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病对话
自序 一个医者行旅的原点
- 一时间，家里弥漫着中药、药酒的味道，纱布、绷带在晾衣杆上随风飞舞
- 唯一彰显个性的是枕巾的图案：梅、兰、竹、菊争奇斗艳。更讲究美学效果的，还要再给枕巾蒙上一块花手绢，洒上些花露水，花香袭人，让营房充分显出闺房的情致。
一 身体
- 天下事之无解、无望，远远超出我的想象力。
- 此后，老师对精神病的诊断和治疗就有了“第三只眼睛和第三只耳朵”的功夫，即运用无意识和直觉来判断的智慧。
- 假如此类人入世实在无计，那么能否在大自然中兴办一所世外桃源，为他们提供最基本的饮食起居条件，让他们栖身呢？任他们自由自在地生活其中，或梦或醒，或歌或哭，或呆或傻，或癫或狂……只要能确保其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就好。
- 当然，像任何事情一样，这需要个人竭尽全力，而后老天自有安排。
No.2 精神病院的《热爱生命》
- 我们当学生那会儿，时兴把全口牙齿都拔光，再安上假牙，觉得那样更卫生、更科学。”大伙难免有些遗憾和诧异，一时无言以对。
- 乳黄色的外墙庄重而典雅，小小的窗口都装着黑色的铁栏杆。安静的街道上，法国梧桐一片深绿，初夏的阳光透过枝叶洒下一片金黄。
- 还有一些人与歉疚感完全无缘，他们认为自己绝对正确，总是要求他人保持歉疚。然而，唯有歉疚感可以让人自律、反省、敬畏、关切、承担，让人懂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由此，这个世界才有可能变得大同一些。
- 看来关乎生死之事果然是人生要务，人概莫能外，槛外人亦如此。
No.3 对疾病的渴望
- “我身体不好”五个字随时挂在她嘴上，就像标点符号一样，在任何语句的末尾随处添加。
- 我渐渐发现，“我身体不好”对她而言不愧为最好的护身符和挡箭牌，替她挡住了一切操劳和烦心事。
- 人要管住自己，要改变一点点，也挺难的。其实，她的核心问题是生活毫无意义，对世界和他人的看法一片虚无、一片灰暗，所以才转过头来瞄准自己身体的细枝末节，才会发现和体验到那么多不好的感受，才会推断和相信自己有那么多毛病。而且，一个人如果选择了她那种不健康的生活方式，就是把自己明明白白地引向疾病。
- “越鸟巢干后，归飞体更轻。”
- 值得一提的是，她用的其中一种抗结核药叫异烟肼，其化学结构与抗抑郁药苯乙肼相似，所以也具有某种程度的抗抑郁作用。
- 高兴不愧是天下第一良药，可以治百病。其实人们身体的许多毛病都是因为活得不开心。
No.4 夜夜淘结石
- 我赶快捡拾起来珍藏在玻璃瓶里，瞬时便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体验到淘金者般的狂喜。
- 久而久之，人在黄色气场的作用下竟习得某种木然与安然，甚至获得了感觉系统的大自在——在特定的情形下对某些物质完全能做到视而不见、嗅而不闻，且呼吸通畅、神清气爽。
No.5 肠梗阻的“颠簸疗法”
- 一天，空中飘着细雪，府南河上波光粼粼，河畔高高的茅草向四方八面点头致意，北风把榆树吹得婀娜多姿……一个闪烁而富有诗意的有情世界，让人联想起俄罗斯油画。
- “火心要虚，人心要实。”
- 个个都是“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响当当一粒铜豌豆”。
