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

大冰

送你一棵树

  • 送你一棵树。就是因为遥远才要送啊。就是因为陌生才不送不行。趁着瘴气未起,趁着戾气未生,趁着尚未固化尚未封闭,趁着尚有尚可平视的眼睛。
  • 人活世上,谁不想温饱体面,底层的草芥小民不梦想富贵,能过得稍微好一点已是最大的奢望
  • 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被扔掉,明明还可以玩,那么好玩。
  • ……不必过分多说,自己清楚,你我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不必在乎许多,更不必难过,终究有一天你会明白我!
  • 人和人不同,不同的起点左右着不同的际遇人生,亘古以来这世间罕有平等。
  • 说话的人是笑着的,他只好也笑,假装无所谓那些鞋里碎石子儿般的幸灾乐祸。
  • 因未满18岁,没有学历没有关系没有任何技能,且性格内向话不多,瓶罐找不到任何工作。
  • 母亲如今跟在后面,她开始变老了,走得慢,经常掉队掉几十米远,瓶罐停下来等她,问为什么不喊住他,母亲说不舍得喊呢,看着看着就忘了喊……
  • 身为一个母亲,她无能为力了,从那时起她头发开始花白,老得很快。
  • 年轻时的友谊总来得猝不及防
  • 这人仿佛看不到瓶罐家徒四壁的模样,或者说看到了也没在乎,对于这个世界他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眼里心里只有摇滚乐。
  • 莫名就悲愤了起来,悲愤之后是沮丧,你要是真把我当朋友,为什么不能像个朋友一样帮帮我?随便给我份什么工作都行,别再让我在家吃白饭。
  • !难道我的朋友就很多吗?!火气一下子压不住了,瓶罐冲着他的背影喊:你到底懂不懂啊!我也要吃饭!
  •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不想说了,说了你也不会明白什么是抑郁症,你和他们一样,就当我是神经病就好……
  • 人长大了一点,很多话说出口也就没那么难。
  • 建敏走后,瓶罐继续读书,但不再听歌,地下室里安安静静的永远不见阳光。 一屋子的书都快看完了,秋去冬来,又是一岁。
  • 我从来都不认识你 就像我从来都不认识我自己 所以我不停地走,所以我不停地找啊 太阳升起来又落下去 爱人来了她又走了 所以我不停地走,所以我不停地找啊……
  • 人嘛,只要咬紧牙关一口气不泄,终会有出头之日。
  • 很难想象一个伤残至此的人可以复原得这么好,惊人的决心和毅力
  • 他的梦想是一路徒步去拉萨……去那里当保安!
  • 瓶罐!他边走边说,有的人喜欢把自己的弱点放大,暴露给别人,去获得同情,而有的人死也不会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弱点是什么!
  • 不打她,她怎么会愿意走。
  • 我给你一个忠告!他的手指关节捏得嘎巴嘎巴响: 不要对人太好,他死他活他的命,和你有什么关系!
  • 他最好的朋友死了,他另一个最好的朋友想喝可乐,他身上没钱,只买得起半箱可乐。几个月后阿江也死了。可乐剩下了两瓶,阿江没舍得喝完的。
  • 扎破别人的气球是王八蛋才会干的事,那些教人认命的话,王八蛋才会说。
  • 茶是好茶,我没二话,买了很多斤……吃了很久的茶叶蛋。
  • 他说他和他兄弟们的这家店欢迎朋友,但谢绝上帝,如果居高临下不懂尊重人就请出去,他不做这种人的生意。
  • 过得好一点有错吗?阶级固化,上行通道封闭,他那样的穷孩子一直打工一直迷茫一直找不到出路到最后滚回家去锄大地了他就仗义?
  • 不可能铭记住那么多的过客,非薄凉,我的大脑没那么多的内存。
  • 说是奇迹,不离冥冥。冥冥之中的命运之神铁血无情,却又恪守着他独特的公平。
  • 业精于勤,人贵在自律,
  • 太在意出路了,反而会没有了出路。
  • 入口柔,一线喉,涩感极低花蜜香明显,茶汤细柔,喉韵悠悠。
  • 雾气里看茶树看得久了,就像是在看烟火人间一般,直的直来曲的曲,各有各的不易,各有各的长势……都在雾里头。

