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因壶

冈岛二人

冈岛二人作品总导读

• “感其况而述其心，发乎情而施乎艺”
• 由井上泉与德山谆一两人组成的、一个名副其实的“合体作家”。

※两个怪人※

• 类似于我国的“九州幻想”小说
• 虽说比较知名的“合体作家”尚有越前魔太郎，但稍了解些状况的读者应该都知道，这个由乙一、舞城王太郎、入间人间、秋田祯信等近十位作家共用的笔名，只是徒具其表，因为以该笔名发表的作品实际并不存在“长期合作”的情况，而是由各位作家独立创作在基本设定上具备一定统一性和关联性的作品罢了。
• 按照井上的说法，两人的合作大致是一种类似于“滚雪球”的方式进行，即由某人发想一个点子，另一人接收后加以改良再传回去，然后接着改良不断精进，最终形成小说未来的核心部分。
• 1989年，两人以《克莱因壶》作为“诀别宣言”(其实是由井上独立完成)，告知世人冈岛二人正式“拆伙”。

※绑架的冈岛※

• “分尸的岛田，绑架的冈岛”
• “浅显易懂的行文风格”“存在感强烈的人物造型”“令人眼花缭乱的剧情铺展”
• 依仗“赛马三部曲”的成功，冈岛得以超越海渡英佑、佐野洋、西村京太郎、三好彻等多位从事过“赛马推理”创作的前辈，赢得了“日本的迪克•弗朗西斯”这一美誉。
• 绑架推理的主要看点就在于施救方(以警方、人质家属为主)与犯罪方(基本就是绑匪了)之间斗智斗勇的“攻防战”，而“标的物”(绝大多数情况下是赎金)进行交割的桥段则设计成作品的高潮部分
• 这两本书与《99%的诱拐》并称为“最高的冈岛三作”。
• 这是一部拥有“噩梦特质”的小说，由于手记体本身所使用的第一人称叙述视点，加上流畅的行文、跌宕的剧情、悬疑的氛围和开放式的结尾，造成读者在阅读过程中极易产生身临其境的强烈代入感，必将是一次鲜有的、堪比3D观影、脑洞大开的、深陷其中难以自拔的独特体验，这是“由魅惑文字构成的饕餮盛宴”。

※八年的遗产※

• 其中最主要的就是“拒绝重复”的创作态度，这造就了其作品的主题多样性、角色非系列化和阅读过程高享受感。
• 这样的创作广度是德山、井上两人在各个领域爱好叠加和知识经验层面互补的结果，如此“多面”恐怕在同时及后来的作家中大概也只有栗本薰、宫部美雪、东野圭吾等寥寥几人能够企及。
• 从本格推理与社会推理的区别特征来看，前者更加依仗诡奇的剧情来吸引读者，角色的性格、身份是服务于剧情发展的;后者则靠人物的魅力及其身上所投射出的社会现象来引起读者共鸣，由人物性格来决定命运暨剧情的走向。
• 大抵来说，“剧情至上论”的本质是小说创作(特别是类型文学创作)的娱乐主义精神在作祟。倘若放在“作者—作品—读者”这个三元结构中，可以发现看重“在剧情上逐渐逼近事件核心，要尽可能制造越来越高的阅读快感”的冈岛，明显是将读者放在第一位的，作品必须满足读者的感受。
• 克莱因壶，Kleinbottle。在数学领域中，Kleinbottle是指一种无定向性的平面，国内通常译为克莱因瓶。

01

• 请你们看我的签名下方，在相距2.5厘米左右的地方有一小块模糊的污迹，其实那是我左手食指的部分指纹
• 梶谷孝行，是伊普西隆公司的营业企划部部长
• “请在这里签名，名字下面盖章，然后在文书两页纸的交界处盖上骑缝章。”
• 敷岛映一，是我的姐夫。
• 拨开蜘蛛网，只见暗洞里有三块扭曲的铁片，大概是通风扇吧，我试着伸脚去踢。随着一声巨响，铁制的扇叶落入了暗洞深处。我从这里钻进了建筑物内部。
• 滑落溪谷的绿色斜坡和斜坡彼方的连绵山峦自不待言
• 现在的我，就像一条咬住了自己尾巴的蛇，一条不断吞食自己身体的大蟒蛇。 吞食到最后会剩下什么?皮肤和胃囊翻转过来的自己吗?还是只剩下意识——所有的一切都已被吃光，却依然觉得没吃够的意识?