- 仁寿到成都这一段山路崎岖不平，又要赶时间，估计病人在车里颠簸得不轻，经历了上下、左右、前后三个方向的震动、摇晃，相当于对腰背和全身做了足够的局部和整体按摩。这些按摩很可能充分改善了腰背的血液循环和神经功能，改善了整个腹腔的生理状况，甚至可能碰巧调整好了某些梗阻肠段的角度、位置，于是肠梗阻就自发地缓解了。这种颠簸疗法实质上是一种大尺度的、特殊的按摩。
No.6 试着发酵一下吧
- 肠道中的菌群种类成百上千，旨在帮助人体消化吸收。如果过度使用抗菌素，肠道里的正常菌群就会被杀死，从而引起消化不良、腹泻。
- 看来她生活得过于卫生，有洁癖。我想她可能缺乏益生菌，就认真地给她讲解益生菌问题，让她试着吃些发酵食品，给她列出一张食品清单：豆豉、豆瓣、腐乳、泡菜、醪糟、酱油、醋、葡萄酒、啤酒、酸奶、奶酪、酵素、纳豆等。
- ①不可滥用抗菌素。 ②提倡用安全的方法自制发酵食品。 ③自然平衡的饮食为佳。 ④过度洁癖不利于健康。 ⑤生活充实、付出体力很重要。
- 西方医疗界愈来愈多地尝试采用粪菌移植（Fecal Microbiota Transplantation, FMT）来治疗菌群失调类疾病，即把处理过的健康人的粪菌液灌入患者肠道内，帮助其重建正常菌群，恢复肠道内正常的微生态环境，以治疗肠道疾病。
No.7 接受药物还是接受超标？
- 千万不要乱吃药，药物对肾脏的损害难以估量，不管是中药还是西药。现在有不少病人，一查出点儿情况，就到处看病吃药，常常是吃了上万块钱的药，也没见什么好转，反而加重了肾脏负担，损害了肾脏功能，自己的心理和经济负担都重得很。”
- 不主张对单纯红细胞尿进行药物治疗。可他们不听，这就叫过度治疗。
- 如今很多人主张这不能吃那不能吃，搞得不少病人入院一检查就是低血钠，还不是一日三餐缺盐嘛。”
- 如逢大赦般，她千恩万谢地走出诊室。抬眼一望，天窗上光波闪烁，外面和风煦煦，好一个美丽的夏日。回家后，她把所有检查报告都塞入塑料袋，锁进衣柜里。那一夜，她睡得很香甜，窗外栀子花、香樟树的气息丝丝入梦。早晨起来，她心旷神怡，戴上项链揽镜自照：镜中人面色红润、生机勃勃，与前几天相比判若两人。
- 因为有“起死回生”之感，她拿出“向死而生”的态度，行事风格比过去更潇洒、更自在、更轻松。
No.8 性别的困惑
- 多数避孕药由雌性激素构成。若孕妇体内的雌性激素过多，就会抑制雄性激素发挥作用，也就无法确保男性胚胎的性器官正常生长，最终可能导致泌尿生殖系统畸形，比如不同大小或位置的尿道下裂。
- 倘若人世间的悲剧可以衡量，那这种悲剧分量沉重。病人生活在黑夜里，两眼茫茫，与正常人生无缘，苦难似乎永无尽头。念及此，不由感慨，无论老天爷把我们生成男还是女，只要不是模棱两可就值得庆幸。
No.9 修下水道的诀窍[7]
- 唐代孙思邈“葱叶导尿”（把一根细长的葱叶插进尿道，再用嘴吹开葱叶，尿液就从葱叶中流了出来）
- 老年人因为皮脂腺分泌减少，皮肤干燥、瘙痒，尤其要常搽点儿油。
No.10 瘢痕体质[8]
- 瘢痕体质的人容易患上其他自身免疫性疾病，如过敏性鼻炎、荨麻疹、哮喘等，也容易发生药物过敏，所以吃药、打针、输液时都要慎重。
- 瘢痕体质属于过敏体质。当皮肤受损后，机体会过度反应和修复，从而形成过多瘢痕组织。
No.11 几乎绝迹的针刺麻醉
- 在任何情况下，人都可以自主地作出相对良好的选择。
- 精神敏感的人身体也敏感，反之亦然。而且，敏感是物种进化的标志之一。敏感者更聪慧，也更痛苦，这恐怕是人类为发展付出的代价。
No.12 绿豆和西瓜
