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歌1:权力的游戏(上)

乔治·R.R.马丁

作者介绍

  • “冰与火之歌”乃是他封笔多年后的复出作品,却以厚积薄发之势,彻底颠覆了文学界对于奇幻小说的认识与概念。2011年,美国《时代周刊》将马丁评为“全世界最有影响力的一百位人物”之一,肯定了乔治·马丁在欧美文坛上的至尊地位。

序幕

  • 千万别相信你在女人怀里听到的东西。
  • 威玛·罗伊斯爵士出身贵族世家,在子嗣众多的家里排行老幺。他是个俊美的十八岁青年,有双灰色眸子,举止优雅,瘦得像把尖刀。
  • 人人都说当时积雪深达四十尺,北风跟玄冰似的,但真正要命的却是低温。它会无声无息地逮住你,比威尔还安静,起初你会发抖、牙齿打颤、两腿一伸,梦见滚烫的酒,温暖的营火。很烫人,是的,再也没什么像寒冷那样烫人了。但只消一会儿,它便会钻进你体内,填满你的身体,过不了多久你就没力气抵抗,只渴望坐下休息或小睡片刻,据说到最后完全不觉痛苦。你只是浑身无力,昏昏欲睡,然后一切渐渐消逝,最后,就像淹没在热牛奶里一样,安详而恬静。”
  • 暮色渐沉,无云的天空转为淤青般的深紫色,然后没入黑幕。
  • 威尔爬坡时没发出任何声响,身后却不时传来公子哥儿环甲的金属碰撞,叶子摩擦,以及分叉枝干绊住长剑,钩住漂亮貂皮斗篷时对方发出的咒骂声。
  • 他站在哨兵树旁,手握宝剑,披风被吹得噼啪作响,明亮的星光清楚地勾勒出他高贵的身影。
  • 恐惧像肚里一顿难以消化的饭菜
  • 一道阴影突然自树林暗处冒出,站到罗伊斯面前。它的体形十分高大,憔悴坚毅浑似枯骨,肤色苍白如同乳汁。它的盔甲似乎会随着移动而改变颜色,一会儿白如新雪,一会儿黑如暗影,处处点缀着森林的深奥灰绿。它每走一步,其上的图案便似水面上的粼粼月光般不断改变。
  • 当两剑交击,发出的却非金属碰撞,而是一种位于人类听觉极限边缘,又高又细,像是动物痛苦哀嚎的声音。

布兰

  • “塞外之王”曼斯·雷德
  • 罗柏肌肉发达,皮肤白皙,强壮而动作迅速;琼恩则是体格精瘦,肤色沉黑,举止优雅而敏捷。
  • 人唯有恐惧的时候方能勇敢。
  • 你绝不可以杀戮为乐,亦不能逃避责任。统治者若是躲在幕后,付钱给刽子手执行,很快就会忘记死亡为何物。
  • “可两百年来,绝境长城以南没人见过冰原狼。”
  • 父亲蹲下来,伸手探向狼尸的头底,使劲一拧,举起某个物体让大家看。原来那是一只碎裂的鹿角,分叉断尽,染满鲜血。
  • 雪诺这个姓氏是专门给那些在北方出生,却不幸只能用父名的人用的。
  • “白子,”席恩·葛雷乔伊话里有种兴味十足的讥讽,“只怕这只会死得最快。” 琼恩·雪诺给了父亲的养子一个意味深长的冷绝凝视,“葛雷乔伊,我可不这么认为。”他答道,“因为这是我的狼。”

凯特琳

  • 每一个贵族家族都有着自己的箴言警句:或是世代相传的座右铭,或是待人处事的衡量标准,或是针对困境的祷词;有的夸耀荣誉,有些讲究忠贞诚信,还有的为信仰和勇气宣誓,唯独史塔克家族例外。凛冬将至,史塔克家族的铭言如是说。
  • 而就在十五年前的那一天,这位再世生父又成了奈德的连襟。他们俩并肩站在奔流城的圣堂里,娶了一对姐妹,也就是霍斯特·徒利公爵的两个女儿。
  • 凯岩城的兰尼斯特家族当年是最晚加入劳勃势力的大贵族,直等到胜败情势明朗后方才表态,而奈德始终没有原谅他们。

