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国·归程
- 水去云回，追月万里 蹈锋饮血，败寇成王 而我终于一步步走到终点 却发现 被坚持锐的这趟归程 ——归程不归人
今生·蛇眠 新婢
- 烟墨由桐油烟制成，墨色黑而有光泽，能显出墨色浓淡的细致变化，宜用于山水画，而松烟墨黯淡无光，多用于翎毛及人物毛发。
- 他明明半点真心都没有，却跟婢女肆意调笑，搞得她们以为他对自己有意，意乱神迷。
- 那人笔直地跪坐在软榻上，黑丝软榻与他的长发几乎融为一体，可他的衣服却是那么白，浅近于白的一种蓝色，跟他的皮肤一样，素白中，隐隐透着蓝，给人一种很不健康的病弱感。
- 薛采似想到了什么，眉头微蹙
- 燕国人全知道，他们的君王平生有三爱—— 一爱薛采。 二爱如意吉祥。 三爱就是前丞相家的风小雅。
- 果然一只狐狸一头狼，早商量好了要算计他这只小绵羊啊！
迷雾
- “浮光折雪，草木间人。” 意思是：“世人道你阴郁，像光束落在雪上；但你分明是茶，暖香绵长。”
- 严格自律、昼度夜思的人，才会这么正襟危坐，脊柱笔挺，像一把拉满了的弓。 而要让一张弓保持这个样子，半点不得松懈。 稍有懈怠，就会崩溃。
前因
- 姜沉鱼对薛采道：“我不管别的国家如何，但凡璧国境内，私贩人口者，死。”
- 太小了。要再大一点就好了。 太短了。要教他的时间再长一点就好了。 太残忍了。竟将这样的秘密交付给这样一个孩子。 “小采……”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别怕。”
- 要不就一击必中，要不就隐忍不发。
- 你少用一副爷爷欣慰地看着孙子的表情看我
- “如意夫人的嫡传弟子，代号玛瑙，人称七儿，精百计，擅伪装，又名千知鸟。”
- “他说——如果程国落到颐非手中，璧国将很危险。我将之视为最高赞美。”
- “家失子，国失德。民之痛，君之罪。”
- 多情灭心，多智折龄。 尘世不饶人。
启程
- 但此刻站在车前的这个秋姜，瞳极亮，宛如映照在黑琉璃上的一弧月影，溢彩流光；笑极静，宛如覆在烟雾上的纱，底下氤氲荡漾，但表面波澜不惊。
- 琉璃负责暗哨接应；颇梨负责卧底暗杀；砗磲负责监视同门，赤珠执掌青楼歌坊；而玛瑙……是作为未来的接班人培养的。
风云
- 没有细节的记忆，就是假的！”
- 到底是怎样的过去，才能让一个人的内心如此软弱，不能光明正大地活，不能义正言辞地说，甚至不能……为自己辩解。
尘埃
- 崇吾之山，有鸟焉，其状如凫，而一翼一目，相得乃飞，名曰蛮蛮。
- “菩提明镜，惹了尘埃。”
前世·蛇魅 缘起
- 苦、乐、舍；好、恶、平，此六根也。
- 苦乐舍合计十八种，好恶平合计三十六种，再加过去、现在和未来三世，一共就是一百零八种烦恼
- 天中大系缚，无过于女子；果中最绝色，无过于樱桃。
- 箫声一开始是清脆的，点点轻盈，点点灵动，宛如一只翩翩蝴蝶在春光中肆意飞翔；跟着几个转滑，变得激昂起来，蝴蝶遇到了思念的花，围着花枝旋转；再然后，是一段旖旎风光，款款情愫切切思绪，一波一波地往上推……
- “一，都有一技之长。大夫人龚小慧擅经商，人称女白圭；三夫人商青雀擅一切享乐之事；四夫人王伏雅擅养花草；五夫人罗缨擅棋；六夫人段锦擅绣；七夫人沈胭脂擅文；八夫人张灵擅医；九夫人裴惜玉擅武。只有二夫人李宛宛比较神秘，暂不得知所长。”
- 以若所为，求若所欲，犹缘木而求鱼也。
- 我却是无心之人啊，老和尚。”
情结
- 别久成悲，伊人却是不懂。 伊人不懂，轻易话离别。
尔虞
- 伊人入魔，本是他过。 既是他过，当由他断。
- 怪夜色太深，人心亦沉沦。 又怪凡世多难，命不由人。
我诈
