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口棺材

约翰·迪克森·卡尔

作者简介

  • 和阿加莎·克里斯蒂、埃勒里·奎因并称“推理黄金时代三大家”,独以密室题材构思见长,一生设计出五十余种不同类型的密室,被誉为“密室之王”。
  • 查尔斯·维内特·葛里莫博士
  • 俱乐部的常客有:鬼故事行家、生性挑剔的秃头小个子佩蒂斯,报社记者曼根,艺术家伯纳比,但葛里莫教授毫无疑问是其中的核心人物。

第一口棺材 教授书房谜案

  • 有证据显示,凶手杀死第一名受害者之后便凭空消失了;同样有证据显示,他在空旷的街道中央杀死第二名受害者之时,虽然那条街两头都有人在场,却没有任何人看见他,雪地上也没留下半点足迹。
  • 不过也有些人开始疑心,潜行于全案始末的那个身影,会不会只是一具空洞的躯壳?在那鸭舌帽、黑大衣,以及如同儿戏的假面具之下,会不会真的空无一物,
  • 斯图尔特·米尔斯先生在葛里莫教授一案中并未撒谎,他的证词既没有偷工减料,也没有添油加醋,而是真实再现了他在事件前后的所见所闻。同样,卡廖斯特罗街一案中三位互不相关的证人(肖特先生、布莱克文先生以及巡警维瑟)的叙述也与事实完全吻合。
  • 葛里莫教授对此类“低级魔法”醉心不已,从吸血鬼传说到黑弥撒,任何活灵活现的超自然妖术都能令他频频点头,迸发出孩童般的欢笑——后来也正是这种魔法,让一颗子弹撕裂了他的肺脏。
  • 葛里莫其实就住在拉塞尔广场西侧街角一座坚固的旧宅里。家里还有他的女儿萝赛特、管家杜蒙太太、秘书斯图尔特·米尔斯以及身体欠佳的退休教师德瑞曼——负责管理家中的藏书,葛里莫包吃包住。
  • 鬼故事行家、生性挑剔的秃头小个子佩蒂斯,报社记者曼根,艺术家伯纳比,
  • 然而二月六日晚上,一阵突如其来的寒风吹开房门,裹挟着恐怖的征兆呼啸而入之时,这种美好时光便一去不复返了。
  • 神殿的祭司不见得就是虔诚的教徒。
  • 当年瘟疫肆虐,想想那些奄奄一息之际被当成死人活埋的可怜人,想想他们真正断气之前拼命挣扎要逃出棺材的场面。
  • 他背靠壁炉,身穿破旧的黑色大衣,领口竖起;头戴邋遢的软帽,帽檐压得很低;戴手套的手掌抚摩着下巴,遮住大半张脸,令众人难以一窥他的真面目。除了身材高大、衣衫褴褛、体格消瘦这些特征之外,米尔斯也找不出其他形容词了。但在他的话音、举止或是习惯动作当中,却隐隐透出几分似曾相识的异国特质。
  • 我还有个更为神通广大的兄弟,是你的致命威胁。我无意取你性命,可他就不一样了。倘若哪天他登门拜访……
  • 皮埃尔·弗雷,幻影艺术家
  • 也正是在二月九日夜里,大雪纷纷扬扬飘落在伦敦的大街小巷,空幻之人踏出了致命的第一步,预言中的三口棺材终于被填满了。

