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

九鹭非香

楔子

  • 龙,上古神物。早已寂灭在悠远的岁月之中。
  • 司命目光灼灼的盯着黑龙道:“拉坨便便来看看。是不是宝?”
  • 司命撇了撇嘴道:“大黑龙,横竖咱俩现在也是一根绳上的蚱蜢,你出不去我更出不去。咱们要再一起呆上许久,这些事你不必瞒我。便秘也是病,得治。”
  • 长渊,你有一个好名字。” “司命,你有一副好性子。

彼其之子,美无度

  • 三界外,上有万天之墟,下有无极荒城。皆是无日月、无生灵的死寂之地。有进无出。
  • 越往林子深处走,视野越开阔。树林的最深处有一汪幽深的潭水,没有来源没有去处却常年保持着清澈。无风无波时能清楚的看见潭底的残木断枝,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掉进去的。潭边四季都开着不知名的白色小花,毛绒绒的,看起来十分可爱。
  • 艰难的从石头后面爬出来,耳边忽闻一声骇人心魄的动物鸣叫,其声浑厚,震得她胸口剧痛,生生呕出一口血来。脑子晕乎成一片,她通红着眼望向传来声音的那一处。
  • 身覆黑甲,头有两角,有脚而五爪,后背有鳍,身粗如参天大树之干。
  • 白色的花,黑衣的男子,漫天絮絮绕绕的落英在他身边纷飞成了一幅极美的画。将那方天地描绘成另一个世间。
  • 他一定是被蛇妖弄伤的吧。尔笙如是想着,那么她今天如果救了他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了。成了恩人就可以让他报恩了。 报恩……就以身相许好了。
  • 幽黑的眼眸,一如承载了万千繁星的夜空。
  • 尔笙胯骨之上的红色印记时,防备之色渐消,神色也慢慢柔和下去。
  • “怎生投成这么一副脾性,实在是……过于神似。”
  • 他摸了摸胸口的伤,神色微动,重伤,让他失了所有的神力,不过总算是从那个地方逃出来了。
  • 他看了看头顶的纷飞着落叶的巨树,又望了眼远处蔚蓝的天空。平静的黑眸中忍不住泛起几许激动的波光。
  • 望着女孩执着的眼,长渊突然有种想叹气的冲动:“我不娶妻。” “为何?” “找不到合适的。”长渊想,因为这世间只剩他一条龙了。
  • 长渊摇了摇头,不知该如何与她说明龙的择偶标准。身型似蛇,有鳞甲,头有两角,角似鹿?她或许一个也达不到。
  • 殊不知他所教的这些术法以足以让当今修仙门派的人望其项背。

他是我相公

  • 在万天之墟里她也曾来回的在他的龙身上滚过去滚过来的撒娇撒泼,蹬鼻子上脸的在他的龙角上蹭过去蹭过来,嚷嚷着:“大黑龙大黑龙。”
  • 尔笙和司命一样,一个在不羁的背后压抑着发脓溃烂的情伤,一个在叛逆的背后压抑着歇斯底里的惶恐,对孤独的惶恐。
  • 他第一个要跟她说的便是好姑娘是不能随便以姑奶奶自称的,这样会把自己叫老,若非要如此叫,应当叫别人龟孙子。
  • “蛊,能乱人神智,控人躯体。以外物触摸之,能察觉其在皮肉之下微微蠕动,给宿主带来疼痛不适之感。”
  • 每个被安排的人的命格里面总要出现一两件稀奇的东西,这样才会拥有刺激的人生。
  • 他脸微微一红,“你们,你们想做什么都与我无干,我只是负责记录你听到的话,只是……别太过分了,那样……我会很为难。”
  • “嗯。”长渊淡淡应了一声,默默的将自己搭在她手腕上的指尖收了回去。
  • 这样的感觉就象是以前有人告诉她,她父母因一场意外身死他乡,她笑着说知道了,然后继续漫山遍野的乱跑,无拘无束的玩。等有一天,她和村头的小胖娃打架,他家大人来将他拖走带回家吃饭。尔笙回头一望,自己的父母没来,她这才意识到,父母再也不会来找她了。 她才懂得,死就是永远也见不到的意思。
  • 勿需执着,这人世,总是有生有死。”
  • “你将会像乌龟王八蛋一样活得长长久久!像粪坑里被屎磨得发光的石头一样遗臭万年!”
  • 长渊踏着细碎的草叶缓步走出,周身光芒尽敛,神色冷漠,黑眸中金光闪过,转瞬间又全无一丝情绪。
  • 突然,空气中杀气暴涨,长安眉间浅色的堕仙印记倏地变得如血艳红,黑眸之中杀气毕现。挥手间一记光刃便直射尔笙而去。
  • 他此生的宿命,所遭遇的一切,全都凭着司命星君所写的那一纸命格……这样的命,要他如何不恨。