丹妮莉丝

  • 我当您是王者。所谓王者无凡虑,倘若我冒犯了您,那么我向您道歉。
  • 此时她注意到他的项圈不过是青铜打造罢了。
  • 只要我能得到那支军队,就算得让他卡拉萨里的四万人通通把你操上一遍,我也会同意,必要的话,连他们的马一起上也行。现在你只给卓戈一个人干,已经该偷笑了。

艾德

  • “小恶魔”提利昂·兰尼斯特
  • 早先的临冬城主坚毅刚强一如他们脚底下的土地,在龙王尚未渡海来犯的日子里,他们不向任何人低头,自封为北境之王。
  • 奈德的父亲瑞卡德·史塔克
  • 布兰登死时不过二十,他就在和奔流城的凯特琳·徒利成婚前不久,被“疯王”伊里斯·坦格利安二世残忍地绞死。他父亲被迫全程目睹爱子惨死的经过。其实布兰登才是临冬城真正的继承人,他既是长子,又是天生的领袖。
  • 奈德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又一阵沉默后
  • 我本来打算把他过继给凯岩城的泰温·兰尼斯特
  • 有些旧伤永难愈合,只需简短几字,就会再汩汩流血。
  • 像琼恩·艾林那样的人。他既是鹰巢城公爵,又是东境守护和御前首相,要找到合适的替代人选可不容易。”
  • 奈德当然知道。“国王做梦,”他说,“首相筑梦。”

琼恩

  • 白色是史塔克家族的冰原奔狼,金色是拜拉席恩家族的宝冠雄鹿,绯红是兰尼斯特家族的怒吼雄狮。
  • 琼恩也注意到了,私生子必须学会察言观色,洞悉隐藏在人们眼里的喜怒哀乐。
  • 而且鲁温师傅说私生子比其他孩子长得快
  • 永远不要忘记自己是谁,因为这个世界不会忘记。你要化阻力为助力,如此一来才没有弱点。用它来武装自己,就没有人可以用它来伤害你。

凯特琳

  • “我父亲一生之中只去过南方一次,就是响应国王的召唤。结果一去不返。”
  • 夏天很快就要结束,童年的日子所剩无多。

艾莉亚

  • 茉丹修女抬起眼。她有张细瘦的脸,一双锐利的眼睛,还有一张薄得几乎看不到唇的嘴,这张脸仿佛生来就是用于皱眉生气似的。这下她立刻皱起眉头来了

布兰

  • 镜盾”萨文,莱安·雷德温爵士,龙骑士伊蒙王子,几百年前死在对方剑下的孪生兄弟伊利克爵士和亚历克爵士——那是一场骨肉相残,姐弟交战,被后世吟游诗人称为“血龙狂舞”的战争,还有“白牛”杰洛·海陶尔,“拂晓神剑”亚瑟·戴恩爵士,以及“无畏的”巴利斯坦。
  • 罗柏的狼叫做“灰风”,因为它跑起来迅捷如风;珊莎的叫做“淑女”;艾莉亚用歌谣里某个古老的女巫王为她的狼命名;小瑞肯则把他的狼叫做“毛毛狗”——布兰觉得给冰原狼起这种名字实在很蠢;琼恩的那只白狼叫白灵。
  • 他很喜欢临冬城在他面前展开的辽阔样貌,城堡里的一切熙来攘往、人声喧哗都在他脚下,唯有天际飞鸟在头上盘旋。布兰往往就这样趴在首堡之上,置身在形状早已不复辨识、被风霜雨雪摧残殆尽的石像鬼间,俯瞰下方的城间百态。看着广场上拖运木材和钢铁的长工,看着玻璃花园里采集菜蔬的厨师,看着犬舍里来回奔跑、局促不安的猎狗,看着静默无语的神木林,看着深井边交头接耳的女侍,仿佛他才是城堡真正的主人,即使罗柏也无法体会这种境界。
  • 他喜欢每次事后浑身肌肉那种疲累却甜丝丝的酸疼;喜欢高处清冽的空气,冰冷甘美宛如冬雪甜桃;喜欢各式各样的鸟类,包括群聚残塔上的大乌鸦,筑巢乱石间的小麻雀和栖息在旧武器库积满灰尘阁楼里的老夜枭。
  • 比起野心勃勃的对手,让我面对讲究荣誉的敌人,可能还会睡得安稳些。
  • 邈远处,孤狼长吼;残塔上,乌鸦盘旋,犹然等待玉米之赐。

