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双骄(胡一天、陈哲远主演)
名剑香花
- 江湖中有耳朵的人,绝无一人没有听见过“玉郎”江枫和燕南天这两人的名字;江湖中有眼睛的人,也绝无一人不想瞧瞧江枫的绝世风采和燕南天的绝代神剑。
- 公鸡的眼睛里,竟也似有种恶毒的、妖异的光芒。
- 车厢中人柔声道:“你又错了,自从那天……那天我准备和你共生共死,无论有什么危险患难,也该由咱们俩共同承担。”
- 他在夕阳下笑着,连夕阳都似乎失却了颜色。
- 夕阳暗淡了下来,大地竟似突然被一种不祥的气氛所笼罩,这七月夕阳下的郊野,竟突然显得说不出的凄凉、萧索。
- 那诡异的招式,看来正如公鸡啄米一般,沿着江枫手足少阴经俞府、神藏、灵墟、步廊等要穴,一路啄了下去。
- 盛夏中有梅花,已是奇事,何况是黑色的梅花。
- 她眼睛并不十分媚秀,鼻子并不十分挺直,嘴唇也不十分娇小,但这些凑在一起,却教人瞧了第一眼后,目光便再也舍不得离开,尤其是她那双眼睛里所包含的情感、了解与智慧,更是深如海水。
- 大地充满仇怒的喝声,得意的笑声,悲惨的狂叫,婴儿的啼哭,混成一种令铁石人也要心碎的声音。
刀下遗孤
- 血!江枫脸上、身上,已无一处不是鲜血。
- 她身上穿的是云霞般的锦绣宫装,长裙及地;长发披肩,宛如流云;她娇靥甜美,更胜春花;她那双灵活的眼波中,非但充满了不可描述的智慧之光,也充满了稚气——不是她这种年龄该有的稚
- 那是只柔软无骨、美胜春葱的纤纤玉手,雪白的绫罗长袖,覆在手背上,但却比白绫更白。
- “她却是人,活生生的人,她不但对我好,而且也了解我的心,世上只有她一人是爱我的心,我的灵魂,而不是爱我这张脸。”
- 她整个人竟似突然变了,在刹那之前,她还是个可以主宰别人生死的超人,高高在上,高不可攀。而此刻,她只是个女人,一个软弱而可怜的女人。
- 她衣袂飘飘,宛如乘风。她白衣胜雪,长发如云。她风姿绰约,宛如仙子。但她的容貌,却无人能描述,只因世上再也无人敢抬头去瞧她一眼。
- 邀月宫主道:“对狠心的人,我定要比他还狠心十倍。”
- 江枫瞪着她,若是目光也可杀人,她早已死了;若是怒火也会燃烧,大地早已化为火窟。
- 月光,照着她们拥抱的娇躯,如云的柔发…… 此时此刻,她们已不再是叱咤江湖、威震天下的女魔头,只是一对同病相怜、真情流露的平凡女子。
- 怜星宫主突然笑道:“姊姊,我不是拦你,我只是突然想到比杀死他们更好的主意,你若杀了这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又有什么好处?他们现在根本不知道痛苦!”
- 他们本是同胞兄弟,智慧必定差不多,两人既然不相上下,必定勾心斗角,互相争杀,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将对方杀死。
第一神剑
- 这是个平凡的小镇。七月的阳光,照着这小镇唯一的长街,照着这条街上唯一酒铺的青布招牌,照着这残旧酒招上斗大的“太白居”三个字。
- 阳光自外面斜斜地照进来,照着他两条泼墨般的浓眉,照着他棱棱的颧骨,也照得他满脸青惨惨的胡茬子直发光。
- 这时酒铺里已悄然走进个面色惨白、青衣小帽的少年,瞧见这情况,倚在柜台前,不住嘻嘻地笑。
- 只听“当、当、当、砰”四声响过,果然有半截剑跌在地上,但不是沈镖头掌中之剑,却竟是雷老大的那柄“宝剑”!那一声响是双剑相击,第二声响的是剑尖落地,第三声响的是酒杯摔得粉碎,第四声响却是雷老大整个人跌在地上。
赤手歼魔
- 旧道上荒草漫漫,迎风飞舞,既不闻人声,亦不闻马蹄,天畔新月升起,月光也不见掩去这其间的萧索之意。
- “万两黄金,不能令我耽误片刻,不想这小燕子却拖住我了。”
- 他没有流泪,但那神情,却比流泪还要悲哀。
- 此刻,他那张小脸上,反似充满了幸福的微笑。
恶人之谷
- “男儿汉生于世,若能做几桩别人不敢做的事,死亦何憾!”