- 于她而言，从一开始，就只有征途，没有归程。
- 只有懈怠之时，才有机会剥开伪装的外壳，看到里面的心。 只有抓住心，才是真正地抓住她。
切肤
- 有善念的人，就像美丽的花一样，总是看着十分赏心悦目的。
- 当做到“天塌下来，也能先好好睡一觉”时，就会发现，已经没什么难事了。
- 甘罗智辩，若遇到的不是秦始皇；冯谖弹铗，若遇到的不是孟尝君，又有何用呢？”
- 他想救她。 他只救她。 其他人，他看不见，也不管。
- 皇亲贵胄，俱获其利，怎舍其死？所以看不见老父寻子，背驼手抖；看不见母亲哭儿，眼睛泣血；看不见荏弱孩童，被麻木地押作一排，挨个抽打，连哭泣反抗都不会……到头来，所谓的切肤，也不过是，找回自己的孩子就好。”
- 但那些人看不见，那些身居上位者看不见，就是罪，是毒瘤的根源所在！是让如意门屹立不倒的真正的罪魁祸首！
真假
- 她是一只伪装得极好的刺猬，尖锐的竖刺之下，一颗心，柔软细腻。
- 为了找回你，接受洗髓之术，忍受蚀骨之痛，强撑无力之身……地活到现在。死于我而言，才是解脱。
- 愿你此后梦中，没有苦难，唯有欢喜。 愿你千锤万练，百折不屈，仍能回到人间。
- “活着本身，是一件很没意思的事，再不找点开心的事，怎么熬一辈子？”
- “太好了！”秋姜抱紧风小雅，眼眶微湿地说了一句，“这真是……太好了……”
蛇炼，今生·蛇环 梦醒
- 有的人的崩溃天崩地裂，有的人不动声色，还有的人，如秋姜和他般只敢在梦中哭泣。
- 在白泽府初见时，她是个循规蹈矩的婢女，沉默寡言，谨小慎微，像一杯寡味无色的水；后来，风小雅的十一夫人的身份暴露后，她摇身一变，变得自信果决，高深莫测，像水冻结成了冰，藏了许多无法参透的秘密，偶尔能看到裂纹，显露出情绪；可此刻又是一变，冰重新融化成冰水，再也看不出任何杂质，却隐透着拒人千里的寒意。
- 姬婴竟然死了。姬婴死了，昭尹也病倒了，如今朝堂为姜沉鱼和薛采把持，所有的计划，所有的安排……全部灰飞烟灭。
- 雨珠宛如一个多情的少女，奋不顾身地扑入心仪之人的怀抱，然后就被无情地吞噬了。
- 泛彼柏舟，亦泛其流，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 就当是一场雨，来过，看过，化了，润了万物便好。”
- 欢则天晴地朗，悲则日晕月暗。
- 薛采最不喜欢任性妄为的人。第一他羡慕，第二他嫉妒，第三他绝不会承认这两点。”
乱心
- 权势也是一种实力。你若没有超越我的实力，凭什么想要取代我？”
重遇
- “我一直想见你。” “我想救你。” “姜花开时，如你所愿。” “我只后悔一件事……十年前的十二月十一日，没能干干脆脆地走。” “活下去，我试试。”
- 这两人，一个是海底针，把自己的心思藏得极深，不允许他人窥探；一个是痴情种，百虐不悔，坚信对方是有苦衷的，非要大海捞针。
- 在有选择的时候，除了娘和松竹山水琴酒，没有人会选他的。
-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总有人在痛苦中挣扎，不甘心就此沉下去，想要做点什么，改变世界。 更何况，这是……她的原罪。
行道
- 你看这悠悠空尘，忽忽海沤，浅深聚散，万取一收。
- 而那种柔弱单薄的模样，就深深印在了他心里。此后再见，对方地位越来越高，离他也就越来越远。初遇时光宛若一梦，又像是终此一生，无法对任何人言说的奢念。
- 那人出身高贵，举止优雅，是百年世族精心养育的明珠，一朝除尘，可亮天下。而秋姜，出身神秘波谲云诡，是细作组织用毒液灌溉出的毒花，讳恶不悛，鬼神难测。
- 帝王之威，不在一言灭天下，而在一语救苍生
凶途
- 而人只有带着光明的希望活着时，才是“生而为人”
- 姐姐……弟弟……湿漉漉的两个词。
