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两万里

凡尔纳

前言

  • 法国生物学家阿罗纳克斯教授探海旅行的故事。

飞走的暗礁

  • “庞然大物”,一个很长的物体,形状很像纺锤,而且还会闪闪发光,它的体积比鲸鱼大得多,运动却十分灵巧快捷。

赞成和反对

  • 一派说这是一个力大无穷的怪物,另一派说这是一艘动力十分强大的“潜水艇”。
  • 而海洋正是这些幻想的最好泉源,因为只有海才是巨大动物可以繁殖和成长的环境,陆上的动物,大象或犀牛之类。根本无法与海洋怪物相比。

随您先生的便

  • 康塞尔是我的仆人。他一向陪我出去旅行。他是佛兰蒙人,为人很诚实,我很喜欢他,他对我也很好。他是一个性格平静、循规蹈矩、一贯热心的人,对于生活中的突然事件并不惊奇,他并且还心灵手巧,什么事都做得来,虽然他的名字叫做康塞尔(“劝告”的意思),可是人家不问他的时候,他却总是保持沉默。
  • 康塞尔跟着我走出了旅馆,然后我们上了一辆马车。马车从百老汇路直到团结广场,再经过第四号路到包法利街的十字路口,走到加上林街,停在三十四号码头,这一趟车费是二十法郎。
  • 林肯号针对此次航行做了许多的改进。它是一般速度很快的二级战舰,装有高压蒸汽机,可以使气压增加到七个大气压力。在这个压力下,林肯号的速度平均可以达到每小时十八点三海里,这是很快的速度,但即使如此也无法和那个怪物相比。
  • 成千上万块手帕在挤得紧紧的群众头上招展,人们的欢送声不绝于耳,直到船抵达赫德森河口,纽约城所在的长形半岛的尖端,此刻人群才渐渐散去。

尼德·兰

  • 尼德·兰大约四十岁。他身材魁伟,有六英尺多高,体格健壮,神气庄严,沉默寡言,性情很暴躁,容易发脾气。
  • 如果我们很清楚地了解它,必须解剖这个神秘的怪物。要解剖它,就得捉住它;要捉住它,就得叉住它(这是尼德·兰的事)。要叉住它,就得看见它(这是全体船员的事);要看见它,就得碰见它(这是碰运气的事)。

冒险行动

  • 毫无疑问,如果我们追赶的那个怪物,真的跟尼德·兰的鱼叉相碰,可以确信那家伙肯定要倒霉。
  • 从前荷兰水手把自己故乡的名字将它命名为合恩角。
  • 战舰的甲板上马上就挤满了人,大家聚集在一起。人人都心头跳动,眼光闪烁,密切关注海面。我非常注意地看着,看得眼睛发黑,简直要变成瞎子了。但康塞尔总是若无其事的,用安静的语气一再对我说:“先生最好眼睛不要睁得大大,这样也许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 任何事情时间长了,容易从一个极端跑到另一个极端。当初最热诚拥护这次远征的人,现在却变成最激烈的反对者了。
  • 就算是合众国政府可以答应给十万美元,它也并不因此就穷了
  • “可不是,”康塞尔安然回答,“我想,人们一定会嘲笑您先生。我该不该说……?” “接着说,康塞尔。” “好,那就是先生应得的报酬!” “我也这样认为!”

开足马力

  • 发光的部分在海面上形成一个巨大的椭圆形,椭圆形中心是白热的焦点,射出不可逼视的光度,这光度渐远渐淡,至于熄灭。
  • 忽然间,这个怪物从天边的尽头以惊人的速度突然向林肯号冲来,在离船身二十英尺的海面上又突然停住,光源突然间消失不见了!不久它又在战舰的另一边出现了,可能是绕过来的,也可能是从船底下潜水过来的。
  • 。虽然距离大,虽然有风声和浪声,我们还是清楚地听到这个家伙游动时的声音。并且听到它的喘息声。
  • 一个长长的黑色躯体浮出水上来。它那强有力的尾巴拍打着海水。这个动物走过,尾后留下一行巨大、雪白耀眼的水纹,并且描成一条长长的曲线。
  • 法拉古舰长不只是拈着他的那撮浓须,现在开始绞起它来了。
  • 一位胡子花白的老炮手——他现在仍然活现在我眼前——眼光镇定,面容冷静,十分沉稳地走到大炮面前,把炮位摆好,仔细地校正瞄准。
  • 忽然,他的胳膊使劲地一伸,鱼叉投了出去。我听到鱼叉发出响亮的声音,像是碰上了什么金属制成的东西。对面的电光突然熄灭,两团巨大的水猛扑到战舰甲板上来,船上海员们都毫无准备,被冲得七零八落,打断了护墙桅的绳索。接着船被狠狠撞了一下,我没来得及站稳,从船栏杆被抛掷到海中去了。