提利昂

  • 有声音,”桑铎道,他故意从面罩里向外瞧,左顾右盼地道,“莫非是空气中的精灵!”王子笑了,每次他的贴身护卫作假演戏,都能把他逗得咯咯笑。提利昂早就不以为意。“下面。”
  • 提利昂·兰尼斯特踮起脚尖,狠狠地甩了侄子一个大耳光,男孩的脸颊立刻红肿起来。
  • 自己过去那段惨痛而漫长的童年岁月里,只有詹姆对他有过那么一丝感情和尊重,光为这一点,提利昂就不愿跟他计较任何事。
  • 提利昂不禁暗忖,若自己也有个双胞兄弟,不知会是什么样?不过想归想,他决定还是不要成真的好。每天在镜子前面对自己已经够糟,要再多出个长得和他一副德行的人,那还了得!
  • 小弥赛菈又问。她从母亲那里继承了所有的美貌,却没有半点瑟曦狠毒的性格。
  • 我不过是想爬上长城,对着世界的边缘撒泡尿罢了。
  • 我真心希望那孩子活过来,不为别的,我想听听他还知道些什么。

琼恩

  • 今天躺在这里的应该是你才对。
  • 我请密肯特别打造了这把剑,潘托斯、密尔和其他自由贸易城邦的刺客用的就是这种剑。它虽然无法砍人头颅,但只要你动作够快,却可以轻易地将敌人刺得千疮百孔。
  • “殊途不见得不能同归,谁知道将来怎么样呢?”
  • 记忆中她的笑声,在后来北行的漫长路上,始终温暖着他的心房。

丹妮莉丝

  • 维斯·多斯拉克的多希卡林
  • 毛发灰如冬季的海,马鬃有若银色的烟。

艾德

  • 奈德,你觉得怎样?就咱两个游侠骑士仗剑闯江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晚上便找个农夫女儿或是酒店侍女帮咱们温床。
  • 但有时候看你浑身带刺,我觉得你真该拿刺猬来当家徽。
  • 东升旭日的金黄指头探进清晨的朦胧白雾
  • 太监瓦里斯是国王的情报总管,从前服侍伊里斯·坦格利安,如今改事劳勃。

提利昂

  • 提利昂为那孩子难过,他选择的是一条艰难的道路……或者应该说,别人为他选择了这条艰难的道路。
  • 兰尼斯特家人来者不拒,管他什么礼数,只要别人给,我就敢拿。
  • 不过人若要保持思路清晰锐利,就得多读书,就好像宝剑需要磨刀石一样。
  • 只要能骑在龙背上,即便是发育不良,畸形扭曲的丑陋小男孩也可以睥睨全世界。
  • 提利昂·兰尼斯特只觉体内一股怒气逐渐酝酿,只好强自按捺。这不是他这辈子头一次遭人羞辱,肯定也不是最后一次,何况这次还是他自讨苦吃。“琼恩,如果你肯出手相助,我将非常感激。”他温和地说。
  • 大部分的人宁可否认事实,也不愿面对真相。
  • 他要自己走自己的路,一如他这一生。
  • 提利昂·兰尼斯特哀伤地笑了笑,返身进入营帐就寝。

凯特琳

  • “这哪叫照顾?自布兰受伤以来,你就没踏出这房间半步,连父亲和妹妹他们南下的时候,你也没到城门口去送行。”
  • ,他静静地转身跃上布兰的病床,在他身边躺下。凯特琳歇斯底里地笑了起来。

珊莎

  • 他具有她心目中白马王子的每一项优点,高大英挺,体格强壮,一头漂亮金发。
  • 穿越颈泽的时候,我一共发现了三十六种以前没见过的花,米凯还给我看了一只蜥狮呢。”
  • 艾莉亚专门结交哪些人,珊莎太清楚了:侍从、马夫与女仆,老头子和不穿衣服的小孩,还有满嘴粗话,出身低贱的自由骑手。艾莉亚跟任何人都能做朋友,
  • 有什么样的主人就会养出什么样的动物。
  • 一身精钢打造的深绿铠甲,绿如密林。他是珊莎所见最英俊的男子,体格高大魁梧,黑玉般的及肩长发衬托出他修整干净的脸庞,那双带着笑意的蓝眼,正好与盔甲的颜色相映成趣。他怀抱一顶鹿角盔,两只华丽的鹿角金光闪闪。
  • 我乃御林铁卫的巴利斯坦·赛尔弥爵士。”
  • 风息堡公爵和朝廷重臣蓝礼·拜拉席恩
  • 噢,我最喜欢骑马了