兄弟

  • 我希望,年迈时住在一个小农场。有马有狗,养鹰,种兰花。到时候,老朋友相濡以沫住在一起。读书种地,酿酒,喝普洱茶。我们齐心合力盖房子,每个窗户都是不同颜色的。如果谁的屋顶漏雨,我们就一起去修补它。我们敲起手鼓咚咚哒,唱歌跳舞在每个午夜啊。如果谁死了,我们就弹起吉他欢送他。
  • 我向来的做人原则是发自己的光就好,别去吹灭别人的灯。
  • 上千公里的路说去就去了,真羡慕他有我这样的兄弟,我就没有。
  • 人生就是一场迷途,每个迷路的人都在找寻自己的出口
  • 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会认真地致歉,诚恳地承认是他的错,转过头来继续诚恳地重蹈覆辙,诚诚恳恳地不长记性。
  • 他不看我,瓮声瓮气地感慨:啊,毕竟还是留下了美好的回忆……他一厢情愿的美好,别人却未必苟同,江湖险恶人心莫测,失败者沦为八卦笑柄,黑他黑得最惨的几乎都是他曾经教过的小兄弟,大都看他不起,对他的总结就俩字:2×。
  • 合着我袖手旁观什么都不用做是吧?那你要我这个兄弟还有什么用?他比我还要奇怪:当兄弟就必须要互相做点什么吗?他问:当兄弟就当兄弟,干吗非要有什么用?
  • 那是一种变态的好,一年到头活得兴致勃勃的,高兴了就敲鼓唱歌,遇到美景也唱,遇到美女也唱,遇到美食还唱,撇大条时撇开心了也唱。
  • 他的心情貌似一直都很好,顺境逆境,热爱全世界。
  • 都说朋友之间不能合伙做生意,可偏偏朋友之间特爱合伙做生意。
  • 一穷二白的岁数容易交朋友,无关贫穷或富有,无关或高或低的社会属性
  • 见了硌硬得不行,不见思念得不行,莫名其妙就当了这么多年的兄弟,砣不离秤。
  • 可这辈子他是我自己给自己选的家人,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
  • 一胖一瘦两个老头,一个脑梗偏瘫,一个老年痴呆症。一个气鼓鼓地坐在轮椅上,一个乐呵呵地骑着猪走在前头。一甲子的时光并未将他们改变。一个依旧没头脑,一个依旧不高兴。
  • 你可一定要好好活着啊,你要是忽然死了我可怎么办。
  • 咱们一起年轻过,咱们还要一起变老呢。咱们谁也别提前死了,你要是忽然死了,我可怎么办。

天津往事

  • 年轻时代的喜欢,要么轻易认为是爱,要么轻易不肯承认是爱。该记的记不住,该忘的忘不了。该走的没走出去,该留的没留下来。
  • 桀骜莽撞的年月里,那座城和那个人曾赠予我小小的轻缓,曾温柔地将我的脚步牵绊。
  • 形容不好那一瞬间的动人,像初春第一滴落下的雨点吧嗒掉在手背上,抬头再找时却没有了,良久也不再下,只留下那凉飕飕的一点。
  • 很多年过去,这始终是让我很费解的事情,再嘈杂的环境里总能听到她。 仿佛一个特殊的调频,拥有着唯一的波段。
  • ,越是平凡的女孩越拥有动人的声音,如此说来,造物者既促狭又挺公平。
  • 这一类家长往往有着很特殊的才艺——骂别人不敢,骂自家孩子的技艺却炉火纯青,并推推搡搡的大有和自家孩子单挑一下的决心和勇气。
  • 那正是我半生中最不安分的岁月,口袋里揣满票根,行囊永远背在肩头,脚底和血液里都有风,无知无畏地驿马四方南北西东,什么遗憾都敢拥有,什么羁绊也不想拥有。
  • 那是我年轻时错过的城。 在那里我曾喜欢过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
  • 就这么着吧,趁还来得及摁下停止键,不会合适的,别耽误了人家,人家是好小孩。
  • 我应该回头看看她的,说不定那时回头了也就记住了,不会影影绰绰似此刻这般。如果那时回头了,也许一切都会不同了吧,也许此后所有的人生都会改变。
  • 太喜欢你了,在一起吧!——当初只差一点点就能说出这句话。 当初只差一点点就可以不再瞻前顾后不再自惭形秽不管不顾地从此为了你这个安安分分的好小孩留下来你知道吗? 只差了当时那么一点点,只剩了如今这么一点点。 那么少那么小,即将熄灭的烟蒂一般,都不确定还算不算是喜欢。