- 人的言语可能迂回曲折或存在套路，表情可能瞬息万变或戴着面具，肢体动作也能刻意修饰，但画笔的表达却简明又直观。
- 抑郁的人笔力虚弱，容易强迫地画一些重复的线条，画面纷乱不安，笔触僵硬细碎；自恋的人喜欢刻意修饰；分裂的人画得离奇古怪；意识障碍的人常常无法落笔……此外，色彩的选择也能反映出人的情感基调
- 画如其人，绘画能投射出一个人的内心世界。
No.13 绘画治疗：一条自我表达之路
- 无论怎样负面的心理体验，若能以纸和笔为媒来表达，就算是有了建设性的出路
- 天高地阔，我开始洞悉无意识的能量以及自由创造的可能。
- 画家黄原老师说过：“自须我就山川，亦须山川就我。”绘画治疗既然以表达个人体验为唯一目标，那就可以采用任何方法来达成目标：鼓励创造性幻想，鼓励独出心裁、天马行空的内容与风格；
- 大部分心理疾病都与焦虑有关。像高血压、冠心病等典型的心身疾病就是由长久、高度的焦虑引起的，而精神分裂通常都伴有严重的焦虑。而绘画能让人全身心倾注其中，付出体力与心力，从而缓解焦虑，有助于人发现自身的真相、潜能、价值，发掘新的生活意义，带来全新的体验和成就感。
- 那些画往往墨色奇异、枝叶错杂，结构上不合章法，看起来独特、笨重、单调、重复。而那正是她心理状态的投射，符合她内心世界的章法，有一种独特的令人惊讶的美。
- 书法和瑜伽、太极有相通之处，站立悬肘书写是一种全身活动，有健身的妙用。
- 她便是我的母亲，也是我从事绘画治疗以来最成功的个案。家门不扫，何以扫天下？与诸君共勉。
二 路上
- 夏天在旅途中，无论男女老少，都容易发生脱水，所以要多喝水。此外，旅途劳顿，人的消化功能不好，饭不能吃太多，否则食物滞留在胃里，多了就会冒出来，甚至还会发生更严重的问题。
No.2 乌兰巴托：托尔斯泰的拯救
- 历经艰辛，戴维越来越坚实地体认到自己的精神高地，学会游刃有余地处理生活的琐碎和艰辛，逐渐克服了心中的躁动、脆弱、虚无和绝望，完全摆脱了酒精的控制。
- 好在文学、艺术的治愈力量更为强大，人自身的精神康复能力也是无边无际的。
No.3 阿坝：我们都是赤脚医生
- 最安全的做法是：对任何一种蘑菇都浅尝辄止，吃两片就作罢。
- 大中城市的三甲医院不堪重负，普通医院的病人数量却严重不足。希望未来情况能有所改善。
No.4 他连输了49天抗生素
- 在面对疑难重症时，医生的决断往往要冒很大风险。除了思维方法、临床经验外，医生的责任心和胆量也很重要。王医生灵活又周全地考虑到病人的整体情况，坚持自己的治疗方案，而不是一味遵循教条或权威，这种勇气和担当十分可贵。
No.5 带着神经性皮炎走四方[10]
- 皮肤过敏、哮喘和神经性皮炎都属于过敏反应，只是表达的形式和部位不同而已。
- 她身心敏感有如精细的琴弦或精密的雷达，一阵微风吹过都会引发她心灵的颤音。与非同凡响的心智相呼应，她的身体也超级敏感，自幼就患有五花八门的过敏性疾病。
- 海伦与我毫无异议地达成了符合解剖学、病理学的共识：那根红线显然是一根淋巴管，丘疹的过敏反应当时正沿着淋巴管上行。
- 皮肤过敏、哮喘和神经性皮炎属于同一类问题，即过敏性—变态反应性—自身免疫性疾病，只是表达的形式和部位不同而已。看来过敏反应的目标器官可以转换，这也符合“动量守恒”和“对立统一”的规律。
- 许多抗精神病药物都有抗过敏作用，而像苯噻啶这样的抗过敏药物也兼具抗精神病的疗效。这或许能说明过敏与精神病之间的某种关联。
- 原来治疗的最终手段和最高境界是道家“无为而治”的思想。
