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超度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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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飞船，叫奈何船；他们的顾客，称他们为度魂僧。这是一本宇宙超度指南。
1 老张求死
- 总是有人在死去，这是宇宙中唯一可以确定的事。
1
- 小其实不可怕，可怕的是小还有自己的坚持。
- 空舟：“落叶本来就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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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极熊刚才对澈丹说的是：“三界皆苦。”
- 宇宙越大，人心越慌；人心越慌，就越需要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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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舟：“一个机器人有威士忌，想办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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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有泥煤味，也有木桶味，没喝醉过的人会说那都是苦味，喝醉过的人才知道，那确实就是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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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瓶酒如果不喝，它始终都不是一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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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澈丹：“你说白老四离开了那颗破星球，去了宇宙里，人生观能健康点吧？”空舟：“那颗星球难道不在宇宙里吗？”
2 黑洞送别
- 对于死去的人来说，死去的是我们。
1
- 为了在宇宙中活得快乐，空舟早已习惯了对这样的问题放弃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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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负责超度一切。”
- “没想到你们在黑洞边上住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怕打人。”空舟边说边走，没有回头看这对夫妇。
3
- 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离开。
- 只是说出这些对我们并不容易，甚至讲述本身就会引发死亡
- 领导人：“唉，是他要害我们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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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要挣扎，离开能去哪？宇宙这么大，没有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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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间上，它在靠近黑洞；时间上，它马上就要走向寂灭的结局。
- 从此宇宙中再也没有黑边星，也再也没有一位发疯的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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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进入黑洞的人来说，死去的是我们和整个宇宙。今天，咱们其实是超度了宇宙一回。
3 量子小丑
- 死亡这种事，有时在一个人身上不只发生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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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今天到底是哪天，此刻是否在这个念头升起时就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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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密是阻碍快乐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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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器人产品经理可能真的洞悉人性，那就是人类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知道做什么
- 我认为敬业是宇宙中最可贵的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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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已经是天堂最红的明星，小丑依然保持着一个程序员的思维方式，那就是遇到问题就解决问题。要知道这个宇宙中有这样思维方式的人并不多，而这样思考的人也往往过得不那么快乐。遇到问题逃避问题才是更健康的处事原则。
- 平行宇宙的概念，大概是说，人的每次抉择，都可能导致产生一个新的平行宇宙，人可以既向左走，也向右走，只不过是走进两个不同的宇宙。小丑：“他肯定会吃我，可是他没吃，那我只能理解成我在另一个宇宙里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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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另一种很可怕的人，会觉得四十岁的自己天下无敌没有你不认识的朋友没有你泡不到的女孩儿没有你不懂的道理没有你不能伸张的正义，你向左走会成为企业家而后晚年信佛不知道该把钱捐给谁，你向右走成为潦倒诗人死后暴得大名可没有一个人能夸在点儿上。你吃蓝色的药丸，发现眼前一切都是假的；你吃红色的药丸，发现真的还不如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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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小丑想明白了三个道理：一是机器人是对的，敬业是错的，宇宙是无所谓对错的；二是小丑容易得抑郁症是个古老的谣言，实际情况是，只要思考对了问题，人人都容易得抑郁症；三是人只能做自己能做的事，而不是该做的事。
4 英雄不朽
- 有些人为了别人而活，有些人为了别人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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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他也觉得不好笑，可又觉得看都看了，不笑就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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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多数人作恶也是为了活得更好
- 澈丹想，“我们”真是个模糊的概念，为了“我们”不输，保护了“我们”二十年的人却要去死。