第二章 门扉

  • 兄弟高台街一号菲尔博士家
  • 他的年轻朋友泰德·兰波与多萝西·兰波精神焕发地从美国来访
  • 他望见炉火的光影在起伏的书墙上舞动,听见大雪在密合的窗帘后轻叩窗棂。他舒心地对自己微笑了,在这完美无缺的情境中,还能有什么烦恼萦绕心头——有吗?
  • 曼根似乎非常仰慕一位姓葛里莫的演讲家或是作家,而且他还钟情于葛里莫的女儿
  • 只能解释为弗雷本人毫无野心。他的魔术高妙无比,尤其擅长消失戏法……
  • 弗雷转身咧嘴笑道:‘我们有三个人惨遭活埋,只有一人死里逃生!’帕戈里亚奇又问:‘那你是怎么逃脱的?’弗雷平静地答道:‘我没逃出来,知道吗,没能逃出来的两人中就有我。’”
  • 哦,对,一定。我要去买一幅画。
  • 他真的买了一幅风景画,上面画了些诡异的树木、墓碑,体积大得可怕,动用了两名工人才搬上楼。
  • “当所谓的疯子威胁一个正常人的时候,”菲尔博士边说边又点了点头,“大可以不去管他。但如果一个正常人的举止开始变得像疯子一样不可理喻,就让我相当不安了。
  • 看见一座钟显示的时间是十点零五分
  • 兰波眼前出现一座风格简洁的三层大宅,一楼的外墙裙漆成暗褐色,上方的房屋主体则由红砖砌成。六层台阶通向宽阔的前门,门板由黄铜镶边,门上有个投信孔,把手也是铜制的。整座房子此时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唯有一楼的两扇百叶窗内透出灯光,照亮了通往地下室的小门
  • 兰波定睛一看,只见地上有个东西倒在一片血泊之中,正手脚并用、痛苦不堪地爬在黑色地毯上,旋即,那东西喉头一噎,翻倒在一边,再也不动弹了。

第三章 假面

  • 葛里莫脸上先是浮现顿悟之色,旋即又转为深深的迷惑,接着明白无误地摇了摇头。
  • 眼前这个曾经才华横溢的男人毫无生气地躺在垫子上,好似一只裂了口子的睡袋,生命力正从他身上急遽流逝;唯有体内似乎有座钟在嘀嗒作响,提醒众人他还一息尚存,但也仅止于此。
  • 画中蕴蓄着一股冲击力,仿佛是画家在狂怒之下,用油彩捕捉了扭曲的树枝被暴风抽打的瞬间,传递出无比的荒凉与恐惧。画面的主色调阴沉幽暗,在灰、黑两种底色上施以大量墨绿色泽,唯有背景中的低矮山脉涂成白色。画面近景中,透过畸斜纷乱的枝丫,可以看到草地上有三块墓碑一字排开。那氛围与这个房间颇为神似,其间微妙的异邦气息若隐若现,难以捉摸。那些墓碑渐呈分崩离析之势,望去不免令人产生幻觉——坟墓竟似渐渐隆起、即将爆裂。两道划痕似乎对画中的一切没有产生任何影响。
  • 我估计是点三八口径的子弹,开枪的距离在十呎之外。
  • 窗框上铺着一层完好无缺的积雪,更外侧宽阔的窗台也一样
  • 设PQ=pq,那么显然PQ=pq+pβ+qa+aβ。
  • 屋顶的积雪完好无瑕;但我也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凶手并未从房门离开
  • 萝赛特·葛里莫,教授的女儿。管家杜蒙太太。教授的朋友德瑞曼,年纪比较大。还有个女仆名叫安妮
  • 七点三十分吃完晚饭后,葛里莫教授就上楼来工作,这是他星期六晚上雷打不动的习惯。他吩咐十一点之前不许别人来打扰,这也是没有商量余地的惯例。不过,他还说——”这个年轻人的前额忽然汗涔涔的,语气却仍平静,“不过,他还说,九点半左右可能有客人到访。”
  • 炉子里有一小堆烧焦的纸片,纸片下那簇微弱的炭火已濒临熄灭。
  • 他戴着一张儿童玩具般的假面,用纸板糊成的那种面具。

第四章 绝无可能

  • 随即,她瞥了壁炉一眼,
  • “九点五十分。因为我的桌上有钟。”“听到枪声的时间呢?”“正好十点十分。”
  • 杜蒙太太那双明亮的小眼睛里隐藏着某些相当可怕的东西,每当博士查看完一件物品,她的眼珠子就迅速转动一下。这个女人肯定知道些什么。她的双手紧握在膝盖间,竭力不去关注菲尔博士,却又无法将视线从他身上移走。一场无形的暗战似乎正在两人之间展开。
  • 怀恨在心的人总是雷厉风行
  • 你用不着效仿盖伊·福克斯之夜的德瑞曼,戴着油彩面具和孩子们打成一片[插图]

