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桥简明金庸武侠史
新垣平
献辞页2
- 大雪纷飞,直到天际
箭矢射向,一头白鹿
倚靠着绿色的满大人鸭,神奇的骑士
微笑地看着下面这本书
导论
- 整个中华帝国,通过其自身意识形态的透镜来看,是被“上天之子”和儒家哲学的权威所照耀的中央之土,这里不允许存在不受皇权支配的黑暗领域。
- 商雅森博士(Dr. Sun Yat-sen)
武术世界在中国出现的条件
- 在任何文化中,都有格斗技巧或广义的武术的存在,但只有在中国文明中,武术的发展才不只是停留在单纯技艺的范畴,而深入到理论反思的层面。因此,武术成为了一门基于对人体之深入了解的学术。无疑,这一点是武术在中国文明中得到突飞猛进的发展的直接原因。
- 武学的基础在于更为广泛的一般人文学科,特别是医学和哲学的建立。
- 令武学成为可能的第二个基本条件,是文明的寿命
- 发展出武学的第三个条件,是战争的普遍和频密。
- ,催生出对于统一的迫切需求。这或许是因为热带的地理环境并不像中国的大河农业区一样需要中央集权政府的统一管理。相对而言,酷暑的煎熬令印度人成为了更为虔诚的宗教民族。他们在内心世界追求和梵天合一的最高境界。在印度,高度发展的自我反思的心灵哲学确实催生了武学
- 一个有趣的悖论是,发展武学所需要的第二个条件“文明的长寿命”和第三个条件“军事冲突的普遍和频繁”某种意义上是相互矛盾的。旷日持久的战争——特别是不同民族和文明之间的战争——往往会对文明本身造成毁灭性的影响。
- 中国文明历史的战争之频繁不逊于其他任何文明,而其传承之悠久和连续却超过大多数现存文明。可以说这一特征就是武学得以在中国,而且仅仅是在中国产生和发展的基础性的条件。
中国武学的基本特质和类别
- 太极拳这样的普及性拳术,被人仅仅视为锻炼身体的某种柔和的体操,但历史上有很多记载,证明这种拳术足以在几秒钟内折断敌人四肢的骨骼,或者让敌人在几个小时的时间内,逐渐耗尽体力而倒毙。
- 翻版:意识和身体是同一个“实体”在不同属性上的体现,对于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或方面都有与之对应的意识。因此,
- 器的种类,摆出的姿势等)都准备了一种或一种以上的招式。这些招式往往是在长期的实战中所凝固而成的最佳策略,或者是过去的著名武术家精心设计,并在格斗实践中得到验证的产物。很显然,在没有时间仔细思考的对敌情境下,记忆力比临时发挥的思考能力更重要。运用一个现成的招式,不需要任何思考就可以发挥极
- 在13到14世纪之间,一些杰出的武学家提出了“没有招式就胜过一切招式”的思想,从根本上杜绝了被破解的可能性。
- 譬如次声波攻击(常被称为“狮子的怒吼”)和心理催眠(有时被称为“移走灵魂的法术”),
- 中国武术的根本特征,即是通过特殊的学习和训练,掌握远远超出常人的身体能力和技术。也就是说,并不需要特殊的天赋或血统,人就可以通过学习,超越自身的极限。
文献回顾:查良镛博士的研究
- 书本与剑的档案:乾隆帝与中国秘密社会
- 《绿色血液之剑:袁承志与明清政治》(A Sword of Green Blood: Yuan Ch' eng-chi and Politics Between the Ming and Ch' ing Dynasties)
- 《神圣的雕之罗曼史》(Romance of the Divine Condor)
- 《飞翔狐狸:一位18世纪游侠的个案研究》(Flying Fox:Studies into an individual Kinght-errant in the 18th Century)
- 1961年,他出版了《天之剑与龙之刀:元代武术世界与地下宗教》(The Heavenly Sword and the Dragon Saber:the Kungfu Worldand UndergroundCults in the Yuan Dynasty)。