02

• “这就是模拟感觉!装置并没有进水，只是上杉先生的皮肤受到了这样的刺激罢了。”
• 没错，现在装置正把你这右手的体温、发汗情况、肌肉张弛之类的信息不断传送至电脑，这就是输入。输出则相反，装置会将信息传送到你的右手。手套的夹层中灌有特殊液体，通过施加微弱的电压，可使其状态发生种种变化，变硬、变软、变热、变冷等等。这些变化会刺激你的皮肤，让你产生手放进水里的感觉，也能让你感到自己抓住了某个不存在的物品。”

03

• 当然，摘下手套的一瞬间，右手就回到了正常状态，只是我仍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和因长时间跪坐而发麻的腿终于恢复如常时的感觉一个样。
• 不知为何这笑容总觉得有点像婴儿的哭脸。
• 是为了制作游戏啊，一种虚拟实境的游戏。K2能带我们进入一个完美的模拟世界。”
• 去年二月，在沟之口那个破旧的办公室里，所有的一切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开始了运转。

04

• 等待者是被动的一方。闲得无聊，心浮气躁，即使干点杂事，做出一副“我又没在等”的姿态，但脑子里也仍然只有“等待”二字，不管做什么都无法集中精神。
• “不是KL，是KLEIN-2，简称K2。”
• 游戏可是人类身为高级智慧生物的一项证据。把现实中的事物转换成游戏再进行模拟体验，别的动物可没有这么强的思维能力。

05

• 建筑群中，唯独伊普西隆的办公室显得又破又旧，仿佛被时光抛弃了一般。当然，这种荒废感与一年半前没什么两样。
• 那个嗓音甜美、一直接我电话的女职员应该也在，可我环顾四周，却没能找到。
• 对我们的游戏来说，这一点是极其重要的。玩家从自己所处的景况出发，无论怎么玩下去都行。即使这玩法荒谬可笑，完全背离了游戏设定的正确答案......
• 一般来说，参与游戏的玩家可根据个人意愿自由决定剧情的走向，这是角色扮演游戏(RPG)所具有的特征，玩家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游戏中的角色的行动。
• 基本单位的千倍称作“Kilo”。1公里(Kilometer)是1米(meter)的一千倍。Kilo的千倍——千Kilo则用“Mega”这个单位表示。Mega的千倍叫“Giga”，而Tera又是这个Giga的一千倍。
• 走进办公室的竟然是个女孩。

06

• 她应该跟我差不多大，也可能比我小一点。宽额头，大眼睛，下巴尖尖的，细颈上围着鲜红的丝巾，波浪形的头发束于脑后，自然地下垂着。丰满的胸部撑起了粉红条纹的T恤，两条腿则隐藏在棉质的紧身裤里。
• 办公室里只有梶谷孝行一人，而且只有两道门，一个是正门入口，另一个就是通往车库的门。那么，我们之外的人躲到哪里去了?
• 所以街机必须提供家里绝对体验不到的乐趣。让玩家体验超大规模的游戏世界，这才是今后街机的发展之路。

07

• “这是电梯啦。”梶谷的声音中带着笑意，“只有地面，没有天花板也没有四壁的电梯。”

08

• “嗯，这是在测试你右边的视野范围。来，转，再转——不，请转动旋钮，你转自己的脖子是没用的。”肯尼斯笑着提醒我，我也忍俊不禁。房间另一头传来了梨纱的笑声。
• 而这个装置，以及要请你进入K2去体验的投影装置，是把影像直接投射在你的视网膜上。

09

• “K2内部灌有特殊的液体，你的身体就浸在液体里。”
• 这里毫无危险性，我们试验了无数次，甚至还做过非常粗暴的测试，一次意外也没发生过。玩这个游戏是绝对安全的。
• 你简直像是在我的脑子里，就是这种感觉。”