- 比如抗高血压药波依定会引起顽固咳嗽，抗菌素氟哌酸会引起窦性心动过缓，解热镇痛药布洛芬会引起消化道出血，抗过敏药泼尼松会引起肢体震颤，等等。
- 原来这种疫苗是从鸡蛋里培养出来的，鸡蛋过敏者必须慎用。年轻女士属于过敏体质，对鸡蛋、鱼虾、牛奶、蘑菇等异种蛋白过敏。
- 可用可不用的药不用，哪怕是维生素；可打可不打的针不打；可做可不做的手术不做。
No.6 高原上的荨麻与荨麻疹
- “新疆的沙漠上到处都是荨麻，我们叫它‘蝎子草’‘咬人草’，
- 看来万物相生相克，造化果真神奇
No.7 蛇群缠腰的“拉奥孔”婆婆
- 婆婆患的是带状疱疹，俗称“缠腰火丹”“蛇缠腰”，它是由于感染带状疱疹病毒所致。患者以年老体弱者居多，发病时往往剧痛难耐，但一般熬过几周就会慢慢好转，很少会转为慢性病。
- 复合维生素B、维生素C、维生素AD各一瓶；大青叶、板蓝根、麦冬、菊花、薄荷、金银花各15克。
- 按摩期间，我反复提醒她们注意“四个一定”：一定要暖和，一定要舒服，一定不要弄痛，一定不要弄伤。
- 从此，我更相信生命力自身的强大，也相信“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无论怎样都要竭尽全力，若老天也有意，那么奇迹就会发生。
No.8 乌兰巴托的蜡疗
- 蒙古国是个严寒之地，很多毛病都是冻出来的。冰天雪地中，热源很珍贵，但凡有点儿热气，人们的身体就会借着它康复起来。所谓活血化瘀，促进循环，无非如此。而且，这种蜡疗简单易行，成本不高，因此深受民众喜爱。除了生物治疗外，它还兼有心理和社会治疗的效应。
- 《本草纲目》中也记载过蜡疗：“……用蜡二斤，于悉罗中熔，捏作一兜鍪，势可合脑大小，搭头致额，其病立止也。于破伤风湿、暴风身冷、脚上冻疮……均有奇效。”
No.9 狂犬病生死事大
- ②如果事先注射过狂犬疫苗（3针），人体就能获得免疫力。但被狗咬伤后，还需马上注射疫苗以强化剂量。 ③如果事先没打过狂犬疫苗，事后补救则需注射6针疫苗，分别在第1天、第3天、第7天、第14天、第30天和第90天。第一针争取在24小时内注射，以便让身体快速产生免疫力，在发作前能起些作用。
- 狗原应属于山乡、雪原、林地、草原，或许它们更热爱牧羊、护林、导盲甚至缉毒等富有存在感的生活。身在拥挤密集的人群中，它们难免感到冷落、困顿、孤单，甚至饱受隔绝与囚禁之苦，想来确实不大相宜。而我们人类也不妨多与同类相濡以沫、相互取暖。
三 人间
- 姜夔的词：“笑篱落呼灯，世间儿女。写入琴丝，一声声更苦。”
- 我也深刻地理解了脱水是个多么严重的问题。缺水即缺血。一旦人体内的循环血量不足，心脑血管可能就会缺血，人就会出现意识问题甚至生命危险；缺水还会导致血液粘滞度升高，诱发脑、心、肺、肠等出现血栓、梗塞。对老年人来说，包括“渴”在内的一切感觉都会变得越来越迟钝。作为家人，我们需要随时为他们提供各种可口的水。
- “你们的言语要常常带着和气，好像用盐调和，就可知道该怎样回答各人。”看来女友深得要领，她给父亲喝含盐的菜汤，又用被盐调和好的态度对待父亲。
No.2 通往阿尔茨海默的道路
- 生命的任何状态都是有意义的，抑郁、焦虑、强迫、恐惧等各有其价值。
- 生命在于运动。人是动物，身心都要动起来才能焕发生命的活力。
- 其实，我觉得生命的任何状态都是有意义的。抑郁、焦虑、强迫、恐惧等各有其价值。老年失智则能令患者免于体验死亡的痛苦和恐惧。这就像是各类宗教用轮回、复活、天堂等观念许诺信徒不死的可能性，由此来缓冲人们对死亡的恐惧。信徒们往往用多年的修行甚至一生的光阴来内化这些信念，由此获得内心的安宁和释然，这大约便是宗教的吸引力所在。