回龙谷

  • 当她仔细的擦洗某些部位时,那漂亮的金色眼眸里不断飘过丝丝尴尬与赫然。长渊坚硬的鳞甲里那颗许久不曾激动过的心,被拨弄得活跃的蹦跶了许多次。
  • 大黑,你这里只长了一条腿,还没爪子,是被谁砍掉的吗?为什么没流血
  • 那不是蛇。”长渊纠正尔笙的错误,“是龙。” “龙?”尔笙呆了呆,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为难的神色,“可是龙……怎么那么猥琐……” 猥琐…… 宛如一道惊雷划过长渊脑海,砸得他有些措手不及,他怔愣了好一会儿:“是……是猥琐么?”
  • 诚如故人所说,人世沧桑,有喜有悲,可是这一点还不够。”长渊道,“我想亲自用脚丈量这片先祖曾生活过的土地,彼时,每一步皆是修行。”
  • 无能之人皆相信所谓天意。
  • 人类的伟大之处就在于,他们总是能把一件事变化出好多种说法。
  • 没错就罚人,是老天爷错了。咱们大气度,不和它计较。”
  • 司命,不司己命,不逆天命。
  • “我喜欢你,你可以弃之如敝屣,但是你阻止不了我喜欢你。就如同现在,我要放他,你可以让我失败,但是我必须要去做。”
  • “无妨,不过是一片鳞甲。”不过一片鳞甲,却是护心的那一块。
  • 在很久以后尔笙想来,她恍然发现,其实长渊教她的也就这四个字而已,但是这时的她以为长渊能把所有的字都教给她,以至于多年之后,当她能看懂许多书的时候,还是认为教自己习字的是长渊。
  • 我素来不喜囚人自由,但我是天帝,有此上古预言,我不敢拿苍生来赌。”
  • 生死之外无大事。担忧焦躁什么都不能改变。
  • 没什么比孤独一个人更让她害怕,只要长渊还在,什么都是其次。
  • 但是他的愿望有人不准……那么只要把阻止这事的人狠揍一顿,打得他再没了其他意见,这事儿就指定成了。

修仙路

  • 你像个英雄一样踹了门出去,却像个狗熊一样要了一筐馒头回来!
  • “喂。”孔美人登上船头,轻唤一声,“本……公子可没空跟你耗,出来,咱把货换了我还要去比美呢。”
  • “什么猪?” 辰渚神色更为凝重:“集天地邪气而成的魔珠,自天地起始时便存在了,他的邪气能魅惑人心,控制人心神,令其失去人性。” 尔笙点头感叹:“好厉害的猪。”

无方山

  • “还真是个小孩。人生哪会事事尽如你意。若说能全然照着自己意想所活的,怕只有那九重天上的司命星君罢了。”
  • 霁灵轻轻推开房门,冷眼看着沈醉。沈醉摸了摸后脑勺,哈哈笑道:“唔,酒这个东西呢,果然还是独自喝比较美味啊!”说着,摇摇晃晃回了自己房间。
  • 地上的黑蛇听得这声呼唤,抬起了头,金色的眼睛里带着点万分欣喜的意味,急急向尔笙脚边爬了过来。
  • 小黑蛇不发一言的爬进了尔笙的衣袖里,乖乖的缠着她的手臂,不动了。
  • 沈醉放眼远望着天空:“为师也曾年轻过。”
  • 忽然有种养了孩子才知道小时候的自己有多可恶的感觉……
  • 我怎么错了?你们要抢我东西,我还双手奉上不成?你们说要赶我走,我自己走还不行么?凭什么现在还要揍我?”

思过

  • 思过谷中寂静一片,不一会儿丛生的树林深草之中窸窸窣窣一阵响,但很快山谷又归于沉
  • 尔笙在梦里嘟囔着长渊的名字,他便在一边轻轻点头,她唤一声,他便应一下,就算知道她根本就看不见。
  • “若是有人欺负你,让一次,忍两次,他再得寸进尺便听你师父的话。回去有他给你顶着。”
  • 长渊,你并不该无故受此责罚,所谓天命,又有谁见真的见过呢?我任司命星君一职,最不信的莫过于命运。挚友,若说为上古预言而受此囚禁,这几万年,足矣。”
  • 天地不仁,我便是逆了……又何妨。