10

• 但是，这也太逼真了，简直令人不寒而栗。我彻底陷入了由K2造就的虚拟世界。
• “这是半年前发生在波斯湾的惨剧。从开罗起飞、预定飞往卡拉奇的印航客机DC10突然在波斯湾上空失速，坠入海中。乘客及空乘员两百一十二人全部死亡。坠机原因至今仍未查明。”
• 英国建筑师吉姆·威斯特
• 映现在我眼前的男人多半是精巧的电脑合成动画，但肯定是先拍摄真实的演员，然后再进行了数据化。
• “他的颅骨上清晰地残留着脑外科手术的痕迹。我们对取出的电路板进行了分析，发现月形的大脑可能受控于那块电路板。”
• 他们想做出一个能完全操控人类大脑及肉体的系统。用电路板控制大脑，配以训练有素的肉体，借此打造出完美无缺的战士。这项反人类研究的核心人物就是约翰·E.巴德。

11

• 屋里没什么变化，跟我进K2前一模一样——胭脂色的软墙，包着床的绿色圆筒，忘了关门的更衣柜伫立在房间的一角。
• 说来也怪，我当时一心只想安抚梨纱，试图消除她的恐惧感。
• 然而，我却企图消解梨纱的恐惧。换言之，当时的我完全成了贵美子的共犯。
• 贵美子的手搭上了梨纱的肩。那一瞬间，梨纱的肩头颤了一下。

12

• “其实呀，”梨纱靠着门旁的扶手轻声说，“我是想跟上杉先生多聊几句。”
• 今天早上在公寓里接到梶谷的那通电话前，我简直就像在另一个世界爬来爬去的老鼠。
• “我回答说，抓住老虎，朝狮子丢去。”
• 起身准备回家时，我看到梨纱的耳环闪闪发亮。那是一对小小的金色圆耳环。

13

• 一个年老的黑人在桌子对面抬眼看我，那眼睛让人联想到了腐鱼。他鼻子很塌，像被人捶扁了似的，厚厚的嘴唇已经干裂。两只苍蝇正绕着他额上的深纹飞舞，眉毛和短短的鬈发全是污秽的银色。
• 我对声称见过巴德博士的英国人吉姆·威斯特进行了调查，发现他来这个国家是为了寻找“莫基玛夫之宝”。我在一个名叫托茨拉的荒僻小村得知财宝藏在“基玛夫遗迹”中，于是决定先追寻威斯特的足迹去探查这遗迹。
• “我记性不好。而且，不管遇见谁，我都会在分别时选择遗忘。这是保命之道。要想活得长久，除了生存所必需的东西外都得忘掉。因为这世上几乎没有记在心里会有好处的事。”
• ——危险。继续下去会非常危险。立刻返回。不可再来。回去!

14

• 我皱起眉头说:“我确实听到了好几次，那个男声叫我‘回去、快回去’。
• 在K2中被杀时，玩家感受到的冲击是极为强烈的。有一次，梨纱面无血色地回到监控室，说莫基玛夫政府雇的刺客悄悄走到她身后，突然扑上来用刀割开了她的喉咙。
• 目前为止，你进行了十三次游戏。在第四次时，出于正当防卫首次杀死一人。之后每次都会杀人。第五次两人，接下来是五人，然后是八人——十三次下来，总计多达六十八人。
• 我点点头:“游戏的目的原本是要玩家运用推理，揭露莫基玛夫政府内部的秘密组织。至少我的原作是这么设定的，但梨纱却把它玩成了杀人游戏。”
• 诚如贵美子所言，游戏中的梨纱给人一种在享受杀戮的感觉。她对游戏中埋下的通往真相的线索视若无睹，一味蛮干，不断地尝试侵入总统官邸。由于官邸戒备森严，她每次都会遭到攻击。这种对战对她来说似乎是一件有趣至极的事，拜其所赐，她的游戏毫无进展。尽管她杀敌技巧日臻纯熟，滞留在游戏中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但结果总是被敌方杀死。
• 目前的游戏，譬如说电视游戏，也有两大类型。一种是动脑解谜型，以角色扮演游戏为代表;另一种则是杀戮型，以射击游戏为代表。潜心提升游戏技术是后者唯一的取胜之道。