种类不明的鲸鱼

  • 有时,我的眼光想看透深沉的黑暗,但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那由于我们游泳动作激起的浪花透出一点闪光来。在我手下破碎的明亮的水波,点缀在镜子般闪闪的水而上,就好像一块块青灰色的金属片。
  • 不过这个坚硬物体可能是一种骨质的甲壳,跟太古时代动物的甲壳相似,我现在认为应该将它归入两栖动物才对,如龟鳖、鳄鱼、遥龙之类。可是!不然!
  • 月亮又消逝了,四周一片漆黑。
  • 全世界的人都无法解释的那水底航行的秘密是怎么一回事呢?生活在这只怪船里的是怎样的人呢?怎样的机械使它行动有这样惊人的速度呢?
  • 一块铁板掀起了,出来一个人,这人十分害怕似的怪叫了一声,立即又钻了回去。不久,八个又高又大的壮汉,蒙着脸,钻出船来,把我们拉进了他们的可怕机器中。

动中之动

  • 很快地,他们粗暴地把我们架进这只潜水船中。
  • 无疑地是跟一些新型的横行海上的海盗打交道。
  • 只见一片漆黑,竟黑到这么一种程度:在几分钟后,就是通常在最黑暗的夜间浮来浮去的那种模糊光线,我的眼睛也一点没碰到。
  • 康塞尔从相反的方向走过来,碰着我;我们回到这舱房的中间,了解到这舱房大约长二十英尺,宽十英尺。
  • 第一,自信,因为他的头高傲地摆在两肩形成的弧线中,他那双目炯炯有神;第二,镇定,因为他的肤色,苍白不红,表示他血脉的安定;第三,强毅,这从他眼眶筋肉的迅速收缩看出来;最后,勇敢,呼吸深沉,肺活力很强。
  • 这个眼睛又温和又镇定的人,安详地、而且礼貌地、非常注意地听我说话。
  • 他十分不满地埋怨人家蔑视人权,把我们关在这里,质问人家凭什么无缘无故地扣留我们,他引证了“人身保障法”的条文,说要控诉这些人,他全身激动,指手画脚,大声叫喊,最后,他用富于表情的手势,向他们表明,我们饿得要命
  • 康塞尔拿他很镇定的语调,将我们的经过情形作了第三次的叙述。 可是,不论康塞尔如何精确地讲述,德语也无济于事。
  • “没有关系!”康塞尔说,“只要心中放宽一些,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朋友们,不要失望,”我说,“我们现在处境的确很糟糕。你们给我耐心等待一下,先说说你们对于这些人有什么意见和看法。”
  • “这就是不懂得各种语言的坏处了,”康塞尔答,“也可以说世界上没有统一的语言真不方便!”
  • 看来,什么事都是有始有终的,都要过去的,就是饿着肚子,十五小时没吃东西这样的事也会过去的。

尼德·兰的愤怒

  • 我们是不是注定要永远生活在这个囚笼中。
  • 本来每人每小时要消费一百升空气中所含有的氧,这空气到了含有差不多等量的二氧化碳时,我们就会窒息的。
  • 这铁皮怪分明是浮到海面上来,用鲸鱼呼吸的方式呼吸了。因此我的想法没错,的确是像鲸鱼呼吸一样来换气。 我一边自由呼吸着新鲜空
  • 您更不能从这个角度来反对我们的主人,这样只能使情势更加严重,更加不利。”
  • “埋怨是起不到什么效果的!”康塞尔问。“至少总可以出口气呀!
  • “逃出陆上的监牢都很困难,更不用说现在在海里了?
  • “尼德·兰师傅,到那时候我们再想办法。不过,你得保证,不要太盲目,一定要镇定,千万要忍耐,我们只能有计划有策略的行事,发脾气是创造不了有利条件的。所以您的答应我,要暂时忍耐,不能过于激动。”
  • 这艘潜水艇既然能开得这样稳稳当当的,肯定人数很多,因此,万一斗起来,我们碰到的对手是强大的。再说,最要紧的是我们现在根本就没有自由。我简直想不出有什么方法可以从这关闭得密密实实的铁板房里逃出去。并且我认为这位古怪的船长只要有点保守秘密的意思——至少看来是这样——他决不让我们随便在船上自由行动。
  • 他站起来,像一只关在笼中的老虎。
  • 这个人温和的眼光,慷慨的、够高雅的举止都从我的记忆中消失了。现在,出现在我面前的却是一个冰冷古怪的人。我感到他冷酷无情,是人类不可饶恕的敌人,他让人怀有永远不解的仇恨!

