当年不可一世的小公主，现在已经成长为能够独当一面、乘风破浪的女人了。
- 这里没有月亮，没有大海，也没有陆地。 只有她和他。
- 可是再坚不可摧的铁，也会被燃烧的火焰烙下滚热的印迹。
- 生命中有许多吉光片羽，无从名之，难以归类，也不能构成什么重要意义，但它们就是在的我心中萦绕不去。
- 然后他回过头，皱着眉头看她，无可奈何地说：“赵一玫，你真的很烦。”
- “我去。”她坚定地说。 沈放看着眼前的赵一玫，觉得脑袋有点疼。 “赵一玫——” 赵一玫立正稍息，冲他敬了一个不标准的军礼，接过他的话：“你真的很烦。”
- 人间不过魑魅魍魉，她早已活在规则以外。谁不贪生怕死？但有些事，总要有人来做。
- 乌斯怀亚，那里曾被誉为世界的尽头
-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 对我来说，在这个世界上，最难的一件事，就是再见你一面。”
- 年少轻狂的叛逆期，总归不能一直长久下去，走在刀尖，命悬一线。
- 然而到了最后，千言万语，情深和缘浅，故事的相遇和结束，都从这两个字开始。
- 据说回忆最会骗人了，它总是只记得那些回不去的好时光，让往事变得如烟花般璀璨，令人沉迷。 放不下执念，立地成了业障，在念念不忘里，就把一辈子给蹉跎了。
惊鸿照影
- 其实在富贵之家长大的小孩最会看人眼色了，装起落落大方来最是得心应手。
- 她想要成为他，将爱憎喜恶明明白白写在脸上，飞驰在风和雨中。而不是如此时此刻的自己，坐在温室里，像是娇贵的花永远被束缚，失去自由。
- 一玫一玫，也许真的会应了这个名字，长成一朵玫瑰，有刺，但是美丽。
- 抓蛇要打七寸，他们都太清楚彼此的死穴在哪里，一句话就可以致对方于死地。
生死之间
- “因为分开比在一起要开心。”
- 不凑合，不将就，因为失败过，更明白没有爱就别提一生一世。
- 而她却要在十年后才能明白，许多感情都是这样，正是因为太相似了，才只能分开。
- 吵架吵到最后，谁不是口无遮拦，气上心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告别圆舞
- 她和世界之间，又何尝不是隔着一扇斑驳的玻璃窗？谁在苦苦挣扎，谁又置身其外，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她一概不知。
- 我答应你，会用自己的方式，去度过这一生。
- 他们之间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看似无限接近，可中间隔着千万重的山雾，遥遥而望，只剩下匆匆一瞥。
- 天似乎就在这一瞬间暗了下来，刚刚还绚烂无比的夕阳，一瞬间消失于天际。教室里的灯一盏一盏亮起来，对面飞舞的红旗也因为没有了风而安静下来。
- 有人在这一天经受成人之礼，有人在这一天懂得别离之痛。
- 可即使在这个时候，他也不忘将赵一玫拉到自己身后。
- “生日快乐。”她在心底对他说。 窗外的雪花一如当年那般纷纷扬扬，似要将天地都吞没，不知何时才肯停歇。
长岛冰茶
- 红灯转绿，等待的人群又重新涌动起来。而漫长的人生，究竟又有多少次红灯，多少次绿灯，多少次暂停，多少次重新向前呢？
- 人生若只如初见，要是所有的相遇和相识都是从这个火烧云漫天的黄昏开始，那他们也不必相忘于天涯。
- “不是所有感情都会有始有终，孤独尽头不一定有惶恐。”
- “但愿你的眼睛，只看得笑容，但愿你以后每一个梦，不会一场空。”
- “但愿你会懂，该何去何从。”
- 就算败得溃不成军，也要摆出一副骄傲的姿态。
- “他比谁都绝情，却又比谁都温柔。”
- 对她而言，爱应该是比那更深刻的东西。 是在生死的一刹那，他为她挡下刺来的一刀，将她紧紧拉住。 是在滂沱的大雨中，她抱住他炙热的身体，号啕大哭。
- 赵一玫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在两车交会的一刹那，看到他的睫毛微微有些颤动。 赵一玫忽地笑了，原来他并没有睡着。
- 赵一玫深爱着四月，早些的玫瑰已经开了，她就出生在四月。
- 她一心想要气他，还说什么“一路顺风”。那时的她并不知道，坐飞机的人，最忌讳的就是顺风了。
- 同学A没有她那双漂亮的小红鞋，没关系，赚钱以后自然能买得起； 同学B没有她好看，没关系，女大十八变，好好爱惜自己，总不会太丑； 同学C没有她聪明，没关系，勤能补拙，考试分数不是全部； 同学D没有她受老师喜欢，没关系，人人都会从校园毕业。 可是她没有父亲，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再有了。 永远都不会有了。
- 蜡炬成灰泪始干，一寸相思一寸灰。
燃情岁月
