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忽已暮
楔子
- 飞机最终顺利降落，窗外在下着细细的雨，像是情人的吻，连绵悱恻。
第一章 你好，旧金山
- 马克·吐温说，最寒冷的冬天是旧金山的夏天。
- 大部分人努力程度之低，根本轮不到拼天赋。
- 我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很远吧，梦想不是都在远方吗？”
- 如果爱慕一个人，想要陪在他的身边，那就应该让自己变得更好，堂堂正正地、成为唯一能够与他比肩而立的人。
- 到了高考前冲刺阶段，老师们开始理直气壮地霸占体育课。所以当好不容易有一节体育课幸存时，全班就像是动物园里被关了一个月的猩猩放假似的，一窝蜂冲了出去。
- 原来我们的体育课是在同一时间上，三年来我竟然从未发现。
- 我所选择的那一条道路，看起来又独孤又曲折，没有那么多阳光和雨露，没有那么多欢声和笑语。可是，我侧过头看着与我并肩而行的江海，他的刘海跌入眼睛，像跌碎的月亮。可是，我还是比较喜欢现在的自己。
- 这就是家，由两个人的宣誓开始，却随着孩子的离去而瓦解。
- 我是夸父，他是我追逐一生的烈日。
- “你知道吗，我一点也不喜欢爱因斯坦，虽然他的相对论改变了整个物理界，你知道为什么吗？”江海想了想：“因为他辜负了他的第一任妻子，米列娃·玛丽克。”我义愤填膺：“他是个渣男。”
- 我喜欢我和江海之间的默契，那是一种无法同旁人言说的愉悦。
- 那时的我不知道，这座城市，将会埋葬我此生所有的爱恨情仇。
第二章 曾经共舞，是我毕生最快乐的记忆
- 送杯子的意思就是，把我的一辈子都给你。”
- “姜河，你不要着急，慢慢说。第一，我周末有空；第二，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吃那家日本菜；第三，我下周有一个project，所以你在图书馆都能找到我；第四，姜河，把背挺直，你今晚很漂亮。”
- 他彬彬有礼的样子让我想起《泰坦尼克号》里的那三名乐师，面对巨船撞上冰川的命运，只有他们静静地矗立，献上生命的最后一曲。
- 只可惜世上从来没有如果，已经发生的，即将要发生的，都是命中注定。
- “所以你们是一见钟情？”“你相信一见钟情？”赵一玫反问我。我点点头，在那个时候，我固执地认为，一见钟情才是真正的爱情。
- 赵一玫顿了顿，隔了许久，我都快睡着了，她忽然开口：“因为他的眼睛。他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
-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旧金山的雨。连绵悱恻，像是落在情人心头的吻。
- 大千世界，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劫，埋在心底，葬在风中，都成了故事。
- 你看，上帝给你开了一扇窗，就必定要体贴地为你关上一道门。
- 这日蓝天白云，微风和煦。
- “嫉妒和憎恨只会给放纵它的人带来痛苦。你根本不必理会他们，因为，”他顿了顿，回过头认真地说，“你同他们不一样。”
- 对我来说，江海就是我想要到达的远方。
- 现在回想起来，自始至终，我留给他的，都只有一个背影。
第三章 江湖河海，日月山川
- 琴声舒缓，好似流经这漫漫一生。
-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江海穿正装，有一股冷清的俊朗。他微微低下头，整个世界的闪光灯都随之暗淡。
- 多少青春不在，多少情怀已更改。
- 那些陪你笑过的人会失散在岁月里，而在你生命里留下来的，都是那些陪你哭过的人。
- 你和我爸打着爱的旗号，做的却是抢夺和伤害他人之事，我真为你们的爱情感到悲哀。”
- 我们永远都无法猜到，每一个嬉笑怒骂的人，心中有着怎样的灵魂。
-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眼睁睁看着你爱的人爱上了别人。因为你知道，你的余生再也没有他。他娶妻生子、他微笑流泪，都与你无关。”
- “女人的直觉大多准得可怕，特别是关于自己喜欢的人。”
- 在这个蓝色的星球上，无论人种、肤色、语言、国度，可是身而为人，我们所拥有的感情，贪、嗔、痴、恨、爱、恶、欲是一样的，我们的心是共通的。
- 如果我说，我就是为了等到今天，你信吗？
- 好像每个人的生活都在向前。
- 所以，阴差阳错，江海认识田夏天，竟然统统都要归功于我。
- 可是江海，你从来不知道吧，草莓味的冰激凌，也曾经是我的最爱。曾经。
- 可是江海，你从来不知道吧，草莓味的冰激凌，也曾经是我的最爱。 曾经。