第五章 谜一般的遗言

  • 只想提醒你千万别辜负我这份信任
  • 这个世界之所以纷纷扰扰,还不都是因为我们总爱佯装二十岁以下的年轻人都没心没肺,四十岁以上的老家伙都像行尸走肉?
  • 假设有三个人被埋在这种地方,要找到他们绝非易事——不是吗?
  • “你的版本是:翱翔。不是自杀。他没法用绳子。屋顶。雪。狐狸。光线太亮。“而我的版本是:浴室。盐。酒。他没法用绳子。屋顶。雪。光线太亮。有枪。别怪罪可怜的——
  • “我来告诉你他干了什么。他自知离死不远,警方即将赶到,而手头又有一大堆东西务必销毁——这项工作甚至比捉拿对他痛下杀手的敌人,乃至挽救他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 卡洛里·葛里莫·霍华思和他的两个兄弟都锒铛入狱。我可曾告诉你们他有两个兄弟?其中一人我们还没见过,而另一人现在自称皮埃尔·弗雷。

第六章 七座塔

  • 一个人也许只有在那种时刻才会避谈自己。
  • 其实弗雷所暗示的可不就是葛里莫吗?兄弟,兄弟,兄弟!想想看,总共三口棺材,但弗雷只提到两个兄弟,听起来他就是老三。
  • 然而我提起特兰西瓦尼亚唯一一处将囚犯发配到盐矿服劳役的监狱,也就是塞班特曼——或者‘七座塔’,甚至还没明说那个地方是监狱,她就彻底崩溃了。
  • 他的机智往往汹涌澎湃,势不可当。而他处事圆融、宽宏和善的秉性,以及毫无保留的赤子之心,带来的影响却又绝非单凭聪明才智就可得到的。
  • 女人的理想生存状态需要少说话,多交配。

第七章 幽灵访客

  • 萝赛特的脸上有如蒙上了炉火那躁动的光影,神色难以捉摸,时而恐惧,时而仇恨,时而痛苦,时而疑惑。那股野性再度浮现,就连身上的貂皮大衣仿佛也变成了狂野的豹皮
  • 教授吩咐的时间是十点,而这家伙九点四十五分就到了。”
  • 听见佩蒂斯——我们俩都想当然地以为是佩蒂斯——也朗声答道:‘嘿,年轻人们!我是佩蒂斯。要见长官一面程序还这么复杂啊?我直接上楼找他理论去。’”
  • “我说,你们注意过没有,在小说里把门撞开多么简单?那些小说简直是木匠的天堂。无数扇门被以微不足道的借口撞得粉碎,哪怕门里的人还来不及答话都照撞不误。可你们倒是来试试看!站着说话不腰疼。

第二口棺材 卡廖斯特罗街之谜

  • 世界上几乎所有恐惧(以及野心)都源自有形之物——眼神,举止,姿态。
  • 其中一座墓穴上的土堆渐渐隆起,土层滑落,内里传出崩裂的声音,有什么东西开始扭曲蠕动;旋即,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摸索着从土堆里冒了出来。那是一只手,手指还在动弹——如此恐怖的景象,毕生难得一见!”

第十章 大衣上的血迹

  • 他表面上温和、谦恭、好说话,但又活像个沙袋,无论怎么用力击打,到头来都还不慌不忙地在原地晃荡。

第十一章 杀人魔法

  • 死者大衣上的伤口有灼烧后的焦黑痕迹,说明开枪时枪口必然紧贴着死者的后背,或者最多距离几吋而已。
  • 一是剧院经理艾萨克斯泰因;二是杂技演员欧洛克
  • 弗雷中弹的时间是十点二十五分
  • 如果你想犯下两桩精心设计的谋杀,第一击得手后万不能坐等戏剧性的良机到来才再次行动。务必趁诸多当事人还一头雾水、围着第一桩谋杀兜圈子的时候迅速出手;混乱中,包括警方在内,谁也记不清某个时间点上什么人在什么地方。对不对?
  • 奥妙在于我们对时间的感知一般以分钟为单位,而不是秒