- 《满大人鸭子刀的传说与历史》(The Mandarin Duck Sabers:Legend and History)
- 1963年发表的《秘密如同城市》(Secret is Like a City)
- 《天神与龙的战争史:北宋后期的武术世界》(History of Wars between Heavenly Gods and Dragons:Kungfu World in Late Northern Song)
- 《游侠之歌:或一个武术乌托邦的覆灭》
- 《江河与湖泊上微笑而骄傲的漫游者:明代中期武术门派与教派的战争》(The Smiling, Proud Wanderer on Rivers and Lakes:Wars between Martial Schools and Cults in the Mid-Ming Period)
- “越国女士的剑”(Sword of the Lady of the Yue Kingdom)
- 《三十三位武术家》(Thirty-three Martial Artists)
- 《鹿鼎公爵传》(A Life of Duke Ludingius)
- 金童、全庸和金庸新的一些作品可以填补这些空白,但与查良镛体系的矛盾之处却无法忽视,因而被认为并非严谨的学术研究。
第一章 早期中华帝国的形成与武术世界的军事起源(上古—公元前100年)
- 中国武术诞生于古代世界的军事活动中
- 强盛的王朝终将归于灭亡,但中国文明本身在不断的王朝更替中却能够展现自身的持续力量,甚至成为推动这种更替的动力
- 比越国的女士更早一些出现的是被称为“刺客”(assassins)的职业杀手。第一位有记载的“刺客”,亦即第一个脱离军事的武术家,叫作曹沫。
- 武术家的价值在于帮助国家和君主实现正义的事业,但却不受政治权力的摆布。
- 江湖”(rivakes),并非某种偶然的指称,而是形象地指出了在这一时代逐渐形成的、覆盖中国本部的水道网络。在依赖人力和畜力进行交通的时代,水以其流动性和浮力对于人群的交通和货物的运输有可观的优势。
- 在长年的旅行中,商人及船员成为了农业社会中第一批脱离土地的人群。对于他们来说,“江河与湖泊”不只是到达目的地的工具,而本身就成为了生活居所与生存方式。
- 他在死后被尊称为“悼武王”,意思是“悲剧的功夫之王”(the Tragic Martial King)。
- “与其让两条鱼在陆地上用唾液来湿润彼此,不如让它们在江河与湖泊中相互忘却。”
- 贡福修斯(Confucius
- 门修斯(Mencius)
- 儒生们用文章败坏法制,而游侠们使用武力打破禁令。
- 游侠的价值观:他们尽管被统治者视为强盗和匪徒,却为能够自由地按自己的价值观生活而感到自豪。
- “四位大人”(Four Lords)
- 负责的将军对他有所怀疑,朱亥就用衣袖所带起的空气震荡杀死了他,他的死法是如此奇特,以至于不懂得武术的历史学家司马迁以为他将一块数十磅的生铁放在袖口里。
- 帝国的统治者发现事实上很容易和儒家达成一致,只要让他们加入自己的统治集团,他们就会把帝国的统治说成是黄金时代的再现
- 武侠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经济史的一种表现。正如我们将要看到的,第二个游侠时代直到唐代才会出现,而真正的江湖和武术世界在北宋时期才会形成,这绝非偶然。
第二章 中古时代与中国武术世界的宗教根源(公元前100年—公元700年)
- 刘秀被称为光武帝。在后汉的治理下,原来的由江湖网络构成的全国性平民社会消失了,随之兴起的是地方豪族统治的庄园经济。虽然商业网络仍然存在,但对于社会流动性只有微小的贡献。
- 但在官员和士大夫的生活中,这一学派找到了新的出路,在仕途上受挫的道家信徒们仿效劳西乌斯学派的另一位大师庄周,将道家的理念应用到内心世界,以寻求心灵的宁静。