- 可是门外的田夏天却出乎我的意料。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她穿了一件简单的套头运动衫，帆布平底鞋，只比我高一点点，笑起来露出一对酒窝，把头发扎成马尾，在阳光下可以看到两鬓有几丝不够长、没有被扎住的短发。
- 有没有那么一种永远，永远不改变，拥抱过的美丽都再也不破碎……”
- “姜河，一直都是我。”
- 如果你不肯等一等，那我只好更加努力地奔跑，直到能够与你并肩的那一日。”
第四章 我是他唯一的朋友，却不是今生的爱人
- 我曾经的梦想是当一个被金屋藏娇的陈阿娇，哪里知道现实把我逼成了一个女博士。
- 世界上最痛苦的，莫过于眼睁睁地看着你爱的人，爱上别人。
- 我想告诉她，那不是巧合，那是因为我一直努力爱着他所喜欢的一切。
- 不是的。配不配得上，不是我说了算，甚至连老天都做不了主……”
- 亦舒写：一定是音乐不对，我同傅于琛却会错了意，空留在原地，没有等到对方。
- 如果大海能够带走我的哀愁，就像带走每条河流。
- 爱情其实就是一场豪赌，我愿赌服输。”
- “If you shed tears when you miss the sun, you will also miss the stars.（如果你因错失太阳而流泪，那么你也会错失繁星。）”
- 我已经无法再猜中他的所思所想。
- 我从未想过分离，可是这一天竟然这么快到来。
- 我明明有千言万语想要对他说，可是在那一刻，我忽然觉得，什么都不必再说了。
- “If you're going to San Francisco, be sure to wear some flowers in your hair（如果你要来旧金山，请记得在头上戴一朵花）.”
- 我想要的东西，我从来不许愿。”
- 我曾经以为赵一玫薄情冷血，可现在才知道，真正深情的人，从来不会将心事剖开给别人看。因为里面的一分一毫，全刻着同一个人的名字。
- 真正深情的人，从来不会将心事剖开给别人看。因为里面的一分一毫，全刻着同一个人的名字。
- 飞机在轰鸣声中起飞，我捂住脸号啕大哭起来。我可以计算出最复杂的数学题，我可以背出成百上千条公式定理，可是我依然不知道在这个六十亿人的星球上，相爱的几率是多少。 我依然不知道，那些平静蔚蓝的河水，究竟会流向哪一片海。
第五章 爱或不爱，只能自行了断
- 我心底升起一种五味杂陈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我只好低下头一个劲儿地夹菜来吃，端起碗刨饭刨得跟饿死鬼投胎一样。顾辛烈不忍直视地看了我一眼：“姜河，你这样子，如何嫁得出去啊。”
- 行。第一，我的心要往哪里放是我自己的事情，劳你挂心了。第二，你怎么从马上摔下来了？”
- 静静流淌的查尔斯河将波士顿对半分开。我和顾辛烈一人在河这头，一人在河那头。
- 爱或不爱，只能自行了断。”
-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 于是我每天的日常就成了扎着小辫穿着球服版的卡通睡裙和顾辛烈斗嘴。
- 看着顾辛烈明明在打游戏，余光却不时地向我扫来，然后强忍住不要扬起嘴角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觉得有点心酸。
第六章 待到百岁之时，同他共赏一片桃花开成的海
- 死去元知万事空，我想，尘归尘，土归土，能帮助到别人，也算是不枉一死。
- 连我都忘了的一个小小心愿，他却为我记了整整十年。
- 每个女孩都会幻想告别心爱之人后再次重逢的场面吧，我也想过，在旧金山蜿蜒的海湾边，有海鸥一圈一圈地盘旋，黄昏最好，海风吹起来，栏杆边有弹着吉他的流浪歌手，道路旁的一张石头椅上刻着一行话：送给姜河，我最爱的女孩。
- 无论是花还是树，还是别的什么植物，当你一旦决定要赋予它生命的时候，你就必须有善待它、呵护它、爱它的决心，其实宠物也是一样的。因为它们都是有生命的。”
- 它在雪中，它在雨中，它在河中，它在湖中，它在每一滴会流向海的水中。
- morning breeze
- 我觉得很愧疚，虽然我们总是互相斗嘴，嫌弃对方，对外介绍总是撇清关系说这是我室友，但其实我们是朋友，认识了很多很多年的朋友，叫老友。可是我很少在意他，从来不问他在想些什么，会不会也有难过、伤心、痛苦的时候，而那个时候，又是谁陪在他的身边。
-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 爱他，让我变成另一个他。
-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我悲哀地发现，顾大少的审美剑走偏锋到已经让我放弃爆发，直接选择了死亡。
- 可我还是没有问出口，我答应过他的，究竟是什么。因为无论是这个答案还是承诺，我恐怕都会负他一生。