水中人

  • 说这话的人正是这船的船长。
  • “先生们,我会说法语、英语、德语和拉丁语。我本来可以在我们初次会见的时候回答你们,不过我想先认识你们,然后再考虑。你们把事实经过复述了四遍,内容都一致,
  • 船长看起来有些气愤地回答,“林肯号在海面上到处追逐我,难道是无意的吗?你们上这艘战舰,难道不是故意的吗?你们用炮弹攻击我的船,难道不是故意的吗?尼德·兰师傅用鱼叉打我的船,难道也不是故意的吗?”我意识到船长正极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愤怒。但对于他提出的这些责问,我有充足的证据反驳他
  • 我故意不回答。因为碰到蛮不讲理的时候,我再解释什么都已经毫无意义?
  • “是的,先生,这不过是使您不再受那世俗的束缚罢了。这种束缚,人们却误认为是自由,抛弃了它,不至于像你们所想象的那么难受吧!”
  • 您以后将到神奇的世界中游历。我敢保证您会因此而感到震惊和不可思议。那不断呈现在您眼前的奇异景象会使您百看不厌。
  • “先生,”船长回答,“对您而言,我不过是尼摩船长,对我而言,您和您的同伴不过是诺第留斯号的乘客。”
  • 在这浩瀚的大海中,人们不是孤独的,这里充满了生命的气息;海之为物是超越的、神妙的生存之乘舆;海是动,海是爱,正像你们法国一位大诗人所说的,它是长存的生命。

诺第留斯号

  • 这一天,我买了我最后一批书,最后一批小册子,最后几份日报,从那时候起,我就想,人类没有什么思想,也没有什么著作了。
  • 这些书籍中间,我看到有古代和近代大师的杰作——这些都是人类在史学、诗歌和科学方面多年积累的成果,从荷马到维克多·雨果,从翟诺芬到米歇列,从拉伯雷到乔治·桑夫人。都应有尽有
  • 拉斐尔的一幅圣母,达·芬奇的一幅圣女,戈列治的一幅少女,狄提恩的一幅妇人,维郎尼斯的一幅膜拜图,缨利罗的一幅圣母升天图,贺尔拜因的一幅肖像,委拉斯开兹的一幅修士,里贝拉的一幅殉教者,鲁本斯的一幅节日欢宴图,狄尼埃父子的两幅佛兰德风景,居拉都、米苏、包台尔派的三幅“世态画”,叶利哥和普吕东的两幅油画巴久生和魏宜的几幅海景图。
  • 尼摩船长默不作声,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我激动地看着他,默默地分析他脸上的表情。
  • 最后是纽丝螺、燕子螺、金字塔形螺、海介蛤、卵形贝、螺旋贝、僧帽贝、铁盔贝、朱红贝、油螺、竖琴螺、岩石螺、法螺、化石螺、纺锤螺、袖形贝、带翼贝、笠形贝、硝子贝、棱形贝等等,真是琳琅满目不胜枚举。
  • 我跟在尼摩船长后面,从容厅的一个门穿出,又回到过道中。他领我向船前头走去,我在那里看到的,不仅仅是一个舱房,而且各式起居用品装备齐全舒适套房。

一切都用电

  • 温度表,指出诺第留斯号内的温度,风雨表,可以测定空气的一些指标用来预测天气,温度表,指示空气干温度数;暴风镜,一当镜中的混合物分解时,便表示暴风雨就将来到;罗盘,指引我的航路;六分仪,可以指出太阳的位置,使我知道船所在的纬度,经线仪,使我可以算出船的经度;最后是日间用的望远镜和夜间用的望远镜,当诺第留斯号浮上水面时,能用来观察天象。”
  • 海水的成分您是知道的。一千克的海水有百分之九十六点五是水,百分之二点七左右是氯化钠,其余就是小量的氯化镁,氯化钾,澳化镁,硫酸镁,硫酸和石炭酸。氯化钠在海水中含有相当大的分量。而我从海水中提出来的就是钠,可以用它来产生电能。”
  • 船上的任何所需都是取自海洋,利用海洋发电,供给诺第留斯号热、光、动力,电给诺第留斯号生命。”
  • “的确,”我说,我感到不可思议,“没有比这更方便的了!”

一些数据

  • 船是很长的圆筒形,两端作圆锥状。它很像一支雪茄烟。已经有船采用过这种类型的构造。这个圆筒的长度,从头到尾,正好是七十米,它最宽的地方是八米。
  • “我很想知道。” “驾驶这船,在水平面上走控制方向时,我使用普通的舵,舵上还有宽阔的副舵,装在船尾,用机轮和滑车转动。
  • 但是在诺底留斯号船上,没有什么好担心的。用不着害怕船要损毁,因为这只船的双层船壳无比坚硬;它没有风浪的翻腾或颠簸可以毁损的缆索一类东西;它没有风可以吹走的帆;它没有蒸汽可以破裂的铁炉;并且不用担心会着火,因为船完全是钢铁制的,不是木头造的;它不用有时会用完的煤炭,因为我用电能来作动力;因为它在深水独来独往,不会发生可怕的相撞;它又不用冒风暴的危险,因为它在水面几米下便已经十分平静!先生,以上就是这船的优点。它是一只特殊优异,独一无二的船!