- “更北的地方，没有了我心爱的女孩。”
- 宋二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赵一玫的头发，笑容里藏着无可奈何，又说，“你可知道，你所选择的这条路，会很难很难。”
- 他的喉头微动，最后化为一声叹息：“你要不，还是算了吧。” 赵一玫倔强地抬起头：“不。
- 他剑眉斜飞，写尽风流。
- 好似这长长的一生，才正要开始。
- 我的好姑娘呀，你可知道，你所选择的这条路，会很难很难。
- 于她而言，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似乎被分割成了两半，一半有他，一半没有他。 他出现的那一半，统共加起来也就那么几天，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而没有他的日子又太长，就像黑板上的倒数计时，一天天溢出来。
- 哪里有天生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呢？众生平等，每个人都是背着自己的命运，一步步向前的。
- 从南到北，她独自站在香港街头，对他的思念几乎浩大到要将自己吞噬。而他所在的故乡，已经纷纷扬扬地落下雪来。
- 或许他的一生所求也不过这样，住在长长的时光里，和每一个市井凡人一样，过着柴米油盐、炊烟袅袅的每一天。有家可归，茫茫红尘，有一盏灯为他所亮。
- 想要说的话，无法传达的思念，就在这一堵上了年岁的石墙之外，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成为永远的秘密。
- 说实话，赵一玫，我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可是想想，这世间的事，如果每一件都要论个对错，那岂不是太无趣了。”
- 想近一点，仔细看看你的脸。又想远一点，得到你的全部。
- “Forever turned to be too long.” ——永远实在是太远了。
- 一种情绪，一种困惑，一种难以言说的渴望。
- 也许你的心是单人房，多了一个人就会显得紧张。想看一看你最初的模样，你脱下来的伪装，你会怎么放。
- “我知道。”赵一玫看着自己的母亲，目光坚定，声音却无比温柔，她说，“爱是为之生，或者死。”
- 世俗不容，伦理不容，道德不容，天意不容。 她也不容。
- 越是狼狈，越是受到侵犯，就越是要昂首挺胸。
- 言语伤人，不似刀刃带血，却比刀刃更加锋利。
- 爱情会毁了一个人，可世界上每天依旧有那样多的痴男怨女，飞蛾扑火一般坠入情网。
- 她年过四十，一生所得和所获都太多太多，想要把关于生命，关于岁月的道理一一讲给眼前年轻的女儿听，可心里却知道，这人间的路，需要她自己去走一遭。
- “你爱过我吗？” 他嘴角微动，一双漆黑漂亮的眼睛凝视着自己，说：“没爱过，一直爱着。”
- 前尘往事，就一并放手吧。
- 而在他们所不知道的时空，往后的漫长一生，都在这一天被改写了。
红尘一瞬
- 姜河在宜家看上了一对马克杯，上面印着凡高的《星空》。赵一玫知道她想送给江海，就在一旁拼命怂恿。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小女孩为了心爱的人纠结来纠结去，涨红了一张小脸的样子真让她开心。
- “之子于归，宜室宜家。”
- 热闹和喧嚣褪去，赵一玫静静地躺在车上，心中无比酸涩，命令自己只许花十五分钟时间来思念他。
- 一万五千公里的距离，隔着一整个太平洋，隔着经年的岁月，隔着那些激烈决然的转身，她和他之间，又还剩下些什么？
- 他出现在你最狼狈的时候，在深夜一点的旧金山，递给你一杯热咖啡，难道这还不足以打动你？”
- 如果你注定无法爱上一个人，那就不要给他任何希望。
- “岁月悠悠，时不我待。”宋祁临捶胸顿足，“养了多年的小玫瑰啊，居然被人捷足先登了。”
- 可是谁也不知道，究竟怎样才算好。有人曾经拿命救你，这样够不够好？也有人将她弃如敝屣，这样够不够差？
- “可是你都看不见了。”
- 告别的话语早已在心中说过千万遍，斑驳的树影落在石面上，再也不会有声音回答她。
- 自己既然不是真的信徒，那就不要进入圣殿，装模作样地一跪三磕头，会白白玷污了心怀真诚之人。
- 那命运到底是什么？是你在这里，于是我生生世世无法去往他方。
- 下次，这些年，她学会的最对的一个道理，就是不要寄希望于下一次。
- 人不能永远都活在回忆里，你也不能永远逃避下去。”
- 青春的上游，白云飞走，苍狗与海鸥。
- 家国天下，如果连心爱之人都无法保护，无家无国无天下，我也不配当个男人了。”
- 他顿了顿，再输入自己的生日，0131，解锁成功。