第十二章 油画

  • 鬼魂必须邪恶,绝不可开口说话;绝不能是透明的,而应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实体。所占篇幅不宜过长,但每次惊鸿一瞥的出场都要做足效果,例如拐角处突然探出的一张脸。它们不能在光天化日下现身,唯有积淀了经年累月的历史尘埃、散发着修道院或拉丁文手抄本气息的学术性、宗教性场所才是宜居之地
  • 问题是,他们对所谓通俗戏剧心存忌惮。所以,如果无法抹去通俗戏剧的特质,他们就竭力运用幽深隐晦、颠三倒四的手法来遮遮掩掩,结果是普天之下无人看得懂他们想表达什么。他们不肯直接点明人物的所见所闻,而是拼命营造所谓的‘印象’。
  • 天气预报会打消他的念头。昨天的天气预报宣称根本不会下雪。

第十三章 神秘的公寓

  • 这种药剂应该是铝和氧化亚铁的粉末状混合物。把粉末放在保险柜顶部,然后添加——添加什么来着?镁粉,然后将其点燃。粉末不会爆炸,而是产生几千度的高温,直接将金属熔出一个大洞……

第十四章 教堂钟声的线索

  • 人类真有意思。本来他们就是来享受幻觉的;你也有言在先,接下来的表演都是幻觉;他们为了观赏幻觉也心甘情愿掏腰包。而当得知眼前所见并非真正的魔法时,他们又莫名其妙心疼起来。
  • 这是大多数魔术的基本原理,要么让你对眼皮底下的东西视而不见,要么让你赌咒发誓看到了其实并不存在的东西。说变就变!砰!举世最伟大的表演!

第三口棺材 “七座塔”之谜

  • 严格说来,都不对。因为当时那个挂钩上根本没挂着大衣。”

第十七章 密室讲义

  • “因为我们身处推理小说之中,”博士坦然答道,“何必自欺欺人、愚弄读者?讨论推理小说本也无须冠冕堂皇的借口。尽情享受遨游书海、快意缉凶的至高乐趣吧。
  • 且让我擅自篡改吉卜林的名言:‘构建一座谋杀之迷宫共有六十九种方式,而其中任何一种都是对的。’
  • 有人说在推理小说中密室题材的趣味性无可匹敌,此种论调未免有失偏颇。我喜欢杀人如麻、嗜血成性、怪诞诡异的凶手,也钟情于生动鲜明、富有想象力的情节构架,可惜迄今为止仍找不出一部纯粹以现实中闻所未闻、几乎不可能发生之事为基础,令人心驰神往的小说。
  • ‘我不喜欢这种故事。’没关系,既然不喜欢,自然有权大声说出来。但如果将个人口味直接转化为评判作品优劣,甚至作品可信度高低的标准,就无异于在说:‘这一系列事件不可能发生,否则就太没意思了。’
  • 最核心的问题应当是:该诡计有无实现的可能性?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就没必要对其合理性穷追猛打。
  • “利用毒蛇或昆虫进行谋杀的手法也可归入这一类别中(其实列入第三类也很合适)。除了衣柜和保险箱,花盆、书堆、枝形吊灯乃至手杖亦可作为蛇的藏身之处。我记得一个非常生动的例子:受害人正要把一只雕刻得夸张怪异的蝎子状烟斗放进嘴里,那蝎子竟有了生命、张牙舞爪起来。不过,谈到密室手法中最精彩的远距离谋杀,我愿向各位推荐推理小说史上最精彩的短篇小说之一(其实另有几篇杰作的水准亦能与之等量齐观,均可并列于后人难以企及的巅峰,如托马斯·伯克的《欧特摩尔先生之手》,切斯特顿的《通道里的男人》,杰克·福翠尔的《逃出十三号牢房》):梅尔维尔·戴维森·普斯特的《杜姆多夫谜案》——远距离行凶的罪魁祸首,是太阳
  • 利用门闩。细线又派上了用场,这回要与别针和缝衣针搭配使用。先用别针在门内做成杠杆,细线穿过锁眼牵动缝衣针,从而在门外拉下门闩。谨向菲洛·万斯[插图]脱帽致敬,他对这一手法的运用堪称炉火纯青。细线还有很多更简单,但效果不甚理想的用途。在一条长线一头打一个猛然一拽就会解开的‘傻瓜结’,扣成一个环,套在门闩的把手上,垂下地面,从门底下穿过。关上房门后,左右拉动细线,即可闩上门闩,接着再使劲一拽,‘傻瓜结’便从把手上脱落,细线便可回收。埃勒里·奎因也展示过另一种手法,利用死人锁门——但解答过程十分晦涩难懂,耸人听闻,一定程度上欠缺公平性。
  • 所有不可能的手段都被完全排除了,剩下的选项无论多么不可思议,也必然是正确答案。