第七章 最后能够永恒的，只有相爱的一刹那
- 盐湖城是犹他州的首府，这是全美唯一一个不是以基督教为主的州，这里的人大部分是摩门教徒。
- 大概这就是成长吧，眼睁睁看着陪你哭过笑过的朋友渐渐走远。
- 命运究竟是什么，它永远只让很小很小的一部分人幸福，更小更小的一部分人一直幸福。
- 皎月当空，星辰罗列，仿佛垂得极近，伸手可摘星辰，原来是这样。望着浩瀚的天空，我忽然深深地感觉，我们所经历的一切，无论是痛苦还是绝望，在大自然面前都是那样渺小，那样不值一提。
- 所有的选择综合征，只是因为穷。
- 他这才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他那褐色的双眸看着我，就这样么一眼，我忽然愣住了。刚才转角时险些跌落在雪地里的惊险感，和他紧紧抱住时我的安全感，在我心底如破土的春笋一般疯狂地长了出来。一颗原本就不大的心，此时此刻，竟然被塞得满满当当的。
- “现在的我，宁愿窝在一个人烟稀少的小镇上，看看书，听听歌，没事的时候出门散散步，对一条街的邻居笑着说你好。”
- 梦想这个词，没有为之奋斗过的人，是不会知道它的美丽的。
- 为什么明明知道，永恒并不存在，我们却还要一次次地去追寻它？ 因为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因为爱才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啊。
第八章 我们的一生，远比我们想象中还要长
- 爱与被爱，都会让我们变得更加温柔和透彻。
- 每次到了这种时候，我就特别痛恨自己，要是我能够帮她承担痛苦就好了，就不必说那些苍白无力、听起来又假又客套的话了。
- 无论你愿不愿意承认，其实这一生，能陪我们走到最后的，都只有我们自己。”
- 可是珍贵珍贵，因为珍稀，所以昂贵。
- 我想她一定知道我未说出的话——长到足以让我们忘却这些伤痛，和奋不顾身爱过的那个人。
- 每天都在旅途中奔波，在陌生的环境里，我会觉得没有那么难过。这让我感觉现在同前几年没有什么区别，我在国外，我妈妈还在国内，我们总是聚少离多。
- 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第九章 我是夸父，你是我追逐一生的太阳
- 他曾经对我说过什么。他曾经对我说过那么多话。他说，我是夸父，你是我追逐一生的太阳。他说，直到我追上你的脚步。在大地咆哮的那一刻，他是我脑海中浮现的唯一。
- 你说这人吧，为什么总得是吃了教训之后才能明白，平平凡凡就是真呢。
- 我也想要为他做点什么，就像是他一直那样努力爱着我一样，我也努力想要回应他。想要将自己的心摆出来给他看，喏，它在这里。
- 数学是学科的皇后，数论是数学的皇后。
- 其实感情也是一样的，有多少人是在犹豫不决和踟蹰不前间，就失去了它呢。
第十章 我不愿让你一个人
- 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
- 姜河。”“嗯。”我用鼻音回答他。“你就像是，”他顿了顿，“梦一样。”
- 我和江海之所以能够一直在一起，是因为我非常自信，只有我一个人能够配得上他。后来田夏天出现了，一个我从来没有想到的、完全不具备任何竞争力的敌人，或许甚至根本称不上是敌人
- 大千世界，三百六十行，其实都是在为生命服务。
- 我有些忧伤，不是都说男人的胸襟似海洋吗，为什么我对面这位，就连嫉妒心都可以跨越种族？
- 怎么去拥抱一道彩虹，怎么去拥抱一夏天的风，天上的星星笑地上的人，总是不能懂不能觉得足够……如果我爱上你的笑容，要怎么收藏要怎么拥有。”
- 我第一次发现，你的眼睛比天上的月亮还要明亮。
- 但还是掩不住青涩。何惜惜曾经说过，那是因为我被人保护得太好。
- 命运真的很奇妙，兜兜转转，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怎么强求都求不来。
- 可是，好像也没有什么见面的必要了。想到这里，我又犹豫起来，觉得或许我可以换一个时间再来。
- 其实我不太分得清每匹马的模样，但是我可以一眼在一大群马中找到河川。
- 我忽然遗憾地想到，要是顾辛烈能同我一起来就好了。他是学城市规划的，我一定要带他去看看旧金山著名的九曲花街，38度斜坡，开车从上面冲下来，活生生一部《生死时速》。
- ，How can you be brave if only wonderful things happen to you（如果你的生命中只有好事发生，你又如何能变得坚强）
- 我啼笑皆非，因为我的密码，就是自己的生日。
第十一章 我们已经活在两个世界，各不相干
- “姜河，继续向前走吧。不要难过，不要回头。愿你所愿，终能实现。”