黑潮暖流

  • 地球上的大陆把海水分为五大部分,即,北冰洋,南冰洋,印度洋,大西洋和太平洋。
  • 您根据哪种子午线算的呢?”我这样问他,想从船长的回答中知道他的国籍。 “先生,”他答复我,“我有很多方法,可以根据巴黎、格林威治和华盛顿子午线来计算。但因为您的关系,我以后将根据巴黎子午线计算。” 他回答很巧妙,因而我无法得知他的国籍。
  • 在地球上有下面的五条主要水流路线:第一条在大西洋北部,第二条在大西洋南部,第三条在太平洋北部,第四条在太平洋南部,第五条在印度洋南部
  • 我将我所知道的全部告诉他,也可以说,将我所不知道的全部告诉他。
  • 完了,彻底结束了!”尼德·兰说。“水母目!
  • 光线穿过透明的水流所产生的新奇景色呢!谁能描绘那光线照在海洋上下两方,渐次递减的美妙效果呢!
  • 青色的海婆婆,带有双层黑线的海诽绸鱼,圆团团的尾,白颜色,背上带紫红斑点的虾虎鱼,身上蓝色,头银白色的日本海中的美丽鳍鱼,单单名字就可以看出的辉煌的碧琉璃鱼,或带蓝色或带黄色的鳍的条纹鳃鱼,尾上特别有一条黑带的线条鳃鱼,漂亮的身体长有彩带线带鳃鱼,真正笛子口一般的笛口鱼,另外还有长至一米的海鹌鹑,日本的火蛇,多刺的鳗鱼,眼睛细小生动,大嘴中长有利牙的六英尺长蛇等等。

一封邀请书

  • 这样,可以记下我的所见所闻;我是用海中大叶藻制的纸写日记
  • 海面被阳光照射得像燃着了的火药,发出一片红光。云彩散在高空,被映成淡淡的红色,无数的“猫舌头”预告今天整天都要刮风。
  • “诺土隆一雷斯扑一罗宜一维尔希。”
  • 尼摩船长邀请阿龙纳斯教授出去打猎,定于明天早晨在克利斯波岛的林中举行。

在海底平原上散步

  • 衣服是用橡胶制成的,没有缝,可以承担强大的压力。
  • 现在,我怎能将当时在海底下散步的感受写出来呢?像这类神奇的事是无法用语言表达!就是画笔也没办法将海水中的特殊景象描绘出来,更不用说语言文字了。
  • 在陆地上,空气中充满尘土,使一道道光线像明亮的云雾一样;但在海上,跟在海底下一样,电光是十分透亮的,并没有什么阻碍。
  • 满地都是腔肠动物和棘皮动物。变化不一的叉形虫,孤独生活的角形虫,纯洁的眼球丛,被人叫作雪白珊瑚的耸起作蘑菇形的菌生虫,肌肉盘贴在地上的白头翁……布置成一片花地;再镶上结了天蓝丝绦领子的红花石疣,散在沙间像星宿一般的海星,满是小虫的海盘车,这一切真像水中仙女手绣的精美花边。各种海中植物因我们走路时所引起的最轻微的波动而摆动起来。

海底森林

  • 动物类开花,植物类不开花,大海真是令人不可捉摸,古怪新奇的自然!
  • 这时候,船长突然迅速地拿起枪来对着丛林间一个正在走动的东西瞄准。枪响了,我听到轻微的啸声,那个动物在离几步远的地方被击中倒下来了。
  • 我此刻吓得一动不动!我看见逼近我们的是十分厉害的鲛鱼,是一对火鲛,是最可怕的鲨鱼类,尾巴巨大,眼光呆板阴沉,嘴的周围有很多孔,孔中喷出磷质,闪闪发光。它们的体形巨大,它们的铁牙床,可以把整个人咬成肉酱!
  • 一方面对于这次海底的惊人旅行,眉飞色舞,赞叹不已,另一方面,浑身疲惫,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太平洋下四千里

  • 海洋把三棱镜分出的其他颜色都吸收了,只把蓝色向四面八方反射出去,这显得非常安静。好像一幅条纹宽阔的天光蓝毛布,在层叠的波涛上很规律地摊开。
  • 这些水手虽然看来全都是欧洲人的体型,可并不属于一个国家。
  • 黑色的噪噗鱼带有许多触须。带波纹的弯箭鱼有红色花纹围起来。弯月形馥鱼,这鱼有极端厉害的毒汁。好几条橄榄色的八目鳗。海豹鱼,这鱼身上满是银白的鳞
  • 它在太阳的抚摸下苏醒了!白天生活马上要开始了!观察它有机生活的变化作用,难到感觉有趣有意义吗?它有脉搏、有血管、有起伏,我觉得科学家莫利是对的,他发现海洋跟动物身上的血液循环一样,有真正的循环作用。
  • 盐质保持海水不容易蒸发,使海风不能将分量过多的水汽带走,不然的话,水汽重化为水,那麻烦就大了。这真是巨大得了不得的作用,是调节地球的力量,使其保持平衡的伟大作用!”
  • 佛罗利达号,山德兰港。