台北儿子

  • 你真以为你爸爸是爸爸啊,其实他也是个孩子。
  • 我如果是你的话,每天分配工作时肯定第一个举手,别人怕苦怕累不举手的时候我也肯定举手,这样才有机会接触不同工种,摸到飞机的不同部位。
  • 忽悠得完全没有七窍玲珑心,忽悠得纯良朴素简单干净。
  • 他回家跟阿宏讲:没觉得大家让我干的是杂事啊,大家对我都很好耶,宁可把自己搞得很闲,也要给我那么多机会去锻炼。
  • 越大的领导越不会当面骂人,人家主管什么也没说,心力交瘁,默默地离去。
  • 想要的偏失去,未盼的却在手,这就是人生。
  • 都长着一双太干净太纯粹太好被欺骗的眼睛
  • 当然问过哦,但他说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记得给我发喜帖就行,我人不到礼也会到的……
  • 前途当几许,未知止泊处
  • 有个规律,所有口头上的放心和一定,往往最终都会被打上问号。
  • 阿宏扔给圣谚的逻辑是,你爷爷的儿子还活着呢懂吗!他儿子该做的事情轮不到孙子来参与。
  • 老年人大都过分节俭,最好的对付方法绝不是劝,越劝他们越不情愿接受,不如告诉他们反正已经浪费了,如果不用,那更浪费。
  • 应该是很久没笑了,老人终于捕捉住一点笑的理由,紧紧拽着,怎么也不舍得它飞去。
  • 越怕什么越不能躲,忌讳的东西说惯了嘴,渐渐也就一点都不可怖。一个死字,也就稀里糊涂地变成了玩笑。
  • 老人最需要尊严,从小到大你老希望父母给你面子,可你是否在他们需要的时候,给予他们尊严呢?
  • 永远不要低估了一个老烟民对香烟的无耻渴求……
  • 这是个好兆头,此老头开始嘴馋,馋得胜过心疼钱,多么有生命力的一种馋!
  • 他应该很明白——职责和情感相比,后者更理所应当,但前者的持久性能更保险一点。 所以他才会从一开始就把父亲喊成陈先生吧,为了真正地尽职尽责,硬生生把自己塞进一个护工的角色中,而不只是一个儿子。
  • 当他卸下父亲的担子,你就要担负起父亲的责任去把他当个孩子,而不是继续再把自己当个孩子。
  • 他像个害怕被遗弃的孩子一样小心翼翼地赔着笑,害怕有一天阿宏忽然不想照顾他了。
  • 从父母搬进家里的那天起,阿宏就没再工作过,花的全是积蓄。
  • 当你要承受压力前,总要首先想好解压的方式才行。
  • 病人总带有一种说不清的负能量,若想用笑意去对抗,需不停地往外掏,第一个月他就被掏空了,半夜躺在沙发上脑子空空荡荡。他决定演也要演好,接下来的两年都是在表演,演戏最累人,那种心累,无以言表。
  • 我费了这么多年的劲才把你养成这样,你的人生才刚刚正式开始,一丁点负面的东西都不要沾染,一丁点沉重的包袱都不要背上。