- 为了“我们”不输，保护了“我们”二十年的人却要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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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打扮成什么样，坏人都能混进来，不然还当什么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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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澈丹：“那你们有什么措施保护他吗？”秘书：“从来都是他保护我们啊，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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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书不得不说了真相：叹气侠三年前就死了。 洗澡时不小心滑倒摔到了头，加上感冒了两三天，又因为爱吃油炸食品有严重脂肪肝，进医院疗养了一段时间，就死了，走时安详没有痛苦。
- 这些假叹气侠跟坏人们斗了一年，就明白了叹气侠用十七年换来的道理是对的。打了这个，又起那个的原因是有人需要那个。有人需要吃喝嫖赌，有人需要灰色收入，有人需要不按规矩办事，总而言之，人需要快乐。人和人起了矛盾，警察不管的时候，得有人能管。
- 空舟没说话，看着呆在原地的小胖子，那小胖子捧着黑布，眼里充满泪水，可表情坚毅，随时准备着与什么人战斗。
5 宇宙杀手
- 宇宙中绝大部分人都死在自己手上。
1
- 宇宙太大了，有一些问题靠法律是无法解决的。 澈丹：“哪些问题呢？” 空舟：“全部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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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口分类细致周全，从“今天就要他死”到“不是真想杀谁就是来这儿冷静冷静”都有，澈丹看了看，人最多的是“夫妻相关业务”窗口，那前面的铁椅子上坐着一个个心中不再有宽容和忍让的男男女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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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澈丹非常激动，他本人比电影里看起来还像杀手，虽然已经身材发福，圆滚滚的大脸可以用慈祥来形容，可杀手的眼睛还在。
- 总给人签名的人有一个特点，就是签的字根本不像他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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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没有哪个物种是不奇怪的，仔细想想宇宙中就不该有生命
- 因果报应看似讲道理，其实最没道理。
- 这五十年来我想明白了一件事，就是宇宙中人人都该死，所以你的生意比我的生意有前途呀，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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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器人：“我来自银河系，生产我的是地球上一家公司，我的名字叫曹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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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想得够仔细，就总是有人可杀的。
6 梦中乐手
- 梦里发生的事当然不全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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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上能给人选的多数都是假象，其中最假的就是让人以为自己有的选。
- 人是无法单独成为人的，周遭的人决定了你。
- “那么多人喜欢他，也不是因为他歌儿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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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真到了太空站，这幻觉自然也就破灭了，在里面跟在地球没什么不同——这可是科学家费了好大劲才做到的。不过人们也没有因此搬走，人类还有一个优点，就是对幻想破灭接受起来毫无障碍——不就是活着嘛，谁不会呀。
- “你不需要像我一样美，你只需要以为自己像我一样美”。
- 澈丹感慨有粉丝真好，可能比有钱还好。
- 科技发展，让人们能够探索宇宙，能够对抗疾病，能够保护自然，也能够发展出无数无聊的东西——这甚至要先于探索宇宙。
- 欧阳舜熙语气没有高高在上，可也算不上客气，就是有话直说，没太在意听者的感受。据说人人都想让别人这样跟自己说话，可真这么说了都会觉得被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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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外”才是梦的根本。
- 欧阳舜熙：“挺好，死了也好，我就不用再做噩梦了。”
- 这么不喜欢他何必还专门请人来为他超度呢？澈丹没问出口，想来终归是相处了三年，听了他那么多演出，有感情了吧。不光是感情，或许这位偶像歌手爱上了那黑暗荒谬的音乐也说不定。
- 空舟用纯正的死婴岩浆流演奏方式，唱起了自己年轻时常唱的佛经，听众纷纷放下灭火器，往台上扔起奶瓶——这是他们表达喜爱的最高礼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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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是为了什么，尤其涉及生死。
7 银河系漫游者
- 生命其实没有那么重要，有时都不如一份工作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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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舟的考验总是这样，从来摸不清什么样才算做对了，也根本不知道做对了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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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人长得跟全息投影不太一样，毕竟现在的投影技术总是自作主张加入美化皮肤和瘦脸的功能。
- 超度：发生在宗教场所和熟食制品店内的仪式活动，当一个人厌倦了当前的人生或从事的工作，专门为人超度的死人或死掉的动物就会躺在他面前，听他念诵经文，使这个人感到心灵上的净化，开始新的生活。虽然仪式结果往往与目的有偏颇，但相比起其他大部分发生在宗教场所和熟食店里的事来说，可以称得上是温和无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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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冒险可以选择，那还叫冒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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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拆迁只体现他们的野蛮，而残忍体现在沃贡人会给所有被抓住的人念诗，而听完他们念诗的人，很少能健康地活下来。
- 空舟：“你刚说沃贡人能做出最残忍的事是什么？”福特：“对人念诗，他们自己写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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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这个数字。其实也不喜欢，可人总要喜欢点儿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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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面给佛祖的定义是：一位智商极高的雄性，曾经生活在地球，目前在参沙星系活动，是当地著名的电影制片人。