万尼科罗群岛

  • 地球上所需要的并不是新的大陆,而是新的人!
  • 岛上的珊瑚石显然是因为旋风和风暴的冲刷,显得十分肥沃。不知什么时候,一些谷粒果核被暴风带到邻近土地,落在石灰质的地上,地里夹杂了鱼类和海产植物体内的矿物质,成为很好的草木肥料。随后又有一些可可果核被波浪冲来,漂到了海岸边上。不久种子发芽生根,渐渐长大,成树,成林,储蓄了水蒸气。水蒸气形成雨滴下降集成水流植物也就渐渐生长繁殖。又有些微生动物,爬虫,昆虫,附在被大风吹倒的其他海岛的树干上,输送到这边。龟鳖到这里来下蛋,禽鸟在嫩枝上结巢。动物就这样在岛上繁衍生息。不久,人类被岛上的青葱和肥饶的土地所吸引,开始在岛上定居生活。这就是群岛——微生动物的惊人杰作的形成过程。
  • 12月15日,我们在东边望到了美丽迷人的社会群岛和作为太平洋王后的风景秀丽的塔希提岛。我早晨在船的平台上,望见了这岛上的高耸的山峰
  • 万尼科罗这名字是有迷惑力的;它是拉·白鲁斯的探险船只在那里遇险失踪的群岛的名字
  • 拉·白鲁斯和他的副手郎格尔船长于1785年受路易十六的派遣,作环游地球的航行。

托列斯海峡

  • 我很想看一看这条长三百六十里的暗礁脉,暗礁脉上海水汹涌,水流很急,奔腾澎湃,十分凶猛,好像隆隆的雷声。
  • 诺第留斯号于是驶到地球上最危险的海峡口上来了,这海峡,让许多勇敢的航海家望而却步,
  • 吃大肉!”他一再说:“我们要去吃大肉了,这多么令人向往啊!吃真正的野味了!没有面包,也成!我不说鱼是不好吃的东西,但也要换换口味才行,一块新鲜的野味,红火上烤起来,是可以好好地满足一下食欲。

在陆地上的两天

  • 他看见一棵椰子树,打下树上好几个椰子,劈开来,我们非常愉快地品尝起来,心中感到满意,这正说明了我们对于诺第留斯号船上家常饭食的不满。
  • 这种树跟别的树不同的地方是它的树干笔直,有四十英尺高。树顶十分美丽,作环形,由耳珠很多的阔大树叶组成,在生物学家的眼中,充分地显示出这是“面包果树”
  • 没过多长时间,果子向着红火的部分已经完全烤焦了。里面露出白粉条,如同又软又嫩的面包屑,吃起来像百叶菜的味儿。
  • 我们又得到味道很辛烈的巨大雅克果,很甜的芒果和长得很大信的菠萝。这次采水果费了我们很长时间,但成绩很好,值得庆祝。
  • 他把每一根树干剥去一层厚一英寸的表皮,表皮下面是缠绕作一团的长长纤维网,上面就粘着胶质护膜般的细粉。这粉就是西米,这些东西可以作为粮食来食用。
  • 有神气严肃的五彩鹦鹉,好像在思考些哲学问题;有大红色的赤鹦鹉,在飞时作响声的加罗西鹦鹉电间,仿佛一块随风飘荡的红纱;有染上最美的天蓝色的巴布亚鹦鹉,
  • “是的,先生,它在豆蔻树下吃豆蔻吃醉了,因而很容易捉到。尼德·兰好朋友,请您看看这贪吃贪喝、过度任性的可怕结果吧!”
  • 利用这类羽毛,很巧妙地把它们装在预先打死、拔了毛的可怜的鹦鹉身上。然后他们把皮毛接合的地方粘起来,再好好地装饰一下,他们就把这些新奇的制作品送到欧洲各地的博物馆中去

尼摩船长的雷

  • “一些野蛮人!”尼摩船长带着不以为意语气说:“教授,您脚一踏在这地球的陆地上便碰见野蛮人,这令您认为奇怪吗?野蛮人,一处没有野蛮人呢?而且您叫他们为野蛮人的,一定比其他的人还坏吗?”
  • 有时想着这些土人——但并不特别怕他们,因为船长的坚定不移的信心给我以勇气——有时忘记了他们,欣赏这热带地区的夜间的美丽景象。
  • 他们是真正的巴布亚人,肌肉结实,身体强壮,前额宽大高起,鼻子粗大,但不扁平,牙齿洁白。他们像羊毛一般的头发作红颜色,披散在漆黑发亮的、像非洲纽比人一般的身躯上。他们的耳垂子,割开并且拉长了,挂着骨质的耳环。这些土人通常是光着身子,不穿衣服。
  • 就像一个人同时可以是贪食的又是诚实的一样,这没有什么矛盾。”
  • 雷电的危险虽然在闪光而不在声响。但如果没有隆隆的轰击,没有人会担心它。
  • “啊!”尼摩船长安静地说:“他们是乘独木舟来的吗?”
  • “天哪,这怎么回事!”他喊,“我被雷打了!”