无极荒城

  • 长渊叹息:“你误解人的功夫,确实是一等一的好。”
  • 那前些日子辰渚与我表白,我把他收了,你说好不好?”
  • “长渊!保护我!” “嗯,好。”
  • 尔笙懂了,原来女人的怨气才是世间最可怕之物。
  • 若是早知道那人是天帝,长渊只怕拼了命也还会再补上一爪子——
  • 那个男子神色温和得仿似春日的阳光,夏日的微风,丝丝皆是体贴,皆是真心。
  • 我答应过长渊,要陪你看尽世间百态,和你一起走遍名山大川,体验人情冷暖,品尝人生百味。我现在会法术也会飞,可以一直陪着你!”
  • 就这一个好字,让尔笙傻傻的咧嘴笑了许久,直笑得他耳根烧出了一抹羞红,长渊盯着尔笙清澈的眼眸,忽然略带小心的问:“尔笙,我……” “嗯?” “可以咬你一下吗?”他顿了顿,“就轻轻一下……” 尔笙怔了怔。 长渊紧张的看了她一会儿,一声叹息,声色中竟藏了些许委屈:“我是真的忍不住了。”言罢,埋头在尔笙唇上轻轻一啄,然后咬住她的唇瓣……就一直这样咬住了。
  • 我看见了很多红色的泡泡,闻到了很甜的味道。心烦,就手滑了。
  • 苦恼的想着,若真是那样,该如何让尔笙长出角来呢…… 还有鳞片,尾巴和爪子……她一样都没有啊!

女怨

  • 长渊伸手捂住心口,听着越发稳不住的心跳,苦恼的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那种事……我尚无经验……”
  • 我以后都陪着你,可好?”
  • 或许尔笙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对她来说是最好的,只是执拗的认为长渊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像一种雏鸟心结,认定了便再难改变。
  • 他不擅长说这样的话,正因为都没有说出去,反而记得更牢,也实践得更彻底。
  • 他们一人堕仙为魔,一人永入无极荒城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 “我只想知道他过得不好。”女怨道,“他不好,我便好了。”
  • 女子的眼泪当是极珍贵的东西,不该掉得这么廉价
  • 我与他们相处时间虽不长,但也生了些感情,他们真诚挽留,我报以不舍,都是极珍贵的东西,哪里廉价了!”

且共从容

  • “都明说了别管修仙教条,怎就如此愚笨,如此愚笨…
  • 嗯,谈笑共赴生与死……” 长渊安静的接过尔笙的话,唇角是淡淡的微笑:“且共从容。”
  • 在长渊看来,尔笙这一辈子结局如何他无法预料,唯有拼命护着便是了。
  • 听闻‘女怨’二字,长安的面色微微一动,他兀自发了一会儿呆,不知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心的堕仙印记烧一般闪亮起来,眸中戾气大盛,举剑便向尔笙砍来,口中喊着‘司命’二字,仿佛恨不得饮其血,食其骨。
  • 别人诈尸定不如你诈得这般好看。尔笙果然与众不同。”尔笙挣扎着要坐起,长渊却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不让她动,“别乱跑,待会儿我挖了坑,若是找不着你了,该如何是好。”
  • 你……揍了阎王,所以才回来的吗?”
  • 司命是长渊在万天之墟当中见到的唯一一抹颜色,她大胆得嚣张,博识而依旧有童真,对于被幽禁太久的长渊来说很难不去喜欢这么一个有趣的人。
  • 他所喜欢的人将会变为另一个女子,在那个人心中有一个挚爱的男子,与神龙长渊再无关系。
  • 长渊垂了眼眸,想,现在不说便不说吧,以后把她灌醉了慢慢问就是。

谁都不许娶!

  • 原来长安是长这个样子的,女怨想,原来在她记忆中的长安,不知从哪一年开始已经变成了一团模糊的影子,带着阳光的温度像没有面目的火焰一样在心口灼烧。
  • 都愣着干嘛?这是你们城主的男人,还不快来见礼。”
  • 长渊想,就算走不完万里山河看不遍大千世界,但能守得自己这一片心的安宁,也没甚不好……
  • 司命是神,心怀万物,万事以大局为重,尔笙是人,她站不到那么高,看不见天下苍生,她只看见了长渊,遇见了长渊,为他愤怒,为他不平,为他心疼。
  • 可是如果再有这么一次机会,我肯定还是狠不下心让自己死掉。我想活着,苟且偷生也要活着。