布兰

  • 他知道,他会在落地前的一刹那醒来,人总是在落地前的一刹那醒来的。
  • 布兰抬起头,一脸安详地说:“我要叫它‘夏天’。”

凯特琳

  • 他打小就很机灵。可机灵和睿智是两回事
  • 进来的男子体态丰腴,脂粉味十足,头上光溜得像颗蛋。他身着一件宽松的紫色丝质长袍,外罩金丝线缝制的背心,脚踏前尖后宽的天鹅绒软拖鞋
  • “小恶魔,”小指头说。瓦里斯伯爵在一旁看着她的脸。“提利昂·兰尼斯特。”

琼恩

  • “可我赢了。”“不。是笨牛他输了。”
  • 既然他注定孤单,他便要化寂寞为力量。
  • 绝境长城就是如此,有时你会忘记其存在,一如你对头顶长空和脚下大地司空见惯,不以为意,但有时又仿佛是举世间唯一真切的存在。
  • “乘人不备好处多多,你永远也不知道会学到些什么。”
  • 我常说……怎么前人千辛万苦才把城墙盖好,后人立刻便想知道墙的另一面有什么?
  • 一旦别人发现绰号对你的杀伤力,这绰号就跟定你啦。既然他们爱给你起绰号,你就大大方方地接受,最好还装出乐在其中的样子,那他们就再也伤不了你了。
  • 守夜人一共沿长城建了十九座雄伟要塞,如今只剩三座仍有部队驻守:高耸的东海望在强风吹拂的灰暗海滨,影子塔坚毅地伫立于长城边陲的群山之中,黑城堡则位于两者之间,地处国王大道尽头。其他堡垒早已被人遗忘,现在都成了孤独的鬼城,冷风飕飕吹过黑窗,死者幽灵游荡其中。
  • 守夜人军团总司令杰奥·莫尔蒙

艾德

  • 他的手在奈德袖子上留下脂粉的痕迹。他浑身散发出腐败的甜腻气息,闻起来活像生在坟墓上的花。
  • 他浑身散发出腐败的甜腻气息,闻起来活像生在坟墓上的花。
  • 奈德满怀戒心地跟上,心里不知这一天究竟何时才会结束。他对这些心机巧诈毫无兴趣,但已逐渐开始理解,对于小指头这样的人,权术和阴谋就是家常便饭。
  • 当初琼恩在雪地里找到那群小狼时,他说了些什么?大人,您的孩子注定要拥有这些小狼。结果他却亲手杀了珊莎的狼,到头来这是为了什么?他现在的感觉是罪恶?还是恐惧?假如这些狼实乃上天所赐,他究竟犯了何等滔天大罪?

提利昂

  • 有人非要在胸前画上标靶,就该有挨箭的心理准备。
  • 我们不时需要被嘲弄嘲弄,以免生活太过严肃。
  • 自我儿子辱没家门,只剩我妹妹梅姬接手统治熊岛,我有好些外甥女都没见过。
  • 倘若有朝一日,人们都能和睦相处,知礼向善,那么诸神便会让盛夏永无止境。
  • 铁笼高过了塔楼,继续向高处缓缓攀升。黑城堡就在他脚下,镂刻于月光中。居高临下,你才发现它那些没有窗户的堡垒、崩塌的围墙和遍布碎石的庭院有多么呆板、多么空洞。远处,他看到南边的国王大道上,距此半里格之遥的鼹鼠小村的灯火,以及此起彼落,自山间倾注而下,贯穿平原的冰冷溪流,水面闪烁,月光映照。除此之外,世界便是一片由饱受冷风摧残的丘陵,嶙峋危岩和缀着残雪的野地构成的无尽荒芜。
  • 风像急切的情人般撕扯着他的衣服
  • “跟罗柏说我以后会当上守夜人军团的司令官,保护他的安全,所以他不妨跟女孩子们学学针线,然后叫密肯把他的佩剑熔掉,拿去做马蹄铁吧。”
  • 提利昂发现自己竟意外地大受感动。“我的亲戚多半是些王八蛋,”他咧嘴笑道,“而你是第一个跟我做朋友的人。”他用牙齿咬住手套脱下来,然后握住雪诺的手,肉贴着肉。男孩握得坚定有力。