- 听说姬婴曾说过一句话：“只因当年送走的那个不是我么？” 她也有一句话：“只因为，我是我……么？”
- 。 一少年坐在窗边晒着阳光看书，身旁的矮几上，茶和糕点都没有动。 他看得那么专注和认真，阳光落在他的睫毛上，金晃晃的。 少年穿着白色长袍，周身如沐神光，干净朦胧得像是一场梦境。 她将酒端过去，对他说：“换杯茶吧。”
- 秋姜心中一咯噔。 确实，于她和他而言，活着都太累了。要做的事情太多，太难，太痛苦，死反而是解脱。可是，在沉泥中苦苦挣扎了那么久，若在此刻放弃，岂非之前的所有心血全部白费？
- 似乎有了那样岁月静好放马南山的幻想，便有力量在这血腥世界中继续杀戮前行？
- 没有来世，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不想认命，就得把这一辈子改了！
转机
- 秋姜注视着朱龙，眼睛里再次流出了血，含着血的眼泪，想要说什么，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 因为，他们彼此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可靠的同行者，风雨共济，生死默契。
- 柳腰款款风月地，樱唇漫漫美人乡
- 我用雪填平这肮脏之地，待春归之际，草木复生，以碧树红花为道，再接您归来。”
- 听不到雷声，看不到泰山，不觉寒暑，忘却利欲。这世上的杂然万物，都不过是漂流在大河上的浮萍。
没种
- 什么是好细作？就是你做的每一件事，都可以既黑又白。想黑就黑，想白就白。
真名
- “有什么关系？”秋姜道，“我会找人生孩子。女孩子，继续接管如意门。男孩子，继续当皇帝。”
- “知道。”颐非深吸口气，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她是姬忽。” 忽，一个勿一个心，意忘也。 无心之人。 难怪秋姜总是说，她是无心之人。
- “可我还是不明白。据我所知七儿九岁时就进如意门了，那么姬家的那个姬忽，是谁？” “是她的婢女。”
- 主人说，姐姐既已前尘俱忘，就不要再打搅她。他们两个之间，起码有一人可以摆脱命运，是上天之慈。”
- 他对父母十分孝顺，对帝王十分忠诚，对朋友十分义气，对情人十分专一，对所有人都很和善……看似完美无瑕。然而，孝是愚孝，忠是愚忠，朋友全都受其牵连，情人更是被他大方地“让”出去了。
- 我无法摆脱，但你可以断舍。 我已绝望，你要幸福。 我已死，你要活。
- 明镜菩提真亦幻，提笔无意不可诗。
前世·蛇环 预言
- 薛采这下不仅仅皱眉，而是默默地攥住了被角。
- “敢说吾国皇后不可爱，放肆！”
- 在笼子里被锦衣玉食养大的鸟，虽然会渴望外面蔚蓝色的天空，但把笼子打开，它们飞出去后，还是会迫不及待地回笼子，因为它们没有办法在外面生存。
汇聚
- “你不是想恶心吾国的皇后吗？我也来恶心恶心你——这就是我来程国的目的。”薛采一笑，露出一排白皙的牙齿，有种不经意的天真，更有种刻意的恶毒。
- “观君面容多智，折龄命难久长。”
- 很多人对活人无情，但对死人有情。因为死人能给他们彻底的安全感。
- ，你要看一些好的东西。美好的，有生命力的东西。然后你就会允许这个世界有太多痛苦。无论经历多少苦难都还能相信奇迹。这便是为什么，我们每个人都还活着的原因。
- 人世间的极致痛苦，我已时时刻刻都在承受。若不相信奇迹，怎么坚持得下来？
- 被父母家人疼爱着长大的人，身上会有一种珍贵的乐观。能让他们在挫折中看见的永远是希望，而不是绝望。这很重要，比聪慧、隐忍、果断等一切品质都重要。
- 若以我之死，可换你新生，那么，我的头颅，也可拿去。