- 澈丹也不知道这本胡言乱语的书有什么可看，可它确实伴随他度过了很多宇宙中空荡的时光。
8 酒厂入侵
- 我们对蚂蚁做过的事也都是违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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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闻”这种东西，就是得在电视上看才能有那种不需要思考、不知不觉被洗脑的快感。
- 人类自我保护的主要手段就是虚张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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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澈丹：“曹德，你帮我查查地球法规，有文明存在的星球是禁止开采的吧？算了，不用查了，法规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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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以前，人类也向宇宙发射过“友好声波”这样的东西，它产生的不良后果直到今天人类都没有完全摆脱。
- 头在下方，与人交涉的“嘴”长在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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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是这样的人，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我为什么总关注这些东西，而且现在生命垂危，我怎么还在想我为什么会关注这样的东西……
- “你为何要相信陌生人？”
- 我们地球上明明就有葡萄酒，而且那并不是一种稀缺资源，不喝也不会死，可他们，陈尼昂，就是想要你们的葡萄酒……”
- 刘白羞愧地低下了头（在澈丹的角度看是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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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他们违法，帮他们也违法，可能是法错了。
9 克隆伦理
- 活着的意义只有活人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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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澈丹：“可是我不考这个证，我们也一直在做超度啊。”空舟：“考了就合法了。”澈丹：“师父，你什么时候在意起合不合法了？”空舟：“我不在意啊，所以我不考。”
- 空舟：“不会的。你我还是了解的，虽然这事儿你不愿意做，但答应了做，就一定会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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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澈丹这才发现奈何船停在了一颗星球表面，看出去有蓝天白云，美丽的大自然。澈丹不敢多看，这三天已经见识够了美丽的大自然——美丽的大自然是无情的，尤其是还要直播的那种。
- 以前每次忍着说回去再吵的架，也都没有吵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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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被发疯的老板砍死；有人发疯砍死老板；有人在外卖中吃到病毒，起诉过程中被执法部门人道消灭……
- 智能生物最大的特点，就是有时候很不智能。
- 那个模拟的世界也不比这里更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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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掉自己所爱的人，但流出眼泪，在伦理学上是自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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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面对别人，面对自己也不行，一个人充分放松，什么都不用做了，就会开始思考，而思考人生意义总会得到不那么明朗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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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危急关头，选择不负责任，把困难交给比自己更强的人，让更优秀的人去处理困境，显然是最完美的伦理学。
10 熊猫灭绝
- 强迫人活着可能更加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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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澈丹小时候看百科全书上说过，恐龙脑容量那么大，智力有可能是很高的。澈丹还幻想过，在侏罗纪的大地上，恐龙们有自己的语言，会聚在一起聊天气，会表达对火山的担忧，食肉龙吃食草龙之前，会问它还有什么遗言。
- 空舟对哪里都没什么特别的感情
- 最近百年才发现，所有音乐其实都是从一个星球上来的，从来就没有音乐家这回事，乐符在宇宙中飘，像各种射线一样，撞上谁算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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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想，复杂的事情只有一种结局，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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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恭喜你们，能请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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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电：“它已经灭绝过了。最关键是，人家也不想死。”
- 可为了对话进行，有时必须说废话。
- 大电：“你们可能不太懂动物。”二电：“该灭绝的时候，基因是有意识的，动物是有意识的，你还让它活着……”“它就只有痛苦。”大电接着说完。
- 生命也不是这么牺牲的，尤其这生命又不是你们的。”大电：“我们也牺牲过啊。”空舟：“那是你们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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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澈丹看着这一排排人，感觉人其实就是这样分才对。不应该按照你的种族、星球来分，而是要按照你在人群中的位置。记者和记者是一伙儿的，科学家和科学家是一伙儿的，领导和领导是一伙儿的……这样划分，无论从人品还是思维上都更一致，虽然他们总在心里想着弄死彼此。
11 坠落星球