客家姑娘

  • 人到中年,铁石心肠,塑料肝胆。怯于深情,乏于热血,懒得深交,懒得再像年轻时那样去任性结缘。非厌世,不过是这半生人海中远行,见惯了海市蜃楼,渐知人生底色是悲凉然。
  • 人届不惑年,小学员变成老司机,方知是逆旅,方知是苦旅,方知远光应慎开,刹车需轻点,越是坦途越危险。
  • 不过是个说书人罢了,喜欢描述,喜欢当体验者,向来不乐意动不动就去玩儿总结,都是第一次当人,装什么活明白了的呢,谁又有资格去教化谁呢?
  • 不知哪个国度的音乐像雾气一样涌动,从客厅溢到泳池,溢满水面,没入落日余晖中。
  • 细想想,时常是冰,偶尔是火,永远沉默寡言,却总能载着我亡命狂飙进无数个午夜的人,好像也只有这么一个。
  • 年复一年她总是守时的,从不迟到,只懂提前。
  • 每个人都有权用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哪怕只是一张扑克牌脸。
  • 勤奋于她而言是一种胎里带来的习性——只管去自勤,并不去在意天道是否酬勤的那种勤。
  • 人嘛,在真正喜欢的东西面前总会难掩底色。
  • 她说记忆力不是多么靠得住的东西,需每过一段时间就专门腾出时间来记一遍,也不用太多遍,只需记上个七八遭,也就再也忘不了。
  • 也不知道从何时起管住自己的嘴成了中华民族罕见的美德了,一并罕见的还有平视的眼睛。
  • 她话太少了,一闭就是一整天,难得开口也不过三两个短语,你永远无法揣测出她的悲喜。往好了说是不聒噪,清净,杜绝了无效的人际沟通,朋友间默默的陪伴不会造成压力。
  • 人世间的面见一面少一面,那就能留一点是一点,说不定哪天连她也都走散了。
  • 每个人拥抱生命的姿势都各不相同
  • 异乡的风撩动衣衫,白月光落满她单薄的肩,我一直都知道她是有故事的,那些不愿话与人知的过去,那些无法与人言说的岁月,都静静伏藏在这张不动声色的面孔后面。
  • 人一生中最痛苦的经历,均非成年后的打击挫折,失意失恋。每个人最彻底的伤心,都早已在孩童时体验过了,那些撕心裂肺的被遗弃感,超越了恐惧的极限。孩子不比大人,孩子没有余地,孩子的世界就那么大,一疼就是一整个世界。
  • 她早早地习惯了面无表情,也习惯了静坐。
  • 成人总是低估了未成年人的恶,并不知那种黑暗有多么无情决绝,欺辱每天都会发生,有时是背后的阴阳怪气,说她是小姐的女儿,将来定也是个小姐。
  • 有些东西她从未奢望过,也无法习惯。
  • 她细细品味着心里那股酸甜四溢的感觉,再慢慢包裹好藏起来……
  • 习惯了寡淡,也就习惯不了那别样的酸甜。
  • 每一个人年轻时都曾渴望远方,她那时的渴望比谁都强烈。
  • 不是热爱物理,热爱的是思维训练,于她而言这是自我教育的开端。
  • 她的沉默功夫早已炉火纯青,不悲不喜不怒不嗔,面无表情地只是看,看得男生一脑门儿的汗,从讪讪到怯怯。
  • 人生在世,无法选择的东西太多,出生就定好了的原生家庭,终其一生也洗不褪的灰白底色。