强逼睡眠

  • 不论任何纬度下的海水,在一千米下的深度,温度总是四度半。
  • 它是另一个世界,它跟陆地不相干,就像陪着地球环绕太阳的各个行星对于地球上一样,没有人知道土星和木星中的学者们所做的工作。不过现在,既然偶然的机会把我们二人拉在一起,我可以把这些结果告诉您。”
  • 在这环境中间所有阴影好像都不应当存在。不!这不是燃烧发光体的辐射光!在这光中有一种不平常的精力和运动!这光,如同拥有着生命。
  • 我们是真正的蜗牛,在我们壳中住惯了,我同时又要肯定,成为一个完全的蜗牛没有想象中那么艰难。
  • 船副又拿过望远镜来,焦急地四处张望,走来走去,不停地跺脚,他神经质的激动跟船长的冷静正成一个对比。
  • 很显然,我们吃的饭里面被放进了安眠药。那真是要使我们不知道尼摩船长的计划,关起我们来不够,又要让我们好好安睡呢!

珊瑚王国

  • ”我说,“我是大夫和住院医生。我到博物馆当教授之前,就作过多年的医生。”“很好,先生。”
  • 尼摩船长的手抖起来,眼泪从眼眶中瞬间夺出。从前我以为他的眼睛是不会哭的。霎时间,我再看一下这垂死的人,他的生命一点一点消失了。
  • 它们或者就是生命刚从无知觉的沉睡中挣扎起来,又还没有完全脱离矿物的物性。”
  • 不!我的心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激动,这样的紧张!从来没有过更动人的思想像现在这样侵到我的脑中来

印度洋

  • 这些船员共命运,同生死。在那儿“也不会有一个生人来扰乱!”
  • 对于不喜欢大海的人,每天同样的生活会让人觉得有些漫长和无聊,但对我来说就不同了,我每天在平台上散步,呼吸海洋的新鲜空气来锻炼身体。并通过客厅的玻璃观察物产丰富的海水景象,阅读图书室的书籍,写我的笔记,这样就消磨了我所有的时间,不让我有一刻的厌烦或无聊。
  • “不,康塞尔,这种使你惊奇的白色是由于水中有成千上万的微生物,那是一种发光的微虫,外形是胶质无色的,像头发那样细,长也不超过一毫米的五分之一。这些微生滴虫在好几里长的海面上彼此连接起来、产生了一片一片的白色。”

尼摩船长的新提议

  • 我于是幻想着鲛鱼了,想到它硕大的,有一排一排尖科牙齿,一下就可以把人咬为两段,我腰上已经感到隐隐作痛了。
  • 在诗人眼里,珍珠是大海的眼泪;在东方人眼里,它是一滴凝固的露水;在妇女们眼里,它是带在手指上。脖子上或耳朵上的,长圆形,透明色,螺铀质的珠光宝器;在化学家眼里,它是带了些胶质的磷酸盐和碳酸钙的混合物;最后,在生物学家眼里,它不过是某种双壳类动物产生螺钢质的器官的病态分泌物。
  • “如果先生去攻打鲛鱼,”康塞尔说,“我想他忠实的助手没有理由不跟他一起去的!”

价值千万的珍珠

  • 因为大自然的创造力远远胜过人类的破坏力。
  • 我估计这只贝的重量有三百公斤。而这样一只贝应该有十五公斤的净肉,那就必须有一位卡冈都亚的肚子才能眷食几打这样巨大的贝了
  • 那是一个人,一个活人,一个印度人,一个黑人,当然是一个采珠人,也是一个可怜人,他提前来采珠。
  • 尼摩船长首先关心的事是要救活这个不幸的采珠人。
  • 教授,这个印度人是一个被压迫国家的人民,我的心还在这个国家,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的心也永远在这个国家!”

红海

  • 我想尼摩船长可能永远不会冒险到欧洲海中去。
  • 红海是《圣经》中传说的名湖,
  • 它以中常速度行驶,有时浮出水面,有时潜入水底,躲避往来的船只,这样,我可以从水上和水下来观察这奇特的海。
  • 在这一带海水里面,生长着各种形状的海绵,脚形海绵、卅状海绵、球形海绵、指形海绵。看见这些形状的海绵,诗人意味比学者意味重的渔人们给它们很多好听的名字,例如花篮、花枣、羚羊角、狮子蹄、孔雀尾、海王手套等等,都是非常形象准确和恰当的。
  • :鳃鱼类,里面有椭圆形、砖石色,身上有不等的蓝黑斑点的稣鱼,从它们身上带有双重的齿形刺就可以识别出来。背色银白的白鳍鱼,尾带小点的赤醇鱼,以及锦带谭鱼,像长两米的宽大套子,在水中间来回翻滚。没齿稣,完全没有牙齿,是跟鲛鱼类似的软骨鱼。
  • “很显然,”我马上说:“那就是因为这些历史家并没有在诺第留斯号船上航行过的经历。”
  • 谁知道一百年后,会不会有第二只诺第留斯号出现呢!
  • 在彼此不能分开的人们中间,不可以有任何秘密的存在。