- 人体是和天地相对应的小宇宙。正如外在世界一样,在人体中同样有着江河流动,这就是被称为“十二经脉”的系统。经脉分为阴阳两种,分别传递阴气和阳气,阳气上升而阴气下降,作为生命运动所需的能量循环不息。
- 譬如静坐以及用特殊的方式呼吸,食用用水银和铅制成的液剂和药丸,或者在性行为时用意念控制射精,保持阳具的长久勃起——中国人称为“房间中的艺术”(arts-in-the-chamber)。
- 历史进入了约三个世纪的南北分裂时期。这几个世纪见证了华北地区被战争和动荡所蹂躏,社会各阶层都无法享有安全感。佛教由于宣称要将一切人从痛苦中解救出来,比道教更出色地适合了民众的需要。因而,在基督教征服罗马的同一时期,佛教征服中国的伟大历程开始了。
- 在佛陀死后的最初几个世纪,佛教徒所追求的就是这样一种解放或者“涅槃”(nirvana)。但在公元后兴起的“大乘佛教”却嘲笑这种幼稚的思想,称之为“小乘”,亦即没有办法带其他人上路的单座车。真正的涅槃,他们认为,并非刻意去追求涅槃本身,因为任何去刻意追求到的东西都并非真正的涅槃。涅槃必须要摆脱执着于涅槃的状态本身。因此“菩提萨埵”(Bodhisattva)或者“菩萨”就代替了佛陀成为新的目标:重要的不是自身脱离轮回,而是救助他人脱离苦难和不幸。为此,人们必须积极地参与到世间生活以及轮回中去,在其中体验万物的空洞性本身。
- 佛教对于潜意识的精神结构和道教对于经脉的身体结构的概念之间的融合正是中国武学诞生的奥秘所在。
- 达摩在死前将衣服和饭碗传给了慧可,象征着他得到了自己的真传。
- 再一次给中国带来和平与统一
第三章 8—10世纪的宗教与武术家(700年—960年)
- 慧能的学说成为最流行的佛教哲学,慧能以主张“顿悟成佛”为名,事实上否定了达摩学说中通过长期静坐而集中精神的禅定主义。这一点对于佛学本身或许只是学术性的争论,但对于佛教武学却有毁灭性的影响。至少佛教武术家长期进行内力修习的宗教合法性基础被取消了。
- 宗教家们发现,人类可以用意志来驱除这些躁动:欲望、情绪、杂念,等等。但是这样必须付出让意志掌控一切的代价,正如一个响亮的声音驱散了其他一切噪音,但却使得真正的安宁变得更加不可能。为此,必须进行第二重的超越运动,亦即从意志的控制中超越出来,让心灵和身体抒发自身。
- “我愿意将身体托付在银色的刀尖上。”李白曾写道,“在红色的尘埃中夺走人的生命。”
- 军事和宗教两大载体仍然是武术家的基本归宿。
- 吕岩利用神奇的武学造诣也说服了他们中止内斗,组织起来以恢复帝国的政治秩序。这样一来就形成了遍布中国各个角落的一个隐秘社会:在传统上被称为三十六个洞穴之主和七十二个岛屿之主。他们共同的领导人是被视为神仙的吕岩以及他的弟子们:李凝阳、蓝采和、何琼和刘海蟾。这个秘密道教团体在后来被称为“逍遥派”(the Carefree School),其中很多早期人物被尊为仙人。
第四章 中华武术世界的形成期(960年—1094年)
- 这主要得益于唐末农民战争对门阀士族阶层的消灭,结束了中古时代严苛的人身依附关系,而在宋代第一次建立了平民社会。
- 山寨的存在是悖论性的。它既依托于江湖网络,又威胁到了后者的存在。毕竟,武装匪徒的盛行会扼杀江湖体系的流动性,造成交通中断和商业萎缩,从而也否定了自己存在的根基。为解决这一悖论,大部分山寨采取了收取“买路钱”的方法,即过路者通过支付一定数额的金钱以换取道路畅通和自身的平安。通过这种方法,就将一部分社会财富源源不断地转入武术家的手中。
- 两宋时代的武术世界的鲜明特征之一,正是由从萧峰到王重阳、从郭靖到杨过这样的个人武术家的风格所左右的。在北宋时代,这些武术家相互之间在很大程度上还存在隔膜,譬如萧峰就几乎不知道逍遥派武术大师的存在;而在南宋时期,武术世界的交流活动进一步加强了,武术大师们之间也通过华山论剑这样的活动,形成了统一的体系。
- 正如北宋怀疑主义思想家包不同(? —1094年)所哀叹的:“开运之后,已无华夏。”