- 其实，很多老年人想做点儿事情、学点儿东西、受点儿教育的热情，远远超过了年轻人。
No.3 淋巴瘤还是上呼吸道感染？
- 况且在显微镜下，急性炎症的病理改变有时与肿瘤难以区别。所以，炎症和肿瘤是需要时间来鉴别的。
No.4 小儿按摩
- 痛则不通，通则不痛。”中医提倡舒筋活血，所以进行全身按摩、保持气血通畅很重要
- 按摩要以舒服为准，以温柔中庸为好，千万不可过度。
- 按摩时务必以病人为中心，让他们感到舒适，而医者自己的理论和经验则可以灵活变通
No.5 与肝硬化相伴50年
- 糊涂疗法的主要内容是正常读书、写字、画画、聊天、散步、做事，以重大疾病之躯选择一种诗情画意的生活方式。
- 糊涂疗法的主要内容是继续读书、写字、画画、聊天、散步、做事……还有坚决不和医院打交道，不吃任何中西药。
- 新的名字似乎昭示着某种新的可能性，让大家以新的态度面对生活，大有鼓励人们东山再起之意。
- 他觉得，每个人皆能画能写，只是看何时缘起。世间凡能自由创造的职业都是最好的，比如写作、绘画、书法、雕塑等。
- 生命如歌。他以重大疾病之躯选择了一种诗情画意的生活方式，确实是智慧、勇敢、可贵。
No.6 弟弟的先天性心脏病
- 可做可不做的手术尽量不做，可吃可不吃的药尽量不吃，检查可以积极些，但创伤性的检查也应该保守些。
- 蹲踞现象”是先天性心脏病患儿的一种特有动作，蹲下去可以改变血流的压力，减轻心脏的负荷，有助于大脑血液供应。
- 可做可不做的手术尽量不做，可吃可不吃的药尽量不吃，检查或许可以积极些，但创伤性的检查也应该保守些。
- 面对重大疾病时，每个病人都是一部天书，医生永远只能摸着石头过河，无法预见结果。治疗方案的选择亦无法从头再来、重新验证。所以，医者不得不慎之又慎。
No.7 母亲的病
- 快速步行还提高了身心活力，使心血管功能处于良好状态，从而改善了心脏的整体状况。
- 人体需要平滑的过渡来应对各种变化，需要处于某种“调动态”，保持身心的活力。
- 母亲越来越听话，这也是近年来才有的情形，想当年她英姿飒爽、说一不二，沧海果然变成了桑田。
- ①有心动过缓、房室传导阻滞症状，不便用药物转心律、强心。②血压不高，不用降血压。③形体消瘦，不用降血脂药。④消化功能不佳，尽量少用影响消化的药。
- 可见有些疗效恐怕是人自己“意会”出来的，也别低估它的作用，所谓“医者，意也”。
No.8 牙痛与急性阑尾炎
- 原来是急性牙髓炎引起全身感染中毒，儿子才出现发烧、腹痛、腹部肌张力高等症状。当牙齿钻开后，症状立即就缓解了。
- 看来医学是时间的科学，需要动态地观察和等待各种变化。
- 我想起看过的一本书《万物有灵且美》，作者是一位苏格兰兽医，他在诊治动物方面有很多独特经验：由于动物不通人类语言，他变得观察精确、直觉敏锐；由于动物不能完全配合，他变得动作神速、手法精湛。这与儿科医生的工作有异曲同工之妙。
No.9 中暑与急性胰腺炎
- 看来他是面条吃得太多太急，吃完又马上开车，几十公里路下来，紧张、暴热、中暑引起发烧、腹痛、腹部肌张力高。这种情况或许可以称为急性胃肠炎。
No.10 便秘的对策
- 体力活动能使人放松，像扩胸、散步、爬楼、体操等。紧张时人更需要清静独处，哪怕只是一小会儿，能独自喘几口气也好。
- 如果便秘实在顽固，不妨直接吃点儿食用油。经典的医学导泻方法就是吃油，蓖麻油、液体石蜡油等都很有效，食用油的效果会更温柔。