  • 倒也怪不得他们,毕竟个中太多人求的不是学,而只是求个出身,上的也并不是大学,而是大学那块牌匾,沾了那宝气便沾沾自喜与有荣焉,继而以科班自居,像条领到个血统证书的名汪一般。
  • 理性冷静而充满逻辑,以及拼命
  • 她不怕零起点,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大不了从头做起。
  • 她开始用自己的方式关心并拥抱这个世界,蒲公英般漂泊过一个个天涯和乡野,去追寻那些独特的价值和意义。
  • 所谓莫逆,无关男女无问东西,不过是静坐时无语,飞驰时有伴,相互守望在一个又一个他乡午夜。
  • 没有孰高孰低,在实现生命价值这一点上,或是殊途同归吧。
  • 四五十年了,太多人来做慈善,惯坏了一些人,导致了一些习以为常,越来越淡薄的感恩。
  • 遥远的非洲天空下,一个面无表情的中国女孩取掉头绳散开长发,抱着肩膀在地上坐着。一群人围着她,盘她的脑袋。
  • 她安静地躺着看它,看了许久,越看越心安,困意袭来,恬然入梦。
  • 一生中最年轻美丽的那几年,她是个国际义工,游走在那片古老大陆的稀树草原。寂寥而充实,孤独而热烈。在那里,她曾爱与被爱。
  • 怎么可能全是美好,总会有些坎坷和艰难。
  • 她说她不想骗他,她说她不会再回来了,路太长了,她还要一个人走很远很远。她说:你不要担心我啊,我早就已经习惯。
  • 越活越明白的人总会越来越真实地去面对自我,头脑和心识既已丰满,接下来该去丰满荷包
  • 印度人表达Yes的方式是和全世界反着的,挺各色。
  • 谁看她她就平静地看回去,她早已是此道高手,总能礼貌地把那些眼神逼退。
  • 别人没有的,她有了许多,别人有的,她依旧没有。
  • 最貌似坚强的人最软弱,最懂得保护自己的人最不堪一击。最可怜的小孩才会把自己装作一点都不可怜。
  • 真正能征服一个人的总不是给予,而是依赖,每个人都需要被别人需要的感觉。
  • 身为一个强盗,或许他认为自己是仁慈的,甚至是慷慨的,那个给采50%股份的提议他命令式地传达给她,好似恩赐,早已忘记了数年前他穷困潦倒时,是谁给了他饭碗。
  • 身为朋友我能做的唯有不去马后炮,事后的提醒又有什么意义呢?那些暗伤留给她自己去织补吧,躲在她的壳后面。
  • 从青年到中年,追完自我追自由,追完自由又该追什么呢?
  • 我能告诉他的只有一句话:尊重她的决定就好,你要知道,她向来是个孤独倔强的小孩。
  • 她说她想安放自己了,想生一个小孩,想回到生命的源头去陪着那个小孩长大,用心爱他,用爱去重新搭建自己与这个世界的关系,不再那么孤单。
  • 人到中年,铁石心肠,塑料肝胆。怯于深情,乏于热血,懒得深交,懒得再像年轻时那样去任性结缘。很多事情已不再像年轻时那般。非厌世,不过是这半生人海中远行,见惯了海市蜃楼,渐知人生底色是悲凉然。
  • 个中有雨有风,有几缕血脉丝承。有所谓的宿命,有对宿命的抗争。有一个普普通通的客家姑娘的漂泊。有你阿妈的半生。