艾莉亚

  • 她想取笑布兰,想跟小瑞肯玩闹,想让罗柏含笑看着自己。她想要琼恩弄乱她的头发,叫她“我的小妹”,然后和她异口同声说出一句话。如今她只有珊莎为伴,但除非父亲逼迫,否则珊莎一句话都不和她讲
  • 当大雪降下,冷风吹起,独行狼死,群聚狼生。
  • 记住,孩子,我们学的不是维斯特洛的钢铁之舞,骑士之舞,挥来砍去,不是的。这是杀手之舞,水之舞,行动敏捷,出其不意。人都是水做的,你知道吗?当你刺中人体,水流外泄,人就会死。

丹妮莉丝

  • 他躺在地上,大声吸气,满脸通红,抽抽噎噎,十足的可怜虫模样。他一直都是条可怜虫,为何她到现在才发觉?她心里的恐惧,顿时化为乌有。
  • 但丹妮总是听说东方的情形不同,据说狮身蝎尾兽仍旧出没于玉海列岛,蛇蜥也依然盘踞夷地丛林。据说吟咒师、男巫和云空法师公然活跃于亚夏,缚影士与血巫更在夜阑人静时施行骇人妖术。为什么不可能有龙存活呢?
  • 这位里斯女孩的发色如蜂蜜,眼睛则像夏日长空。

布兰

  • 如今她的血脉只剩下阿多,就是那个头脑简单,在马房里工作的巨人。只有老奶妈依旧好端端地活着,继续做她的针线,说她的故事。
  • 没人知道“阿多”这名字是打哪儿来的,她说,但当他开始说这个词的时候,大家就如此称呼他了。这是他唯一会说的词。
  • “是你琼恩老弟求我的。而就我自己来说,我特别同情杂种、残废和其他缺陷怪胎。”提利昂·兰尼斯特捂住心口嘻嘻笑道。
  • “袖子破了,裤子里面湿得一塌糊涂,但除了自尊心受损,总算没缺胳膊断腿。”
  • “出去冒险。”布兰渴望地复诵着。他听见哥哥轻声啜泣。屋里太暗,看不到罗柏脸上的泪水,所以他伸出手找到哥哥的手,十根指头紧紧交握。

艾德

  • 思想这东西,就跟宝剑一样,放久了自然就生锈喽。
  • “我倒听说毒药是女人的武器。”
  • “黑色的翅膀,带来黑色的消息。”
  • “艾莉亚,他有好多年的时间来寻找答案。而现在,我们只要知道他会活下去就好了。”
  • 小指头轻捻胡须:“艾德大人,您实在学得太慢。不信任我,是您跳下马背以来所做过的最明智的事。”

琼恩

  • 要了解你的敌人,
  • 我前来加入黑衫军,家父是蓝道伯爵,高庭提利尔家族的封臣。
  • 大部分人宁可否认事实,也不愿面对真相。这个世界有太多逞英雄的胆小鬼,能像山姆威尔·塔利这样自承怯懦还真需要点古怪的勇气。
  • 繁星在头顶的夜幕中燃烧,澄澈而锐利。
  • 然而不论山姆威尔诞生时,父亲对儿子有着何种的骄傲,都已经随着他的日渐长大,变得肥胖、柔弱又脾气古怪,而全部烟消云散。山姆喜欢听音乐,喜欢编曲子,喜欢穿柔软的天鹅绒,喜欢跟在城堡厨房的师傅身边、陶醉于他调制的柠檬蛋糕和蓝莓甜饼的浓郁香气。
  • 山姆用平静而死板的声音说着故事,仿佛这事发生在别人身上,而不是他自己。奇怪的是,琼恩心想,他竟然停下来不哭了。当他说完后,两人坐在一起听夜风。全世界没有旁的声音。
  • 临冬城的灰墙或许仍令他魂牵梦萦,然而现在黑城堡才是他的生命皈依,他的手足兄弟则是山姆、葛兰、霍德、派普和其他无法见容于社会,穿着黑衣的守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