- 这不是故事，这是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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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个小飞艇的艇长在上任前都要经过一年左右的人性化培训——其中一堂重要的课是，在航行途中有船员要死，千万就地办理葬礼，拍摄全过程，最后有证人可以证明死因，然后将尸体火化，不要给公司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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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就坠毁了。什么意外都没发生，他就是不擅长驾驶。
- 发展程度不高的文明，就像当初发展程度还不高的人类一样，还有着好奇心。
- 闫向峰：“我当时特想告诉她，我活着其实也没什么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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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向峰：“你们能明白那种感觉吗？那种连你的屎都要给这国家最厉害的科学家亲自检验的感觉？”
- 如果这个外星人的母星有人来找他，我们谁都不希望人类是因为偷窥他人裸体而被毁灭的吧
- 闫向峰双手拍了两下。通过几天观察，闫向峰发现这是当地人表达“是”的身体语言。“否”要拍六下。“否”的表达是观察了一段时间才学会的，这地方的人讨论问题特别快，很少有异议，但闫向峰能听出来，不是没有异议，是没提出来。这复杂的肢体语言没被时间淘汰，“否定”的几率却被淘汰了。
- 这个人一定是个科学家。闫向峰不是科学家，他只是一个银河制药公司的普通员工，按照员工手册为公司创造利益，他的工作既不需要创造性，也不需要懂数学和物理，只需要每天按时汇报，领取新的任务。
- 闫向峰的故事还没有传遍宇宙，也没有媒体来采访闫向峰，是因为银河制药公司的公关部门策划了周密的传播规划，启动节点是闫向峰死后，据说这样风险最低，传播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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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虽然一无是处，可学习能力还是很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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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统：“我不是为了自己当这个总统，我是为了我们全人类的利益。”
- 发生了很多战争和集体自杀事件，世界推倒重来，被丢进了麻将机里，寻找新的秩序。
- 有权势的人根本没空空虚。
- 两人一起在基地生活。闫向峰遣散了一些用人，他亲自给YV做饭，就像他们刚在一起时那样。他甚至开始认真学习物理，试图有更多共同话题，可惜YV不怎么爱聊科学了。
- 空舟：“你是个合格的地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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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而无憾。”闫向峰躺平了，“可就是得走出来，说出来，不能死在那里，不然白经历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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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人都知道自己会死，但没有多少人能真的面对。也许有时你会想想自己死了会是怎么样，会想葬礼上有谁，来世去哪，做鸟做虫，或是不幸再次做人。可你只是想想，即时给自己立好遗嘱的人不多，就更别提能妥善安排遗体如何告别的了。
- 人实在没有资格要求动物永远纯真善良。
- 不要因为嫉妒，就折腾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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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人都说爱躺着，可其实接受不了没事干。
- 澈丹从老欧的脸上，看到了年轻人的愚蠢和坚持。
- 三欧：“禅师，要是耽误了你的生意，我们把损失补给你。” 空舟：“那行。” 这个老三，确实值得父亲格外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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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一处没用的地方，可它本身到底有没有用，就是另一个话题了。
- 空舟：“你多管闲事，对我们也未必是好事。你看到他们三兄弟多有钱了吗？有钱人做的决定都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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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到了自己死前想见之人的门口，年轻人的坚决和愚蠢消失了，老年人的顾虑重新占了上风。
- “朵尔戈！”澈丹喊道，“老欧要死了！”朵尔戈：“那……千万要好好就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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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澈丹看见空舟，想起师父说过这对老欧未必是好事儿，也说不出话来。
- 空舟：“不用去跟欧家兄弟道歉了，那天晚上我就是跟他们一起喝的酒，领走老欧，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 以后的事儿，谁说得准？说准了，也没用。
13 月球居民
- 活在这个宇宙里，怎么还要问这些真假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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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看过很多自然纪录片，看过也白看。
- 空舟听完，问：“月球上有鱼吗？”澈丹：“没有。”空舟：“你觉得我刚那个问题蠢不蠢？”澈丹：“蠢。”空舟：“我蠢还是你蠢？”“我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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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澈丹一直没明白为什么大家那么喜欢延长寿命，更不懂他们怎么就那么爱做人。
- 那些挖矿的，给他带来了不少思考，就是澈丹最不愿意有的，好不容易摆脱了的那些思考，可他还是不得不思考，为什么那么爱活着呢？
- 澈丹看到，奈何船沉在海底，窗外一片蓝色，偶尔有他梦中那样的鱼游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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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月球的表面，所有关于月亮的浪漫诗句你一句都想不起来。
- 宇宙中的事，见多了，就都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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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是。可生命和时间的概念，在我们这里不太一样，我感觉得到我曾经死过，自然我也曾经活过，我也能感觉到我还会活着。”
- 我将来也不会再活在月球，还是会回到印度，去继续做一个王子，再次离家出走，坐在树下，然后再变成宇宙中某处的某个别的生物，周而复始。” “可是，”澈丹惊住了，澈丹当然知道他是谁，“可是他已经……你也已经……你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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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舟正面回答完，澈丹反倒落寞了，自己确实学法不精，这样追问，能得到什么答案，追求真假对错，对宇宙和自己又有什么好处。
后记
- 总有人问我，想没想过人生会变成这样，以后会怎么样。我总想，变成哪样了？我能怎么样？都是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