-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眼睁睁看着你爱的人爱上了别人。因为你知道，你的余生中将再没有他。他娶妻生子还是微笑流泪，都将与你无关。”
- 她在照片背后写：朝朝岁岁，平安喜乐。可她又能以什么去交换他的一生顺境呢？ 于是她将他的平安锁戴在脖子上，奢望能承接他所有的噩运。
- 想和他一起看一场日出，看一场日落。” 一场生命升起，一场生命终结。
- 一月的海，冰冷的，壮阔的，沉默的，她深爱的。
世界尽头
- 她所拥有的是全世界最好的，却没有一样是她所渴求的，她深爱的都离她而去。
- 你的梦想由我来替你完成，听起来虽然满腔爱意，可他根本就不会在乎。
- “It is not the end of world， it is the beginning of a new life.”（这里不是世界的尽头，这里是新生活的开始。）
- 女人一定要有一款属于自己的香水。就算我们分开，闻到熟悉的味道，就能想到彼此。”
- 而如今，她终于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人生和朋友，不必再寄托于他人来缅怀自己的青春。
- “对不起。”赵一玫说。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南山微笑着眨眨眼睛，“因为我大概还会爱你一些日子。”
- “If you're going to San Francisco， be sure to wear some flowers in your hair.”
- 这只是你漫长而璀璨的人生中平凡的一天，但我可能要依靠它再活好多年。
- 你祝我赵一玫，一生所爱所求，皆不可得。”
- 它璀璨夺目，比星空还要美丽，可旷古的钻石，不过是炭。
- “因为明天，终究会到来。”
- 看似薄情的人，往往最是情深。
- 原来爱一个人到极致，是真的会恨的。
-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 大概下一次见面，他就真的已经结婚生子，为人夫，为人父，一生就此尘埃落定。 她要慢慢学会接受。
岁月已老
- 赵一玫曾在美国见过一次姜河的未婚夫顾辛烈，据说两人青梅竹马，自幼时相识起就是同桌。
- “我不奢求她万丈光芒功成名就，她只要做一辈子的小姜河就好了。”
- 世界上没几个人能嫁给生命中第一次爱上的人。
- 这个世界每天都有人在死去，有人死于刀伤，有人死于病痛，有人死于岁月，却没有人会死于心碎。
- “那当你知道她已爱上别人，你的余生将不再有她的时候，你怎么办？” 江海想了想，说：“那就用余生来等她。”
-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待。
- 有些时候，我们选择了一些，就必须放弃一些。
- 你要相信，我们的一生，远比我们想象中要长。 长到足以让我们忘却这些伤痛，和奋不顾身爱过的那个人。
- 再爱他的那一日。” 许多年前，他救她一命，她在心中天真地暗自许诺，她要还他一生。
- 如今我的父母都离我而去了，我一生的所求和所愿皆不可得，所以想要用仅剩的生命做一点什么。不管什么都好，只要能让我继续走下去。
- “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
- “如果你必须离开你曾经住过、爱过、深埋着所有过往的地方，无论以何种方式，都不要慢慢离开，而要决绝地离开，永不回头。不要相信过去的时光才更好，它们已经消亡了。过去的岁月看来安全无害，被轻易跨越，而未来藏在迷雾中，叫人看来胆怯。但当你踏足其中，就会云开雾散。”
- 生于世上，人人都有自己所必须承受的苦难。
-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不再见他，便假装彼此不曾存在于这个世界。
- 别轻易责怪命运，它总是把最好的留到最后。 当我们真正学会爱的时候。
心上之人
- “真想从天上看一次乞力马扎罗山，”赵一玫说，“这个世界最深的伤痕。”
- 回忆的神奇和残酷就在于，封尘许久的过去，会在一瞬间猛地灌入脑海，然后不断地重现，不受控制。
- 赵一玫忽地想起那个著名的道德悖论，一群人在铁轨上玩，大部分人在正在使用的铁轨上，只有一个人在停用的铁轨上。这时，火车来了，已经无法阻止，你可以按扳手让火车改行停用铁轨，那样大部分人将得救，另一个人被碾死；你也可以选择让火车开过去，那样大部分人被碾死，只一个人得救。
- 主啊，请让我大大受苦，而后死去，让我走过寂静，连恐惧都不留下，使世界继续，让大海亲吻沙滩如从前。”