- 为了确保宋王朝的正统地位,统治阶层和社会精英还认为有必要对周边国家实行文化封锁。在宋代,向其他国家销售和馈赠汉文书籍,被视为一种犯罪。1078年,神宗皇帝(1067年—1085年在位)颁布了一条命令:“在【和辽国的】贸易场合中,除了基本儒学经典外,不允许卖其他的书给外国人,如果私下这么做,将判处三年徒刑,如果严重的话,可以流放一千华里。”
- 乞丐的存在是跨文化的普遍现象,但乞丐帮会只有依赖于一系列具体社会条件才可能出现:首先,需要有大量人口脱离农业,进入城市;其次,它只能存在于一个贵族等级结构解体,政治权力控制松散的平民社会,否则大量乞丐很容易沦为私人的部曲或奴隶;再次,这个社会要相对比较富裕,以至于可以供养一个庞大的行乞阶层,当然也不可能太富裕,否则乞丐也就不复存在。
- 少林被尊为武术世界的精神领袖,而丐帮则负责实际的运作。少林不至于被架空,而丐帮也不会过分膨胀。这种既互补又制衡的关系令双方乃至整个武术世界都能从中获益。
- 诸如臭名昭著的“四个邪恶之徒”
- 再没有比一桩共同的丑闻更能使人们团结在一起的了。
第五章 女真侵宋战争与武术世界低谷(1094年—1162年)
- 由于“摩尼”常被误解为“魔鬼”的意思,教主方腊(? —1121年)机智地改称为“明教”,意为“光明之宗教”,这个简洁而典雅的名称为之争取了大批新的信众。
- 九阴真经》并非这一武侠史低谷时代唯一的成就。另外几部同样伟大的武学著作也出现在这一时期。譬如常与之相提并论的《九阳真经》,据称也在同一时期写成,并以夹注的隐蔽方式写在《楞伽经》的梵文经文里,被收藏在少林寺的图书馆。
- 此外或许还应该提到逍遥派的“北冰洋功”(Arctic Occean Technique),这一奇特的武学以吸收他人的内力而著称。
第六章 五绝体系的确立与调整(1162年—1227年)
- 争夺《九阴真经》的目的本质上可以视为现存秩序防止这一危险技术扩散的措施,事实证明这一措施是卓有成效的。
- 我们可以从中看到另一个潜在结构,即以全真教-丐帮-大理国的“南北”联盟为主导,而对东、西方的黄药师和欧阳锋集团加以遏制。
第七章 宋末武术世界与蒙宋战争(1227年—1279年)
- 经过多次修正后维持了八十年的“五绝”体系,终于随着宋朝的灭亡而完全覆灭。而仅仅几十年后,武术世界便由武术家个体主导的时代,进入到门派政治的时代。
第八章 元代门派政治与明教运动(1279年—1336年)
- 个人的力量显著下降后,门派的重要性就日渐凸现出来。
- 这一制度事实上的结果,就是武术教学上的严格限制,以及某种武术“知识产权”意识的萌芽。这既是武术繁荣的象征,也是元代以后武术衰落的重要原因。
- 门派之间的对立也会导致武术家技能的单一化,使得格斗水平停步不前。如果个人的力量无法达到一定的水准,个人对门派的依赖性就会更为增强,个人与其门派之间的联系也更加紧密。而这无疑只会进一步加剧门派之间的对立趋势。这一恶性循环导致门派政治在几个的繁荣后陷入无法逆转的衰落。
- 事实上,华山派并非无中生有,而是来自全真教的旁支,其创始人正是王喆的弟子,“七大师”之一的郝大通。王重阳去世后,郝大通曾经在华山居住,并在当地招收了一些弟子,而华山派的武术传统,从“紫霞”和“混元”这样的内功体系就可以看出无疑是属于道家的。在张志敬的全真教主体归附于元朝之后,华山派的迅速兴起也就不是偶然的巧合,而是以郝大通的弟子为代表的一部分抵抗派全真教修士与亲元派决裂后创立的新门派,在这一过程中,必然也吸收了大批世俗的武术家和军人,使得这一门派在约半个世纪后就世俗化了。
- 如果只有两个竞争者,总有一方会是胜利者,即使通过最激烈的火并也足以决定胜负;但在三强并存、彼此互不联盟的局面下,任何一方面的实力都不占优势,主动进攻者会遭到另外两方面的共同反击,胜利的希望几乎为零,因而也不会轻易发动挑战,最终导致三足鼎立的权力平衡。
- 有史学家甚至大胆地断言,正是高层领导者的分裂和瘫痪使得明教基层摆脱了集权体制的束缚,从而焕发出更多的活力。
第九章 从明教到大明帝国(1336年—1368年)
- 他们的儿子张无忌在次年出生在岛上。按照现在的国籍可算是一个美国人。