第十八章 烟囱

  • 中暮色昏沉。零星的残雪,微渺的天光,昏红的落日余晖,都在窗口交织闪烁。光影笼罩下的书房别有一番景象,
  • 年复一年,却越来越棘手。天,越来越高;生活,越来越舒坦;而人心却——”他以手加额,“什么是正义?每经手一起案件,几乎到最后我都反反复复扪心自问。知人知面,却难知丑恶的灵魂、病态的迷梦…
  • 霍华思三兄弟中的老三,三十多年前就已身亡了。
  • 混浊的暮色渐渐沉淀,凝为绛紫,灰茫的阴霾吞噬了整间书房。博士久久凝望着那幅伤痕累累的油画,画中似有波涛汹涌,生生攫住最后一线光芒,而那三口棺材也终于被填满了。

第十九章 空幻之人

  • 其实,喜欢“胡作非为”何尝不是人类最宝贵的特质之一?
  • 7:30萝赛特和曼根进入客厅。 7:30德瑞曼上楼回自己房间。 7:30杜蒙去向不明,但肯定留在家里。 7:30米尔斯来到楼下书房。 7:30葛里莫到楼下书房找米尔斯,吩咐他9:30到楼上去,因为届时将有客人登门。
  • 9:45-9:50来客尾随杜蒙上楼,在顶楼走廊追上她。他摘下帽子,翻下衣领,但并未除去面具。葛里莫打开房门,却未能认出对方。来客闪身入内,把门重重关上。(杜蒙、米尔斯均予以证实。)9:50-10:10米尔斯在走廊对面监视房门;杜蒙则在楼梯口监视同一扇门。10:10枪声响起。10:10-10:12客厅里的曼根发现通往走廊的房门被反锁。10:10-10:12杜蒙头晕眼花,支撑不住,遂返回自己房间。(这期间德瑞曼在自己房内熟睡,未听见枪声。)10:10-10:12曼根发现客厅房门反锁后,试图破门而出,未能如愿。于是他跳出窗外,此时——10:12我们赶到门口,前门没有上锁,便直奔书房。10:12-10:15用钳子打开书房门,发现中弹的葛里莫。10:15-10:20调查现场,呼叫救护车。10:20救护车赶到,接走葛里莫。萝赛特随车陪伴其父。曼根按哈德利的指令下楼打电话报警。
  • 从他所站的位置,仅能窥见尸体那张面孔上的鼻尖;但不知是摇曳的烛光,抑或是周遭似锦繁花以及隐约弥漫的幽香,竟令此情此景穿越时空,从阴郁的伦敦幻化为匈牙利崇山峻岭中某一峭壁嶙峋、疾风怒号的去处;在那里,金色十字架抵御着恶魔,大蒜花圈则令蠢蠢欲动的吸血鬼却步。

第二十章 两颗子弹

  • “这三个要点是:(1)不存在‘兄弟亨利’,只有兄弟二人;(2)兄弟俩都说了实话;(3)时间问题是将案情导入歧路的关键。
  • 也就是说,珠宝店橱窗里的钟走快了超过四十分钟。因此,前一晚卡廖斯特罗街枪杀案不可能发生于十点二十五分。实际的案发时间应当略早于九点四十五分,不妨假定为九点四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