- “昔日领袖武林的少林派,如今日渐没落,只怕正是因为少林弟子一个个委实太爱面子。”
- 沉沉的暮色,凄迷的云雾中,突然现出一点灯火。那是盏竹灯制成的孔明灯,巧妙地嵌在山石间避风处,在这阴冥的穷山恶谷中,碧磷磷的看来有如鬼火一般。
- 入谷入谷, 永不为奴。
- 燕南天脑中一片迷乱,反倒不知如何是好,他平生所遇的凶险疑难之事,何止千百,却从未有如此刻般心慌意乱。他平生所闯过的龙潭虎穴,也不知有多少,但不知怎地,无论多凶险之地,竟似乎都比不上这安静平和的恶人谷。
- 燕南天更是奇怪,却不知愈是大奸大恶之人,表面上愈是瞧不出的。若是满脸凶相,别人一见便要提防,哪里还能做出真正的恶事?
毒人毒计
- 这些人欺软怕硬,自私自利,若要他们齐来吃肉,那是容易得很,若要他们齐来拼命,却是难如登天。
- “你为何不逃?” “杜某一生对敌,从未逃过。”
- 燕南天笑道:“燕南天几时要人饶过!”
- 突然间,一条人影被月光投落进来,月光下,一个高瘦的黑衣人,一步步走了过来,走入了迷雾。他脚步比猫还轻,动作比猫还轻,那一双眼睛,也比猫更狡黠,更邪异,更灵活,更明亮。
- 燕南天心中却无丝毫得意,他心中有的只是焦急、痛苦、悲愤。他脚步虽轻,心情却无比沉重。
漏网之鱼
- “正是要搞得天下大乱,咱们被人逼到这里,谁没有一肚子气?这孩子正是天赐给咱们,要他来为咱们出气的!”
近墨者黑
- 杜杀道:“你方才怕又有何用?你害怕,我还是要你杀它,你害怕,它还是要吃你。这道理你明白不明白?”
- 他的伤一好,杜杀就会又将他关到那屋子里去,屋子里的狗也愈来愈凶,愈来愈大。 但小鱼儿受的伤却愈来愈轻,好得也愈来愈快。
- 哈哈儿大笑道:“傻孩子,告诉你,笑伯伯我在笑的时候,身上有时也在疼的,但我身上愈疼,就笑得愈凶。” 小鱼儿眨了眨眼睛,道:“为什么?” 哈哈儿道:“你可知道,笑不但是灵药,也是武器……最好的武器,我简直从未发现过一样比笑更好的武器。”
- 哈哈儿大笑道:“傻孩子,它既要杀你,你就该先杀它,你既然一定要杀它,用什么手段,岂非都是一样么?”
- 小鱼儿却笑嘻嘻地瞧着他的脸,笑道:“小鱼儿怎敢害杜伯伯?老虎是杜伯伯抓来的,杜伯伯怎会杀不了老虎……这道理小鱼儿早就懂了。”
- 一只猫懒懒地在屋顶上晒太阳,一只苍蝇懒懒地飞过……这就是盛夏正午时,恶人谷中唯一在动的东西。
- 他满头黑发也未梳,只是随随便便地打了个结,他伸直了四肢,斜卧在竹椅上,像是天塌下来都不会动一动。但不知怎地,这又懒、又顽皮、又满身刀疤的少年,身上却似有着奇异的魅力,强烈的魅力。尤其他那张脸,脸上虽有道刀疤,这刀疤却非但未使他难看,反使他这张脸看来更有种说不出的吸引力。这又懒、又顽皮、又满身刀疤的少年,给人的第一个印象,竟是个美少年,绝顶的美少年。
- 这丫头长得虽不错,但心肠之狠,手段之毒,下手之辣,纵是昔年之‘血手’杜杀,也未必比得上她!