易子而食

  • 长渊想,人这种东西,虽然有时脆弱,有时低贱,有时无耻可笑,但在偶尔,那一瞬间的选择依旧让他感觉到美好。
  • “哼,妇人之仁,城中疫病若是扩散,死的远远不止这一城之人,此时杀了他们,连带着将疫病一同烧去,乃是为从大局着眼。”
  • “你能不能不要嫌弃我?别人都可以,但是你能不能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都一直陪着我?”
  • 因为太过在乎过于依赖,所以,一旦他不在,她的世界就彻底分崩离析了。 不用任何攻击,便能轻易的置她于死地。
  • 承君一诺,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再回无方

  • 风摇摇晃晃穿过战神府邸外十里飘香的梅林,带落了花瓣,晃动了枝丫,一株梅树之下,蓝色封皮的书被一页页吹开,翻到中间,后面竟都没了字。风停下,书页也停止了翻动。

长安往事

  • 明明什么事都还没发生,这些人却用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说着‘我是为你好’,理所当然的定了别人的罪名,还美其名曰未雨绸缪。
  • 却从来不愧于天地良心,不悖于天理常伦,
  • “长安,我愿你此生永不得安!”
  • 司命星君、司命星君……我此生命格,你竟写得如此薄凉,薄凉至斯。”
  • “要是有一天我们站在了完全相对的阵营上呢?你也不会对我动手么?”

求药

  • 若是现在她已经完全入魔,别人要她的命无可厚非,但而今她神智清醒,正在努力寻找破魔之法,她有活下去的理由,并且想努力活着。
  • “入魔有什么错?你不想掌握生杀予夺的权利么?如同权势与财富一般,人们贪恋,只是因为想让自己活得更好,活得更好,这不过只是世间万物最质朴的要求罢了。”

入魔已深

  • 他的喜欢和讨厌也是一样的,要么一点都不要,要么就要全部
  • 尔笙想,她的心眼大概是真的变坏了吧,变得会利用自己的优势,欺负长渊了。
  • 她要,他给,就这么简单。
  • 心口一紧,漆黑的眼眸犀利的一眯,天帝一时竟遏制不住自己的怒气,生生将菱花镜捏了个粉碎,镜中情景自然也不复存在。他天帝冷冷一笑,心底却是怒极:“很好,很好!司命,你果然胆肥了。”
  • “帝君,左右你现在是没有天后的,每日又如此板着一张马脸,估计以后也很难有个天后,我心里不奢求坐上那个高高的位置,但是我喜爱你,你也如同我喜爱你一样喜爱我罢。”
  • 司命,你这是犯了欺君之罪!
  • “数万年前,天界以此毒屠我一族,我当时能活,现在也能活。”长渊道,“所以,没有什么能威胁你。你且顺着心意说就是。”

杀了我

  • 人总是越缺什么便越是怕别人说什么。
  • 资质天定,而却只能专与一方,造一处专研之绝才,而勤乃后天所养成,万事皆以勤补拙,事事皆勤而习之,乃是成全才之道。
  • 她不知,长渊身上那块最坚硬的护心鳞甲早给他拔了,做成了一鳞剑,像糖果一样送给了尔笙。
  • 长渊仍旧不说话,只默默的拔出了一鳞剑,鲜血飞溅中,他将这柄亲手制作的绝世利器狠狠丢弃。
  • 她的眼中是久违的清澈透亮,宛如他们才相遇的时候,一个粗鲁任性而又无比渴望有人疼的孩子。她看着天空,熟悉又陌生的云朵还是一如既往的飘过蓝天。她忽然道:“这是村子后面的树林。我记得的,我在这里遇见了长渊。”

归位

  • 他想,不管再如何相思不过也只是一世孽缘罢了,一个重锁万天之墟,一个没了两人之间的所有回忆,从他将这些记忆拔出司命的脑海之时,他们俩的缘分便彻底尽了。
  • 心像破了个洞,在没有人的时候大大的敞开,任冷风乱灌。 空得可怕。
  • 怎样才算好?是不顾性命的去拯救自己的爱人,还是坦然的相忘于江湖?自我囚禁亦或自我放逐?
  • “长渊再入万天之墟,尔笙归位,重掌司命之职。”
  • 因为不在乎了,所以不管得到还是失去都无足轻重。
  • 红颜,枯骨。这世上最不给人留情面的原来是时间。
  • 若不是在乎到极致,又何必如此拼命的只为守护腐肉白骨。
  • 如果连你自己都认为你不该让人疼惜,那便真的没人会疼惜你了。”
  • ,本想给他安排一段能轻松度过的劫数,哪想在编排此人命格的时候与三生起了争执,司命拽着批有他命格的纸落入琼池,他历劫成仙的命便生生被改成了天命。
  • 天劫之所以难渡,是因为渡劫全仰仗自我的领悟与超越,每一个选择皆是自己所定,每个困境皆是由心而造,能赢得过自己的心便能赢得过天。
  • 在此死寂之地,生不成死不能,看着一群渐渐变为活死人的人……”女怨凉凉道,“早他妈不想干了。”
  • 她一句轻飘飘的不想干了,背后却是一句沉甸甸的不想活了……