15

• 映一出车祸的通知为什么会发给伊普西隆?我没把伊普西隆的电话号码告诉过姐姐和映一。按说我身边没人会知道——

16

• 从办公室移动到研究所时，我们是非常小心的，还安排了各种对策，让人无法尾随。
• ——回去。K2里那男人的声音忽然在我耳际响起。

17

• 就在这时，有个亮闪闪的小东西从架子落到了地板上。我捡起来一看，是金色的耳环，大概是梨纱昨天打游戏时忘在这里的。我把耳环塞进了自己的裤兜。

18

• 然而，我却找不到本该在兜里的耳环。 梨纱的耳边闪耀着一副玻璃材质的蓝色耳环。
• 从外侧完全看不出痕迹。
• 我再度摸索裤兜，手指依然没有触到耳环。不知为什么，我没把这件事告诉她。
• 抛出飞吻的梨纱与平时判若两人。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做，也是最后一次。

19

• 喝酒的事，上床睡觉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 她不在她房里，昨天不在，前天也不在。我一直在等她。
• 那请你转告她，我就在她房里等着。我有要紧事，拜托了。

21

• Humpty Dumpty

22

• 这长相就像有人故意搞破坏，从一张美女的脸上抽掉了一点东西。
• 画里是《爱丽丝梦游仙境》中的一个场景:爱丽丝撞见疯帽子先生、三月兔和睡鼠在举行疯狂茶会。
• 确凿无疑。昨天梨纱在看不见外面的箱型车里，从小肩包中取出皮夹，用百元硬币刮开了窗上的涂料。那个小肩包正是束口型的，奶黄色，有细带。
• 小小的金色圆耳环。是梨纱落在更衣柜里的东西。当时我捡起来放进了裤兜，后来以为弄丢了......

23

• 好奇怪。昨天我在更衣柜发现耳环，把它塞进了裤兜。之后想还给梨纱时，一摸兜耳环却已经不见了。然而，现在它就在我的眼前。
• “耳环这东西可不会轻易从耳朵上掉下来。它是穿在耳垂上的，不摘不会掉。最要紧的是，这耳环上的固定耳托还在，可见不是自己掉的，否则耳托按说会不知去向。难不成两个都捡到了，是你把耳托装上去的?”
• 我没撒谎，七美没撒谎，梨纱也没撒谎。这么一来，撒谎的人—— 就只能是梶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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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一般在傍晚结束，每天不一定，不过我想五点总能下班，所以应该会在六点前到家。如果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以在答录机里留个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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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费脑子思考的射击游戏虽然也好玩，但掌握了操作技巧，后面就没什么了，只剩下挖掘密技还有点意思。到目前为止，还没哪个游戏能让我花费三天以上的时间
• 由此可见，梨纱对伊普西隆来说，不过是输入电脑的数据之一。当然，这个丰浦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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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头垒成的墙上嵌满了小灯泡。随着前行的步伐，我的影子时而落在后方，时而伸向前方，如此往复循环。
• 这里是官邸内部，梨纱曾硬闯过无数次，但总是被敌人杀死而不能如愿。我这一路走来，才是游戏的正确路线。任你反复攻击多少次，不走这条路就无法进入官邸。
• 在我的记忆中，某个男人的声音与它重叠了起来。是百濑伸夫——我甚至清晰地忆起了他的名字。这正是他的声音。我和他只有一面之缘。最初展示K1的试作品时，就是百濑伸夫这位技术员向我做的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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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很棒啊!能成的话，以后就不需要卖春浴场之类的地方了，对不对?现在的是冒险游戏，但绝对也能做成色情游戏。虽然是游戏，感觉却跟现实完全一样，色情电视游戏什么的在它面前都会变得一钱不值!
• 据真壁七美说，从那天开始，梨纱就再也没回过公寓。不，小肩包在她屋里，证明她第二天回过一次家。但她无视七美留下的字条，直接离开了房间。

29

• “从开始的地方开始，在结束的地方结束。这样就行。”

30

• 克莱因壶就是莫比乌斯环的四维化
• 莫比乌斯环没有表里之分，克莱因壶也一样，没有内外之分。假设世上有一个巨大的莫比乌斯环，有人在上面走。那个人总以为自己是在表面走，却不知不觉就走在了里面，因为表里相通嘛。克莱因壶也是内侧和外侧翻转后粘起两端的，所以——” “在内壁行走的人，会不知不觉地来到外壁......?”
• 克莱因壶没有内外之分，是位相几何学中的超立体......