-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次共同抵抗敌人的联合作战是三十年来内斗在另一种形式下的延续。
- 这一案例堪称政治学中经典的反面教材,它清楚地表明了一个战术上的辉煌胜利是如何导致战略上惨败的。六大门派的被俘暂时性削弱了江湖世界对帝国政治权力的抵抗能力,但只要产生二者对立的结构性因素仍然存在,任何一劳永逸将对方纳入自身统治机制的努力都只是天真的梦幻。即使六门派屈服并投降,也只是暂时的妥协,在帝国权力不具有实际控制能力的情况下,刺刀下的一时服从必将转变为反戈一击的决心。而一旦武术世界的主流势力站在了和明教相同的激进立场上,原有的均势都会被彻底打破。一个成熟的政治家在这个时候不会梦想消灭或臣服诸主流门派,而应该竭力维护其作为中间力量稳定的存在,正如俾斯麦在1866年对奥地利所做的那样。[插图]
- 前者在几次被击败后对张无忌产生了斯德哥尔摩情结,后者则因为灭绝死后的继承权纷争而迅速投向张无忌的怀抱。
第十章 明代前期的门派体系与秘密宗教(1368年—1440年)
- 这个世界广阔无边,充满万物,你要收起来,放在一个袋子里。稍微放宽些,对你有什么妨碍?毕竟,最终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第十一章 明代中期的武术世界战争(1440年—1514年)
- 无论是一千年,或者是一万年永远地统治着所有江河与湖泊
- 在江湖网络中,帮会是流动性的组织,所有的成员,包括总部都是可以迁移的:在水面上没有固定的位置。但门派则是稳定的节点,无论门派本身发展出了多少种形式的政治权力,其武术学院的功能是不可动摇的,否则就否定了门派本身的意义。培养武术家需要漫长的时间,这也就意味着门派需要长期的时间和稳定的空间地点。门派在具体的地点和组织上的自治性是难以被克服的。
第十二章 侠客岛的武术乌托邦运动(1514年—1600年)
- 在缺乏约束机制的情况下,武术这种暴力工具的独占性,必然包含着对于非武术人群的巨大侵占和剥削。整个武术世界,在整体上可以视为由非武术民众所供养的另一个特权阶层,无论是公开掠夺的武术盗匪还是自命正义的主流势力。由于缺乏精致的政治和法律手段,许多武术势力攫取经济利益的方式表现为肆无忌惮的掠夺。
第十五章 康熙初年的武术世界与政治版图(1662年—1674年)
- 14世纪末,宗喀巴大师(1357年—1419年)进行宗教改革,开创了藏传佛教的格鲁派,他的两名弟子被认为可以在人间不断转世,因此形成了达赖和班禅两个世代相传的活佛系统。
第十九章 高宗后期的帝国与武术世界(1759年—1799年)
- 1765年春,在福康安南下为高宗南巡做预备时,他在山东武定邂逅了一位镖师的女儿马春花并引诱了她,马春花为他生下了一对双胞胎私生子,即福尔康,福尔泰。
第二十章 武术世界在晚清的衰亡(1800年—1911年)
- 天灵灵,地灵灵,奉请祖师来显灵。一请越女姥姥圣,二请达摩吕洞宾。三请扫地少林僧,四请重阳率全真。五请大侠北郭靖,六请杨过独臂神,七请武当三丰道,八请黒崖任我行。九请华山风老祖,十请仙猿穆人清,恭请明王张教主,率领天上十万兵!
后记
- 随着岁月的推移,或许金庸的光辉会在新的幻想刺激和娱乐形式下逐渐褪色,但正如同水浒或红楼的世界,它们不会消散,只会一代代流传下来,成为积淀在我们民族意识深处的情怀。
- 这里讲述的是这样一个故事:一代代的人,真实的或虚构的,在自身的历史处境中,怀着自己的爱恨与希望,登上历史舞台,如流星般炫目,而又匆匆下场。他们在前人的基础上创造出新的业绩,然而又不断犯下同样的错误。他们并非都留下了存在的痕迹,正如这部武侠史也不是真正的历史遗产,然而他们的事迹却值得聆听,并在讲述和聆听中获得自身的存在。
致谢
- 最后,我要特别、特别、特别地感谢我的妻子宋珏,她在我写作期间明显地减少了对我的干扰,这对我是最大的帮助,为此我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