阿拉伯海底地道

  • 尼德·兰耸一耸肩,喊道:“一条海底地道!一条两海之间的通路!谁曾听说过呢?”
  • 属于这一目的海中动物,就是神话中所说的鱼美人的人鱼水怪
  • 一会儿,黑夜来临,在沉重的静默中间,有时传来塘鸡和一种夜鸟的叫声,怒潮拍打在岩石上的声响,或远处一只汽船的响亮水门搅打湾中海水所发生声音,打破了寂寞。
  • 不到二十分钟,诺第留斯号顺着水流,就通过了苏伊士地峡了。

希腊群岛

  • 在这个世界上,有始必定有终。
  • 我全身湿透,喘不过气未,就要被煮熟了。确实!我真觉得人家在煮我!

地中海四十八小时

  • 那不用说,尼德·兰很苦恼,只有放弃他的逃走计划。这样每秒十二至十三米的速度,他不可能利用那只小艇。在这种条件下离开诺第留斯号,那等于从飞奔的火车上往下跳,此举简直极不明智的。
  • 它们行动时作三角形,像可以和它们竞赛的某种鸟类一样,因此,古时人就说它们是熟习几何学和战略的。
  • 有芦葵鱼,身上带有黑色、灰色、栗色、蓝色、黄色、青色的斑点,它能发出银铃般美妙声音。有华美的蝶鱼,这鱼是海中的山鸡,全身作菱形,淡黄色的鳍,带粟子色的小斑点,左边上部,通常带有栗色和黄色花纹。还有美丽的海诽鳃,那真正是海里面的无双鸟。
  • 海螺、海蛤、菊贝、岩贝、薄片贝、宝石贝、花瓶贝等等。

维哥湾

  • 尼德·兰没吱声。他紧闭的嘴唇,他紧蹙的眉毛,表示他心中有一个坚定的信念死死纠缠着他。
  • 我可以食言反悔吗?我能为了完全个人的利益,损害我的同伴们的将来吗?我负得了这种责任吗?
  • 一方面想走,恢复我的自由,另一方面又惋惜,丢开这只神奇的诺第留斯号,使我的海底研究不能完成!
  • 我离开他,不能说是忘恩负义。没有什么誓言把我们跟他束缚在一起。他相信把我们永远拉在他身边的,只是客观环境的力量,而不是我们的约定。他要永远把我们留在船上作囚犯的想法,正说明我们逃走理由是合理的。
  • 想到我们被带到激怒的尼摩船长面前,或者更为糟糕,他因为我抛弃他而痛苦,我的心就怦怦地跳起来了。

沉没的大陆

  • 我本能地想,身上要淋湿了!在水中间被水淋湿了!我想到这个古怪的思想,情不自禁笑起来。

海底煤坑

  • 这是因为有无数的鱼类吸引他的眼光,每当鱼类游过来时,康塞尔就潜入分类法的深渊中,脱离现实世界了。在这种情形下,我只有跟着他一样做,一起对这些鱼类进行探究。
  • 我看见有细小的紫罗兰,还带些微的香气,我承认我很高兴嗅这香味。香是花的灵魂,海中的花,像那缕美丽的水草,是没有灵魂的!

萨尔加斯海

  • 我想加拿大人对我们这条钢板鲸鱼没有被打渔人的鱼叉叉死,心中一定感到有些遗憾,我想我大概没有想错。
  • 在这强大力量的推送下,诺第留斯号的船壳像一根咚咚震响的绳索一样,全部抖动,很规律地潜入水中

大头鲸和长须鲸

  • 现在是为杀害而杀害罢了,我知道这是人类的特权,随便伤害生命,残害生命的游戏我坚决反对。毁灭这些善良无害的南极鲸鱼,像普通白鲸一般
  • 就是在那巨大脑袋的上部和有软骨片分开的大空洞里面,藏有三四百公斤的名为“鲸鱼白”的宝贵油。
  • 抢救长须鲸的时间到了。
  • 好一场屠杀:真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战斗!这些吓怕的动物发出的是多么尖锐的叫啸,还有它们特有的那种鼾声!原来是很为安静的水层中间,现在被它们的尾巴搅成真正汹涌的波浪了。

冰山

  • 有些冰块现出绿色脉管,就像那硫酸铜在上面画的波纹线条一样。别的冰块类似巨大紫色水晶,又让米线穿逐里面去。
  • 他心里是否在说,在这些人迹不能到达的南极海中,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了。
  • “先生说的很有道理,”康塞尔说,“围墙发明出来,只是为激怒学者们的。无论什么地方都不应该有围墙。”
  • 不是从上面过去,是从下面过去。”

南极

  • 附近只有一些散乱的冰块和飘浮的冰层,远方一片大海,空中是群鸟世界;水底下有千亿万的鱼类,随着海洋深浅的不同,海水的景色从深浓到靛蓝逐渐变为橄榄的青绿
  • 这些鸟像我;一般的身材,身上是石板色,下面白色,颈上带柠檬色的花缘,就那样让人拿石子打死,并不想法逃走。

意外呢?偶然呢?