31

• 这里的街区不分昼夜。我忽然想到了“克莱因壶”——那个没有内外之分的空间。
• 但是最终也没搞清楚她为什么要隐匿踪迹，为什么又在两周后开车撞进了加油站。
• 加油站事故的一个月后，克莱因纪念医院的事务长自杀。不过这么看起来，算上住院的患者，克莱因纪念医院的相关人员在三个月内死了六个。”
• 突然，她转身对我一笑:“肚子饿不饿?”

32

• “应该会。我从梨纱刮开的窗缝里看到了高速公路。缝太窄，看不出是哪条高速，不过我想多半是东名或第三京滨。”

33

• 在美国?不对!百濑伸夫正不停地在“克莱因壶”中发出警告。没错，失踪的不仅仅是梨纱——

34

• 忽然，我抬头看了看门框的上方，把手伸了过去。“......”理应放在那里的钥匙不见了。我的指尖只带回了黑色的尘埃。
• 不是七美。这是梨纱的声音。
• 我紧紧握住不再有声音传来的听筒，久久凝视着它。

35

• 我从床上坐起身。昨晚好像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现在只觉得背脊酸痛，脑子昏沉沉的，可能是落枕了。
• “嗯，我不断打电话给你，可是没人接。”
• 我在口袋里摸索着掏出皮夹。再次检查一番后，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 姬田的名片在里面!
• 我起身走向床，摁下电话机上的按钮，但是里面根本没有录下七美的留言。

36

• “我在壶里。虽然分辨不出内外，但我一直就在那个壶里!”
• ，也有没被输入进去的东西，那就是梨纱的耳环和姬田先生的名片，还有梨纱公寓的备用钥匙。伊普西隆的人不知道钥匙藏在那里，也就没办法在K2里进行设置。

37

• “那场火灾烧死的四人中，一人是死囚，另外三人也都是接近无期徒刑的囚犯。换句话说，烧死的这四个要把牢底坐穿的人，就像是被特意挑选出来的似的。”
• 总之，人们怀疑医院是在拿这帮终生囚犯做医疗实验。
• 没错。CIA不是一个简单的组织，内部有很多部门，DDST就是其中之一。它的正式名称是Directorate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翻成日语就是‘科学技术部’。”
• “嗨，你好吗?”“很好。”“幸福吗?”“幸福。”“是吗，这么说不幸的只有我了。”

38

• 这感觉就像原以为倚靠的是墙，抬头一看，却发现是巨型怪物的腿。
• 正因为是亲眼所见，所以我才深信不疑;正因为是亲身所感，所以我才认定是事实
• “你觉得没可能吗?只要利用‘克莱因壶’，就能改编进壶者的意识，制造出记忆。” “简直就像......洗脑装置。”
• “可是，箱型车没出来。那是怎么回事?坐车的你可没在壶里，你是跟我一起到沟之口的。”
• “不，错了。连你也被骗了。梨纱刮开车窗上的涂漆偷窥外面，是发生在壶里的事。”
• “什么意思?”“如果我猜得没错，那么在单行道出口等多久箱型车也不出现这件事，就说得通了——箱型车根本就没离开办公室的车库。”

40

• 那是全裸的梨纱——她躺在海绵胶垫上，圆睁双目。那显然是惊愕的表情。眼是睁着的——但那绝不是活人该有的表情

42

• “这是一个秘密。我们把游戏的结构稍微改了一下，让《脑部症候群》在不知不觉中变换成了现实的舞台。剧情都是肯尼斯安排的。”
• “七美小姐是游戏里的一个角色。看来你完全搞混了。”
• 从哪里开始?就是从游戏开始的地方开始啊。

43

• 太容易放弃也会让人生蒙受损失哦。
• 七美的一切都消失了——
• —从开始的地方开始，在结束的地方结束。这样就行
• 我该如何辨别?我要怎么做才能确知，此时此刻我所见到的事物是真实存在的呢?这只手在壶内还是在壶外?