道歉感谢信

  • 你曾对不起的人,往往是曾对你好的人。
  • 世情如此人性如此,丛林法则坚硬,谁活着是容易的呢,人们大都客客气气对一个失败者敬而远之,也算是种明哲的选择吧。
  • 除了写只有写,四周茫茫一片像在大雾里开车,看不见前路,也没有什么退路了,只剩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打字声。
  • 32岁时我才恍然悟得,古人为何将某些友情形容为水。
  • 说并肩是他抬举我,他那时应是多多少少知道一点我的境遇,但语气轻松自然,目光也是平视着的,丝毫不带高低之分。
  • 不可能去借钱的,从没借过,借了就垮了,会看不起自己,冷点而已,当然能撑下去。
  • 人的记忆真的奇怪,重要的事情最易忘,记住的往往是些不重要的片段和场景。
  • 我记得那一刻我笃定地认为自己是会触底反弹的是能撑下去的,永不告别这个行当。
  • 心不硬骨头硬,洞悉百态,血却不凉。
  • 将来结婚,一定要找个好女人,你整个人都会不一样。
  • 生如逆旅单行道,哪有岁月可回头,走了就是走了。
  • 我自己也不知道写得好不好,只知道写着写着,人会进入到一种奇妙的次元中。那种感觉说不清,像浓雾里晨跑,每一口呼吸都艰难而清冽,沉重的双膝轻盈的心脏,永无终点的跑道……
  • 我告诉她我想得很清楚了,如果只有靠这样贴金才能卖得动,那这本书有什么资格活着?
  • 哪怕我们自己甘心安居金丝笼中,但是当我们看到那些自由的鸟儿在阳光下尽情起舞冲向蓝天时,也要为它们羽翼的光辉而欢呼。

凡人列传

  • 那些不一样的凡人,世俗而透亮,干净而简单。不在乎先天不足、不介意己痴己贪,不落痕迹,也不在乎落不落痕迹。人海中泯然于众,走得自自然然。同样的逆旅单行道,同样的行囊荷在肩,他们却总是越走越轻松,以及心安。
  • 越想越气,越气越沸腾开锅的胃液。连夜的廉价红眼航班虽没水没餐点,但附赠的那份虚火却当真足斤足两如假包换,火苗腾腾腾,大耗子一样在体内乱窜,先搅胃,再爆肝,铮的一声从右后槽牙那旮旯里钻了出来。腮帮子立马鼓起来了,好似含了一粒麻辣小心脏,有棱有角的,有节奏地一蹿一蹿。
  • 说事情是它本来的样子就好,既然是用来纪念,那干吗不纪念最真实的自己呢?
  • 我自昆仑来为君入香江停得千江水停君小轩窗
  • 牦牛好不好,看鼻子就知道,姑娘好不好,看父母就知道。
  • 麻木带来无感,无感才会无关。
  • 彼有戳心剑,我有打脸刀
  • 残酷点讲,他们当中许多人终生都难以真正痊愈,除了靠药物和靠自己,别无所依。
  • 在一段亲密关系中,所谓的外人的意见或建议,反而是最没有意义的。
  • 人到中年,身边结了婚的老朋友大多开始趋归家庭,情谊尚在,渐渐变淡,慢慢地也就联系少了,想想也是有些小伤感…… 唉,淡就淡吧,各自过好了自己的日子才是重点。
  • 高山流水酬知己,浓情蜜意绕心间。
  • 成全别人,往往也就拯救了自己,度人者亦是自度。
  • 倾注身心的事情,总能完成一些不可能的任务
  • 从17岁那年起,他已知自己命不久矣,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孩子丝毫没有去自怨自艾,反而愈发有了生命力,直到最终的时刻来临。
  • 他说他之所以喜欢她,就像每个人天然地喜欢清新的空气、干净的水、温暖的阳光,这或许是人性里固有的一种趋光性吧。
  • 倾听就是最大的意义,倾诉就是最好的释放,把那些过往丢进这间小小的树洞屋吧,轻装上路,继续你或晦涩或艰难的人生。
  • 其实说话是要看场合的,不能硬给,你之蜜糖,彼之虾酱。
  • 其实对男人这种生物而言,来自爱人的小小崇拜仰望,是最好的饲料,或燃料。
  • 大人眼中的一件小事,却是孩子心中的整个世界。
  • 人在脆弱时往往爱倾诉,
  • 要有足够的接受能力,才能消化一个理想主义者的打开方式,要有充分的理解能力,才能明白一个老文艺青年的自我修养……
  • 基加利的星空在地面上呢……大屠杀后的20余年间,家家户户每夜都会点亮一盏灯。或许是想照亮亡灵回家的路吧。
  • 复杂且不可论证的人性,黑白灰纠结交错,有些事情我能理解,有些事情我解读不了。
  • 所谓国家,就是我们每一个人,只有每个人都乐意并有能力服务社会,才能改变这个国度的命运。
  • 人有钱到一定份儿上,财富观异于常人,他最大的梦想是将来走了以后一分钱也不给子女们留,想要家产自己挣。
  • 也有许许多多普通中国人的所作所为,这一切都在塑造着中国人的集体形象。
  • 一切有意义的坚持总会换来更有意义的结局。
  • 他说我们只能给予资金支援以及适当的人力配合,切勿扮演上帝的角色,须知只有本地人能真正到位地帮助本地人,当有一天他们能自给自足良性运作,不再需要我们的时候,才是我们最乐意看到的。
  • 整场交流会梁叔都没怎么发言,笑眯眯地坐在另一个角落不声不响,他像个老农民一样慈祥而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庄稼地,地瓜熟了,苞米也熟了,哎,长得真好……
  • 那些不一样的凡人,世俗而透亮,干净而简单。 不在乎先天不足、不介意己痴己贪,不落痕迹。 也不在乎落不落痕迹,人海中泯然于众,走得自自然然。 同样的逆旅单行道,同样的行囊荷在肩,他们却总是越走越轻松,以及心安。
  • 一生那么短,多一点这样的鬼马朋友真好啊,人才有首尾,不孤单。