青出于蓝
- 你们一个教他杀人,一个教他害人,一个教他哭,一个教他笑
- “咱们害人,多少还有个目的,这小鬼害人却只是为了好玩。”
- 哈哈,江湖中的朋友……黑道的朋友们,白道的朋友们,山上的朋友们,水里的朋友们,你们受罪的日子已到了。
- 小鱼儿笑道:“这些东西拿来玩玩倒蛮好的,但若要保留它,可就伤神了,又怕它丢,又怕它被偷,又怕它被抢,你说多麻烦。” 万春流道:“好。” 小鱼儿笑道:“但若将这些东西送人,这些麻烦就全是人家的了。听说世上有些人专门喜爱聚宝敛财,却又舍不得花,这些人想必都是呆子。”
- 小鱼儿展颜笑道:“小鱼儿坏起来可也真够坏的,只是,那都要看对付什么人,而且自从我知道燕伯伯和我的关系后,我就变得更……更乖了。”
谷外风光
- 小鱼儿呀小鱼儿,你可知道,除了一样事外,别的坏事你可都学全了。
- 什么也不干,遇见顺眼的,我就跟他喝两杯;遇见不顺眼的,我就害他一害,让他哭笑不得。
- 小鱼儿道:“我做了这么大的好事,你们还不赶紧拍掌欢送我……你们若不拍掌,我可就留下来不走了。”
- 雾渐渐落下山腰,苍穹灰暗,苍苍茫茫,笼罩着这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风吹草低,风中有羊咩、牛哞、马嘶,混合成一种苍凉的声韵,然后,羊群、牛群、马群,排山倒海般合围而来。
- 星光在草原上升起,月色使草浪看起来有如碧海的清波。
- 他负着手,白色的轻衣,在风中飘动着,就像是昆仑山头的白雪;他的眼睛,就像是昨夜草原上的星光。
- 你又错了,真的珍珠,只要从海里捞就有了,假的珍珠却要费许多工夫去做,而且做得这么像,那本该比真的贵才是。
旁门左道
- 小鱼儿又眨眨眼睛,道:“你说我傻……过一会儿你就知道我不傻了,你就会知道,方才要我上当的人,立刻就要上我更大的当了。”
- 小鱼儿笑道:“让那些东西坐马,我却在大太阳下走路,我岂非变成呆子了?我自然要把它们丢光。”
- 你瞧,我只不过是抛了这些东西出去,却显然不知要把多少人一生的命运都改变了,这岂非天下最好玩的事?”
- “既然反正是要走的,还打什么招呼?打个招呼又有什么用?假如打个招呼能令你忘了我,我打个招呼也无妨,只可惜你总是忘不了我的。”
- 小鱼儿摇头叹道:“女人……唉,原来女人都有些神经病。”
意外风波
- 饶你精似鬼,也要喝我的洗脚水。
- 这简直是武功与智慧的结晶,我武功若不高,怎能教你提防?我智慧若不高,又怎能教你不提防?你先提防而后不提防,可见你这两样都不如我,你拜我这样的人为师,总算不冤吧?
- 多情的姑娘,情总是不专的
仙女惩凶
- 说了十三个字,铁心男却已攻出十四招。铁心男固然是快,他说得也委实慢得不像人话。
- 她的衣服红如火,她的面靥上也带着胭脂的红润。她的鞭子若是地狱中的毒蛇,她的眼睛就是天上的明星。她的鞭子飞舞,她的眼波流动。
倩女现形
- 随手就是一个大耳光掴了过去,直打得小仙女脸都红了,她一辈子几曾吃过这样的亏,嘶声呼道:“你……你,好!你记着!”
- 他梦见小仙女躺在他怀里,对他说:“每天只准你亲我一百次,一次也不能多,一次也不能少。”
- 对付女人的法子,我总算知道了,你只要能打动她的心,她就会像马一样乖乖地被你骑着,你要她往东,她就往东,要她往西,她就往西。
- 夜,很静,很冷,回头望去,仍可望见那无际的大草原,静静地沐浴在星光下,草浪起伏如海浪。他们终于走出了草原,这平静但又雄奇壮丽、单调却又变化迷人的大草原,已在小鱼儿心中留下永生都不能磨灭的印象。
有惊无险
- 有时候马的确要比人可爱得多,至少它不会揭穿别人的秘密,也不会出卖你。
- 金子虽然不会说话,但却比任何人说八百句都有用得多。
- 他突然发现女孩子有时也是很可爱的,尤其是她在对你很温柔地笑着的时候。
- “江小鱼呀江小鱼,你切莫忘记,女孩子这样对你笑的时候,就是想害你,就是想弄条绳子套住你的头,她对你愈温柔,你就愈危险,只要一个不小心,你这一生就算完了。”
弄巧反拙
- 星光月色都很亮,银子般的月光,将他们的影子照在地上,他们两人的影子,几乎已变成了一个。
碧蛇神君