地动
- 以人相喻，璧国的皇宫像个丰容盛饰的江南美人，从头到脚无一处不精致；宜国的皇宫像个喜爱纷杂兴趣宽广的道士，穿着朴素的青袍，却带了琳琅满目的法器；燕国的皇宫像个冷静自持的年轻男子，一身黑衣不苟言笑。而程国的皇宫，就像个孔武有力的武夫，一幅捶着胸口大喊“不服来战”的彪悍之态。
- 一生一代一双人，或得或失或浮生。半醒半梦真人世，孰识孰忘怎销魂。
- 广开兮天门，纷吾乘兮玄云。令飘风兮先驱，使涷雨兮洒尘。君回翔兮㠯下，逾空桑兮从女。纷总总兮九州，何寿夭兮在予……
罪孽
- 想起姬婴说的“月光之下，应有你牵挂的人”。 想起姬婴说的“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总有一个人，对你来说与众不同。”
- 这是继姬婴死后，第一次，有人摸他的头。 摸一个九岁孩子的头。
- “此生所得者众，吾父为最。” “此生所失者众，吾妻为最。” “若此生重来，盼父非父，妻非妻，相忘江湖，安乐长宁。”
- “只有朕！纣王不过炮烙，卫宣公不过纵淫，秦始皇不过坑儒，刘子业不过杀宗亲……而朕，把他们做过的全做了，他们没做的，朕也做了。引海灌，沉帝都，杀三万人，淹十万田。暴乎？虐乎？无德乎？又如何——”
- 故土如心，怎舍其灭，百姓如子，怎忍其死？
小楼
- “我娘就不爱笑。她每天都特别忙，忙得根本没有时间听我说话。我弟弟也不爱笑，特别少年老成，端着收着，无趣的很。后来，我进了如意门，终于看见了姑姑的笑，可她的笑，是假的。如意门里的人，也都不笑。”
重生
- 让离开的回去；让偏差的纠正；让一切回到原点。让程国重新成为程国，让姬氏重新成为姬氏。让如意门的每个弟子，得到原来的名字，返回他们的故乡。”
- 他认为有他就可以了。他和品从目再加上成为新程王的颐殊，一定能将如意夫人逼入绝境，得到四国谱的下落。
- 小忽也是我的弟子。而且，作为老师，比起处处手软顾全大局的阿婴，我一直更喜欢诡秘多变的小忽。我相信，她可以。”
- 颐非要回程国夺位；风小雅要帮“切肤”铲除如意门，寻回这些年丢失的孩童；品从目在等待一个如意夫人会信任的继承人；燕王的皇后想要为父母报仇……一股股力量交织在一起，最终变成了一条牢固的绳索。
- “你当然知道我在箭上抹的什么。因为，你也曾经把它抹在另一支箭上，用它杀了你的侄子。”
- 。 “一年一个月又十二天，我每天都在想，怎么把这支箭还给你。先生不让我杀你，姬忽不让我杀你，因为他们都要完成公子的计划。而现在，你说出了四国谱的下落，你终于可以死了。”
- 伏愿垂泣辜之恩，降云雨之施，追草昧之始，录涓滴之功，则寒灰更然，枯骨生肉。 方不负，这神医之名。
今生·蛇蜕 旧梦
- 昔为鸳与鸯，今为参与辰。
- 我有答案，但我的答案未必是你的答案。因为你所看见的也许跟我看见的不一样。我的选择不是你的选择。你的答案是什么，需要你自己寻找。你的选择是什么，也需要你自己决定。
- “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养出你这样的孩子呢？既养出了你这样的孩子，怎么舍得让你做这些事？”
- 她当时想：我得等到尘埃落定，一切结束，再干干净净地回到阿婴面前，叉腰告诉他，你知道你姐姐做了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么？你是不是很崇拜我？佩服我？
- 言，视为三口，幻化成品。睿，取其下半部，拆为从目。品从目，就是言睿。
- 一个人，只有有了名字，才是‘人’。而一个人，有了家，才会安分。
- 起码这个狗屎的世界里，真的有一帮人在做一些让它变得好一点的事，甚至不惜付出性命