44

• 然而，人们为什么能断言自己在镜外、映出的影像在镜内呢?谁也无法直接看见自己的眼睛。想知道自己的瞳孔颜色，就只能窥视镜子。既然如此，或许双瞳仅存在于镜中，不是吗?

从结束的地方开始

• 进入虚拟环境中的人并未完全封闭，至少他们的思维是在虚拟系统之外形成的，自然带着它的惯性。
• 但您有没有想过，某本小说其实是“假装”成“虚构的”呢?即小说有时是“虚构的虚构”!
• 我从结束的地方开始，结果“重生”了。
• 在我看来，现实无法证明，虚拟倒是有两大明显特点来进行印证:一个是共性的，虚拟是建立在现实基础上的，亦即没有现实存在的东西(哪怕这样东西是“虚构的”，它也是必然存在的)作为参照，虚拟是无法完成的，
• 那么可以说，在“那一次”之后，我带着疑问重新进入游戏中就再没回到现实——我还在壶内!
• 昭示着“实境”被“Klein-2”虚拟出来后再被否定的真相，这正说明准备自杀之时，我还在壶内!
• 1.七美、姬田等人是真实存在的吗?2.梨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3.百濑究竟去哪儿了?4.我最后一次进入的游戏剧情，特别是关于我调查和推理出的内容，有多少是真实的?5.伊普西隆公司的真面目是什么?6.所谓Klein系列全仿真体感游戏机被设计出来的目的何在?
• 这样的结果和我在游戏中的发现一样，实在令人沮丧。
• 我觉得，他们很可能不是现实中的人物。
• 从我同意将作品卖给他们改编成体感游戏后没多久，对‘现实实体’的‘转制’就开始了!
• 她已无力回天，甚至丧失了辨别虚实的感知力:“究竟是我存在于他们的世界，还是他们存在于我的世界?”作品的结尾，深感回圈永无止境、“生还”希望渺茫的天香，一边呢喃着“从开始的地方开始，在结束的地方结束”，一边从顶楼一跃而下......
• 《梦侦探》
• 你恐怕猜不到，我们俩的兴趣交集极其之少:他热衷户外运动，最喜欢赛马、棒球、拳击这类对抗激烈、拥护者众的竞技项目;而我基本是个宅男，喜欢赖在家里看电影、听音乐、打电动，另外我对高科技的东西尤其感兴趣[插图]。
• 就是百濑主动玩起了失踪，其离开并没有知会其他人。
• 百濑的警告，一个主要目的是提醒他自己
• 百濑的警告另一个主要目的是提醒上杉彰彦(也就是我)。
• 她精神崩溃，在游戏中直接“挂”了
• 这项技术的发明者恐怕不是人类。
• 让我们肯定上述臆测，但伊普西隆实际上是CIA外星技术秘密研究机构的“外壳”，这种可能性还是比DDST要来得大。在此基础上进一
• 整个大楼就是运行游戏的主机。
• 政治那极其顽固的排他性，是容不得异己者有机会利用到这款超级完美的“洗脑工具”的——与其冒着危险与敌人争夺某个暂时难以确定归属的东西，倒不如一开始就没有这个标的物。
• 而是以科幻推理小说的形式单纯地强调了参照系的极度弱化对人的认识的影响可能非常之巨大
• 明明是井上先生独立创作的书，却还是以他与德山先生共用的笔名予以发表
• 而《克莱因壶》在这之后没多久就问世了，则更像是一份隐晦的离婚协议，昭示着他终于可以从漫才的“壶中”逃离，展开“壶外”讲演推理故事的落语新人生。
• 这是我专门出给您的谜题，曾经帮助过我、现在假扮成读者大人的百濑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