- 让大海亲吻沙滩如从前，使白昼明亮地升起，仿佛不再有痛苦。
- 旧金山不在这里，也不在那里，就在她们心中
- 看见全世界的星光跌碎在他的眼睛里。
- 极光星辰，世界的尽头。真好。
- 人生的阴差阳错谁也无法预料，只怪造化弄人罢了。
- 她变得越来越贫瘠，青春明明才过了大半，却好像已经跋山涉水走了一生一世。
故乡的风
- 你看，夕阳和绝望，竟然美得如出一辙。
- 赵一玫恨透了这些人，他们自以为看破了一切，将人类所有的感情都理所当然地打上标签。好的，坏的；有用的，没有用的；值得同情的，需要抛弃的；可以纪念的，必须忘却的。
- “那她要是不愿意回来呢？” “那我就陪她浪迹天涯。”
- “你不懂，”宋祁临摇摇头，“我不能让她快乐，如果我连这都做不到，倒不如将自由还给她。”
- “我曾经跟她说过，我这一生，只后悔一件事。” “我只后悔没能与她好好相爱，白白蹉跎了这些年。人生在世，又有几个十年，几个二十年，几个一辈子呢？”
- 他脸上却是最无情不过的笑：“爱不起，就别爱了。”
- 我越过四十万英里，越过昼夜与星辰，越过硝烟与战火，你在哪里，我去见你。”
- 自然万物此消彼长，生老病死，无论发生了什么，活着的人，依然要好好地活下去。
- 赵一玫伸出手，一阵风从她的指间穿过，没有海洋的潮湿，没有大气层的咆哮，没有声音，没有颜色。 这是故乡的风。 “我回来了。”
此心安处
- 说的是她当年出国的那一次，或许那时的他和她一样，也是真的相信，这辈子不会再在一起了吧。
- 世界上永远都没有“一切都准备好”的那一天。
- 他既然承诺了要照顾她一生，就绝不会再让她受一点委屈。 她的前半生所经历的一切生离死别，就到他这里为止吧。
- 欢愉只有片刻，凛冽的永远是现实。
- 不是每一段感情都有资格被称为“在有生的瞬间能遇到你，竟花光所有力气”，不是每个让你心动的人，都能被冠之“soulmate”。
- 世界上有多少女人，为“爱情”两个字白白蹉跎了一生。
- 而如今，物是人非，只有蓝天和白云一如既往。
- 爱和不爱都是相对的，最深情的人，往往也是最无情的人。
- 风雨过后不一定有美好的天空，不是天晴就会有彩虹。
- 但愿你的眼睛，只看得到笑容。但愿你流下每一滴泪，都让人感动……但愿你以后每一个梦，不会一场空。”
- 直到你下落不明，赵一玫，你这一生看到过几个男人哭？” “你能想象吗？沈放这样的人，也会有哭的时候？”
- 她问他：“你爱过她吗？” 那时的他是如何回答的？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像是听到了一个荒诞的笑话。他声音低沉，沙哑而富有磁性地回答：“没爱过，是一直爱着。”
- 如今每每想起你，就会想到我总算是有家可归。” 迢迢岁月，因你而圆满。
番外：岁月掩于黄昏
- 遇见一个人然后生命全改变”
- 因为我爱他，包括他的不爱。
- 烟酒不能让你忘记一个人，它们只会让你更加沉迷。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东西能够让你忘记过去，那就是时间。
- 十句里他真能记得的最多只有一句，可每次他所记得的，都是最让她感动的一句。
- 其实不爱一个人有多难，爱一个人就有多难。
- “I met my soulmate， but he didn't.”
- 这才是最让人绝望的事情，她清楚地明白，自己的人生，只剩下最孤独的那一条路。
- 直到你白发苍苍、步履蹒跚的那一日。 我爱你，直到不能再爱的那一日。
- 她的爱情，止于唇齿，掩于岁月。
后记
- 大部分人都是以爱的名义，因为自尊、懦弱、胆怯而做着伤害对方的事。在分开的时候流着眼泪对我说，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谁是无可取代的，和谁过不是一辈子呢，soulmate只是一个可笑而荒诞的梦。
- 我要是有喜欢的人，一定也要是这样干干净净的，看起来就和我的邋遢很配。
- 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原来你也在这里。
- 青春期的我，自卑，敏感，自尊心奇强，虚荣心爆棚，会假惺惺地说“天哪，我周末根本没有复习”，但仍有人温柔待我，保护着我一个又一个的梦。
- 如今一眨眼许多年过去，他再也不是当初趴在桌子上打盹的白衣少年，我也再不是那个笨手笨脚脾气火爆的自卑女孩。
- 慢慢地，我开始一个人到处走走，春天的花，夏天的风，秋天的月，冬天的雪，高山和大海让我明白生命的渺小，自然万物又让我看到生命的坚韧和美丽。或许有一天，我能够真正懂得感恩、谦卑和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