妹妹

  • 西安:知白守黑,恪诚守真。成都:清流自渡,一苇涉川。厦门:八风不动,尚义任侠。西塘:惜缘随缘,小隐江南。济南:仁者默摈,立不易方。拉萨:艽野尘梦,风马少年。丽江:穷则独善,达则兼善。大理:抱团取暖,随遇而安。
  • 世间大部分鄙夷是居高临下式的,居高临下和自以为是构成了大部分鄙夷,越没什么资格去居高临下的人越爱鄙夷,或许是因为除了鄙夷和否定,他们也无法从别的事情上获得存在感吧。
  • 可能是孤单吧,孤单这东西真奇怪,忙起来的时候没空琢磨,闲下来后全世界都过节去了。
  • 告诉她,那叫没知识,知识和文化是两码事,有知识没文化的人多了去了,所以这个世界上知识分子其实很少,多的是知道分子……
  • 娑婆论苦乐苦海自有舟过路皆菩萨吃我一碗粥
  • 她说她一眼就能看出什么样的人会别扭。她说越是那种看起来特别普通的人,越不能在这种事儿上让人家别扭。她说她懂他们,懂他们的拘谨和害羞,她就是来自他们当中……
  • 她说她和小卉一样,都是有点可怜的小孩,这样的小孩啥可怜都能忍能咽能扛起来,唯独受不了被人当面可怜……
  • 当奢望变成希望,再理智的人也会被那光芒晃晕双眼
  • 冥冥之中已有未知的神明做好了安排,
  • 男的都是大猪蹄子女的都是泡椒凤爪。
  • 哥,咱缺那声谢谢吗?咱别让人家孩子觉得欠咱的行吗?咱家这些人谁小时候过得好呢?现在长大了过得好了,帮帮那些过得不太好的孩子不是应该的吗?
  • 既然已无法也无力去改变那个世界。那我们就抱团取暖创造出一个自己的世界。妹妹,外面再冷,小屋暖和。

说书人

  • 于无常处知有情,于有情处知众生。
  • 回首来时路,得到的已太多,应知进退取舍。想暂别一个时期,去读读书喝喝酒写写文章。莫问归期,毋挂念,我有我路向,我知我方向。
  • 平行世界,多元生活,既可以朝九晚五,又能够浪迹天涯。
  • 西安顺城南巷、拉萨八廓街转经道、大理人民路中段、大理洱海门旁城中城、丽江五一街、成都魁星楼、厦门曾厝垵、西塘塘东街、济南宽厚里。
  • 有一天你会明白,人生底色是悲凉。有一天你会明白,悲凉之上,有自修自证的温暖。所以,如果可以,去试着当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