上古兰草之地

  • 她若不能将长渊救出来,索性也就呆在黑暗中好了,与他一起共尝无边孤寂,如此也算另一种方式的陪伴。 也算……不辜负他一番深情。
  • 有的强大,不在乎外表或头脑,只是一股骨子里的坚韧,无坚不摧得令人起敬。
  • “为何要破荒城?” “为一心安定。”
  • “竟是什么也记不得了凭着感觉也想报复我么?不愧是我的司命星君……”
  • 司命和尔笙最大的差别或许就在于做一件想做的事时,尔笙会粗鲁的干,而司命会先有一个规划再粗鲁的干。两者在本质上的区别,不过就是一个活得久了,岁月把她打磨得谨慎了一些而已。
  • 以后我们一起用双脚丈量世界,我陪你看尽万丈红尘,俗世繁华,我陪你品尽人情冷暖,世间百态……
  • 其实他是不介意迁就她的,甚至十分乐于迁就。
  • “这一世便罢了,下一世,等我喝过孟婆汤,走过奈何桥,忘却所有,你再来找我吧。” “彼时,我们再重新来过。”
  • 哪个女子不是因思成怨,哪个女子不是因爱成恨。
  • 长安呆怔的看着遍布了满天的怨灵,恍然惊觉,让他们走至今日地步的竟全是因为他自己。

以命祭封印

  • “有什么关系。”司命兀自埋着脑袋,俯身在他的头上,啪嗒啪嗒的竟落了许多泪,“都是我罢了,我喜欢的只是你,你喜欢的都是我罢了。”
  • 因为在意,所以对关于对方的每一个细节都很在意。

绘繁华

  • 司命知道天帝和自己一样,自从修成真身之后便一直干的是文活,他肚子那点水比自己实在多不了多少,若要天帝与长渊单打独斗,想也不用想上古神龙定是完胜。
  • 长渊长渊,原本应当唤做长怨吧。”天帝凉凉道,“由上古神龙一族长久不灭的怨气凝聚而成,化为龙身,成为永生永世也不会灭绝的怪物,神龙一族以这样的方法延续自己的血脉。现今我没本事杀了他,当时的天帝也没本事斩杀这样的怪物,无奈之下才将神龙怨气囚入万天之墟。”
  • 长渊无生,亦无死,真正算是这世道的一个误入者。 天大地广,却没有一处是他的归属。
  • 天帝凉凉道:“如此一个魔孽,迟早有一日当毁了天地,你与他在一起可是想清楚了?”
  • 只是心中藏了些许自卑,些许害怕罢了。生怕看了一眼,便在她眼中看出对她自己的惊怕与嫌恶。
  • 天地苍茫,众生渺渺,所谓天命,不过只是我们在某些转折的关头自己做的一些或对或错的选择罢了,每个选择皆是由心而生,说到底,决定我们命运的不过都是自己。”
  • 这世间有一个人甘愿自己痛也不想让我苦,甘用永生寂寞祭奠我一世身死。如此深情我怎么报答,怎么爱恋也不为过。”
  • “你这操蛋的男人,我夫君在后面为你御敌血战,你却在这儿与神龙眉目传情,知道你二人虐恋情深也不急于在现在表现出来啊!你若是再不回天界,我便断了你的命根子,让你从今往后做个万年小受!”
  • 连净天之术也奈何不了的魔尊……这条龙居然将他斗赢了。
  • “司命。”长渊忽然道,“我忽然想回万天之墟了。”在那样一个地方没有嫌恶的眼神,没有戒备猜忌,除了孤独……
  • “有你在,何处不心安,何处无繁花。”
  • “长渊,我用一笔为你谱一曲浮世绘,为你再现尘世繁华,你说可好?”

番外二:龙蛋

  • 他知道,万天之墟里没有其他人,他的司命只有他。
  • 她便觉得她是可以软弱的,有人可以包容她的软弱,有人可以代替她坚强,给她最有力的依靠,任她如何依赖耍混也对她不离不弃。
  • 这可不行呢,我还想要一个女儿,这个哥哥叫长命,妹妹叫长生。以后你再也不用孤独了。

长安番外:一世安

  • 就像灵魂中不慎遗落的珍宝被寻到了一般。温热了冷硬的心房中唯一一块柔软之地。
  • 这一次我来寻你,以后换我来对你好,让我许你一世安好。 我们,从最初之时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