- 他们是一拨的。他们随时可以为了大义去死，把自己折腾得多惨都无怨无悔。那样的人，就像滔滔江水，直奔海洋而去，不会为沿途的任何风景停留，自然也不会为岸上的谁止步。你如此缺爱，就不应该喜欢上那样的人，因为，注定从他们身上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
- 我这样的人，虽用最华丽的衣服和最昂贵的珠宝装饰自己，显得人模狗样的，其实……内里肮脏不堪。”罗紫朝他挤出一个微笑，轻轻地说道，“我不配啊，小非。我连仰慕一个人，都不配。”
- 那里，也有一个人，这么静静地躺在榻上，等待命运的抉择。 守在她身旁的姜皇后哭得双目红肿，就是不肯让她就此死去，甚至不惜跟他闹翻。可最终，薛采进去，替皇后做了选择，也替那个人做了选择。
- 姬忽此生，可以说是活得太苦。比他和风小雅还有任何一个人都要辛苦。她既背负了姬家的使命，也承受了姬家的罪孽。她既要获得如意夫人的认可，又要坚持信念不动摇。她骗了所有人，也救了所有人。而她牵挂了十几年的弟弟，至死也没能再见一面。
归程
- 一趟归程，他更像个看客，得以近距离地目睹一场传奇。
- “盼上青天偷灵药，佑他此生得长宁。”
- “我不想要下辈子！我说这些，就是要告诉你，没有来世，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不想认命，就得把这一辈子改了！”
- “她怎么可能甘心死呢？她啊，是个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不会放弃，咬牙拼命活下去的人。是个无法动弹无法行走被软禁在云蒙山上，明明什么都不记得了，却仍不服输，耗费整整四年重新学会走路的人。那样的人，怎么甘心被别人决定命运呢？姬婴不能。风小雅也不能。”颐非仰天大笑出门，突然扔了马缰，走进雨幕，走向风雨中的小楼。
- 少年款款起身，挥袖一拂，像拂走尘埃一般地拂走了射向他的那根箭，然后对她张开双臂，微微一笑：“欢迎归来，姐姐。”
- 于是秋姜也情不自禁地跟着笑了一笑。 还能活，还能笑。 这大概便是世界上最好的事情了。最好的。
- “江江，燕国玉京复春堂江运之女。赐名茜色。赴宜。”
- ——我啊，不是你的江江啊。你的江江现在在宜国。 ——是啊，你不是江江。我的江江没有死。她没有死，我应该非常非常高兴才对。 ——既然我不是江江，真的江江找出来了，你还会选择我吗？ ——既然你不是江江，我的江江在别处，我还能选择你吗？
- 雪原之上，很容易迷失方向，必须要用一样东西提醒自己。而她的那样东西，是她真正的身份——无心为忽。她是姬忽。
- 你要做的，是一件非常艰难、孤独、不为世人理解、而且希望渺茫的事。你会遇到很多诱惑，困境，生死一线。而你只能独自面对，没有人可以提供帮助。
- 人类天生具备忘记痛苦的本能，在他们遇见更多更多的人和事时。”
- “家失子，国失德。民之痛，君之罪。
- 他已离开那个人太久。久到看这月光都不顺眼。
尾声 来宜
- 水去云回，追月万里，蹈锋饮血，败寇成王。如此九死一生地往前走，往回走，为的从来不是什么王权霸业，而是家。
- 春露不染色，秋霜不改条
- 拥篲折节无嫌猜，输肝剖胆效英才。 行路难。归去来。 且将白骨葬蔓草，拾帚再扫黄金台。
后记
- 她是一个被遗忘在战场边缘处的斗士，当她醒来时，战友全死了，而战斗还在继续。
番外 彼岸有姜
- 一个人如果不寂寞，是不会闲的把每株花都长着几片叶子都给数了的。 一个人如果不绝望，是不会只敢用借物思人的方式去爱着别人的。
- 彼岸有姜。而姜，永在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