- 多走路。人在行走时腹部会自然地起伏颠簸，那是对腹部最好的按摩。中医说：“久坐伤肉。”人都需要活动、运动、劳动（三动）。
- 紧张时人更需要清静独处，哪怕只是一小会儿，能独自喘几口气也好。深入阅读也能让人入静，脱离持续的紧张态。
- 有的中医喜用麻仁丸，其成分是蜂蜜、火麻仁、苦杏仁、大黄等。对特别顽固的便秘，有的医生会开出刺激性泻药，比如用番泻叶熬水喝，其药效生猛，建议少量试用。
- 有些长期、重度的便秘患者常伴有明显的焦虑、抑郁症状。他们需要心理调节，再辅以体力活动来放松身体，身心和谐才是根本解决之道。
No.11 烫伤与烧伤
- 冰敷以刚好能镇痛且感觉舒服为准，不能太冷，否则皮肤会被冻伤。一般来说，只要能镇痛，皮肤就不会出现相应的炎性反应，如红肿、起泡等症状，否则就得尽快去医院处理。
No.12 王曾礼医生的锦囊妙计
- 王老师很干脆地说：“你根本不需要吃药，我自己感冒了也是多休息、多喝水，吃碗酸辣粉就好了。
- 若能像王老师那样把病情分析、治疗意见等提炼到一张张纸上，对病人和医生来说都是好事。此后，只要有机缘，我便喜欢去观摩同道坐诊、查房、抢救、读片、手术，希望能追踪医学一日千里的变化，看看各科同道八仙过海的绝招。
- ①一般的呼吸道疾病不需要复杂的检查。②不需要用抗生素或很贵的药，最经济实惠的对症药是抗病毒冲剂。③多活动以增加抵抗力，注意保暖。
- 闲暇时，他喜欢自刻印章，如“不要轻易输液”“慎用抗生素”“80岁以上老人无需挂号就诊”等，甚至还会刻上自己的电话号码。他说：“医生没必要担心受到病人打扰，我把电话留给过很多病人，却很少接到电话。”
No.13 洛夏医生在蒙古
- 为了看看阳光，我来到世上。
- 星陨朔方，天地失色，山海无光。”
- 看来有些生命自带着光亮，即使短暂栖居，也会在人世间长久地留下温暖和希望。
No.14 海纳百川：黄原老师
- 学海无涯，沉浮其间，冷暖自知。
- 黄老师生活充实，清晨画画，上午读书，下午教书或与人谈话。他博览群书，思想自由而敏锐，喜欢儒释道、哲学、历史、心理学、文学，也喜欢写诗（新诗旧诗均有涉猎）
- “美丽、善良、智慧……这些都不稀罕。稀罕的是什么？至大至刚。没有刚强，美丽、善良、智慧都无法坚持。”
- “草书好，韩愈说过，‘忧悲、愉佚、怨恨、思慕、酣醉、无聊、不平，有动于心，必于草书焉发之。’”
- 从此，我走进诗、书、画这个全新的世界，与行医并驾齐驱、相得益彰
No.15 他山之石：彼得医生
- 此后，我常反躬自省：眼下的处境清晰吗？我在等待吗？我束手无策、举步维艰吗？
- “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孤。”
后记 那些治愈我们的病
- 多年来，我外部的活动是行走于精神医学—预防医学—全科医学之旅，内心的轨迹则日复一日朝向更广阔、更本质的思路。
- 医学是一个广博、变迁、常新的学科，知与行永无止境。
- 我目睹着无数生命因信心、勇敢、坚韧、宽阔而得以继续，故对个体康复力、生命力的景仰连绵不绝
- 行医多年，深知生死如昼夜，个体在世的分分秒秒均无比珍贵，唯有向死而生的意志会使生命变得更为美丽、宽广。
- “知也无涯”，唯有真诚、真实方能接近真相，所以我尽量搜尽枯肠、穷思极虑地还原故事本身。清夜内省，深知盲人摸象、管中窥豹在所难免，故忐忑汗颜。
- 存在的本来面目应是如此：即使面对死亡，也不得不“诗意地栖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