- 我嗫嚅：“伯母，对不起。”江母看了我一眼，我已经将整件事讲述给她听，她摇了摇头说：“他只是做了一个男人在事发时应该做的事情，我为他自豪。
- 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 “你知道吗，我走的时候，”我忽然哭起来，“他跟我说，他等我回来，还要给我做我最喜欢的糖醋排骨和土豆烧牛肉，他厨艺其实一点都不好，可是……
- “为什么我们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呢？”
- 或许这才是感情让人着迷的地方吧，无法控制、无法预料、无法完完全全地占有。”
- 别人说留学生圈子人情淡薄，其实无论哪个圈子都是一样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尔虞我诈和肝胆相照。
- 烟酒不能让你忘记一个人，它们只会让你更加沉迷。这世界上只有一样东西能够让你忘记过去，那就是时间。”
- 我们会再相遇的，在这之前，我们需要做的事，就是让自己变得更好。”
- 长大以后我发现，摆脱痛苦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告诉自己，我不后悔。”
第十二章 命运的无常之下，谁能始终如一
- 命运的无常之下，谁能始终如一。
- 因为你今天认识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明天帮助你的人。
- 难怪马克·吐温要说，最寒冷的冬天是旧金山的夏天。
- 我心中五味杂陈，他没有从纽约起飞，千里迢迢来到旧金山，只是为了同我说一句再见。可是到了最后，我们也只剩下这一句再见了。
- 他以前也这样说过，姜河，你别难过，还有我陪着你一起老
- 年少的时候，我们总以为自己拥有许许多多个以后，然后一步一步，就走到了尽头。
第十三章 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 更多地去考虑别人，将自己放在第二位，甚至更后面的位置，这应该也算是成熟的标志吧。
- 每一个人，出生在这个世界上，都会被温柔地赋予不同的天赋，然后随着岁月的增长，它渐渐浸入我们的身体，成为梦想最初的雏形，你为之努力奔走，不顾一切，甚至燃烧生命。可是有一天，你忽然发现，你失去了它。就像一棵树失去了根、一只飞鸟失去了翅膀、一条鱼失去了海洋，而大地，失去了阳光。他失去了灵魂。
- 我接受命运给予我的一切，我反抗我所能反抗的一切。
- 你问我何时归故里，我也轻声地问自己。
- 我为你而来，在佛前磕头希望佛祖保佑你幸福喜乐
- 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 我已在佛前 求了五百年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树长在你必经的路旁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当你走近 请你细听那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朋友啊 那不是花瓣是我凋零的心
江河万里，有酒辛烈——《岁月忽已暮》顾辛烈番外
-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 “不等了。”他淡淡地说，“愿赌服输。”不是不愿等，而是不能。
- 已经说了再见，便不会去期待余生还能再见。
- 无论他们之间相隔多远，他总会一次次地，披荆斩棘，去到她的身边。他越过千山，越过万水，越过炎炎的烈日，越过纷飞的大雪，越过人山和人海，越过潺潺的岁月，越过他爱她的那些年。他总会去到她的身边。今生今世。
后记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暮。
- 有一些人，会为了梦想放弃爱；有一些人，会为了爱放弃梦想；而还有一些人，他们的梦想，就是爱。
- 在人生的旅途上，我们会遇到糟糕的事情，但也一定会遇到幸福的事，值得感恩的事，并且它们的光芒会掩盖住那些痛苦的、悲伤的记忆。
番外三则
- 顾辛烈觉得，两个人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要认真地过，每个节日都要好好庆祝，要隆重，要仪式，他既要细水长流，又要轰轰烈烈。
- 这幸福，来得这样不容易，或许迟了一点点，或许慢了一点点，可是那又怎样，它终于来了。
- 愿他心爱的女孩，有一天能够穿上全世界最美的水晶鞋，带着他最爱的笑容，毫不犹豫地说出“我愿意”，得到应属于她的幸福。 就算那幸福，再也不会与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