  • 克列斯波林中打猎,托列斯海峡搁浅,珊瑚墓地,锡兰采珠,阿拉伯海底地道,桑多林火海,维哥湾亿万金银,大西洋洲,南极!夜间,所有这些忆念,梦一般连续过去,使我的脑子一刻也不能安歇。
  • 人们可以冒犯人为的法则,但不能抵抗自然的法则。”
  • 电光在这些任意割切的冰群上所发生的力量,我简直不能描写,冰上的每一角度,每一条棱,每一个面,按着分布在冰上的线脉的性质,发出种种不同的光线。

缺少空气

  • “啊!我宁可自己不呼吸,让先生可以多有些空气!” 听着康塞尔这感人肺腑的话语,我的心被震撼了,眼泪充满了我的眼眶。

从合恩角到亚马逊河

  • 我的生命不是更有价值。谁也不能比善良仁爱的人们更优秀,而您正是这种人!
  • 我们的一张网打到一种很板平的扁鱼,把这鱼的尾巴截去,就可以成为一个完全的圆盘,它重有四十公斤左右。

章鱼

  • 最后,有那些金黄的苹果鳍鱼,它们装上碧红色的条带,穿着丝绒的外衣,像维郎尼斯所画的王公一样,在我们眼前走过。
  • 鲜血染红了尼摩船长的身体,站在探照灯附近,一动也不动,眼睁睁地看着夺去他同伴的大海,眼泪夺眶而出。

大西洋暖流

  • 暖流是巨大的暖炉,使欧洲沿海气候温和,永远有青草绿叶
  • 假如这个老实人有的是腮而不是肺,我觉得他可以做一条很了不起的鱼!
  • 但尼摩船长正视着它,好像要把风暴的灵魂吸取过来。互相击打的波浪怒吼声,大风的呼啸声,雷电的爆裂声所交相辉映,震耳欲聋。
  • 水底是多么寂静,多么和平的环境!谁能说这时在大洋面上没有可怕的狂风暴雨呢?

北纬47度24分西经17度28分

  • 光荣是属于天上的上帝,和平是属于地上的善良的人们。”
  • “复仇号!”我喊道。 “是的!先生。复仇号!多美的名号!”尼摩船长交叉着两手,低声说。

屠杀场

  • 。把尼摩船长和他的同伴们关闭在诺第留斯号船壳中的,并不是一种普通的愤世情绪,而是一种时间所不能削弱的,非常奇特的,非常刻骨的仇恨。
  • 他对我说:“我是权利!我是正义!我是被压迫的,瞧,那就是压迫者!由于他,所有一切我热爱过的,亲热过的,尊敬过的,祖国、爱人、子女、我的父亲、我的母亲,他们全死亡了!所有我仇恨的一切,就在那里!您不许说话!”
  • 在这和平的大自然中间,天空和海洋都非常地安静,大海给黑夜的月轮当作一面最美丽的明镜,恐怕这面明镜从没有这样美地把月亮的影子照出来呢。当我想到海天一色的深沉安静,跟所有酝酿在极其渺小的诺第留斯号里面的愤怒相比较,我感到我整个生命都颤抖了。
  • 我眼看着他。在他房间里面的嵌板上,他的那些英雄人物的肖像下面,我看到一个年纪还轻的妇人和两个小孩的肖像。尼摩船长两眼看这肖像一下,向肖像中的人伸出了自己的两只胳膊,同时跪着,抽咽起来。

尼摩船长的最后几句话

  • 。我对于尼摩船长产生了一种极端厌恶的情绪。虽然他的心灵遭受过巨大的伤害,但他没有权利来作这样残酷的报复。虽然他没有使我做他的同谋,可是他让我做了他复仇的见证人!
  • 海底打猎,多列斯海峡,巴布亚岛的土人,坐礁搁浅,珊瑚墓地,苏伊士海底地道,桑多林岛,克里特的潜水人;维哥湾,大西洋洲,冰山。南极,被困在冰层中,跟章鱼战斗,大西洋暖流的风暴。

结论

  • 我的两个同伴,安然无恙地坐在我的身边,我们激动地抱在一起。那天夜里小艇是怎样逃出那个可怕漩涡的,我和尼德·兰、康塞尔是怎样脱离那个可怕漩涡,我不能说。
  • 它是那不可设想为真的、在人迹不能到的海底下做的这次新奇探险的忠实记录
  • “谁能有一天测透这深渊的最深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