- 小鱼儿笑道:“知道的愈多,就害怕的愈多,倒不如索性什么都不知道,无论遇着什么人,都可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和他拼了再说。”
- 青灰色的炊烟,在乳白色的苍穹下袅娜四散,就像是一幅绝美的图画,但任何丹青妙手也休想描绘得出。
- 小鱼儿道:“你端起饭碗,还烫得不能留手,那老婆子却安安稳稳从厨房里一路捧出来,这双手没有练过毒砂掌一类的功夫才怪。”
慕容九妹
- 只见一个绿衣少女,手挽着花篮,肩着花锄,款款自树后走出。她的体态是那么轻盈,像是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她柳眉轻颦,大大的眼睛充满了忧郁,容貌虽非绝美,但却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 小鱼儿道:“你只是不愿,是么?哈哈,世上又有哪一个人会承认自己是不敢的?这‘不愿’两字,正是‘不敢’的最好托词。”
爱恨情仇
- 小鱼儿呆了几乎有半盏茶工夫,这才转过身子,故意东张西望,道:“九姑娘在哪里?我怎地瞧不见呀!” 这“小鬼”就是这么会体贴女孩子的心意,这句话出来,慕容九妹明知是假的,也可自我安慰一下了。
- 他做事全凭一时高兴,有时做对,有时做错,但是错是对,他全不管,只管做了这件事,心里颇是舒服,做完了后果如何,他全不放在心上。
- 你方才本要杀他的,此刻为何要救他?” 小仙女冷笑道:“你方才本是救他的,此刻为何要杀他?” 慕容九妹道:“你……你管不着。”
- 小鱼儿暗笑道:“小仙女外刚内和,铁心兰却是外和内刚,这两人性子当真是两个极端;而慕容九妹呢,她练了那种鬼功夫,外面冷冰冰,心里只怕也是冷冰冰的,这三人中,最不好惹的就是她了。”
- 心念一转,又忖道:“她为何要骗人?莫非是为了我?我对她这么坏,但到现在为止,她非但还是不肯说我一句坏话,听到别人说我坏话,她反而要生气,这是为了什么?”
阴错阳差
- 他身子软软的,像是已虚脱,要知他方才实是生死一发,他实在是在拿自己的性命来和灰蝙蝠打赌,除了小鱼儿这样的人外,又有谁会如此赌法。
- 他忽然发觉用这些小蛇来唬人,真是再好也没有了,而此时此刻,正是他大唬其人的时候。
奇峰迭起
- “圣地之中,不谈旧谊。咄!”
- 灯光下,只见这少年最多也不过只有十三四岁年纪,但他的武功他的出手,已非这许多武林一流高手所能梦想,他穿着的也不过只是件普普通通的白麻衣衫,但那种华贵的气质,已非世上任何锦衣玉带的公子能及。
- 他说的话总是那么谦恭,那么有礼,但这情况却像是个天生谦和的主人向奴仆客气,主人虽是出自本意,奴仆受了却甚是不安——有种人天生出来就仿佛是应当骄傲的,他纵然将傲气藏在心里,他纵觉骄傲不对,但别人却觉得他骄傲乃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之事。
- 洞外虽有薄雾,但明月在天,清辉满地,夜色显得更美。
- 笑声中,两人不知不觉已并排坐在一起,也不知是铁心兰先移过来的,还是小鱼儿先移过去的。
死中求活
- 花无缺,就坐在阳光下,那眉目,那脸,那安详的神态,那雪白的衣衫,就连小鱼儿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人间少见的美男子。
- 若论武功,花无缺自是强胜许多,但若论临事应变,他又怎能比得上精灵古怪、诡计多端的小鱼儿。 这自然是因为两人生长的环境截然不同——高高在上的移花宫传人,若论精灵诡计,又怎比得上恶人谷中的恶徒?
- 门外晨雾迷漫,不知名的山花,在雾中更显得风姿绰约,阳光虽已升起,却仍照不散峨眉清晨的浓雾。
- 到方才铁心兰悲呼痛哭,慕容九妹又笑又叫,花无缺柔言细语,小鱼儿始终贴在壁上,听得清清楚楚。听见这些哭叫呼喊,小鱼儿心里自然也有许多难言的滋味,但他毕竟忍得下这个心,对一切都不闻不问。
脱困入困
- 一个轻衫绿裙、鬓边斜插着朵山茶的少妇,盈盈走了进来。她步履是那么婀娜,腰肢是那么轻盈。她自那百丈危崖外走进来,当真就像是邻家的小媳妇跨过道门槛,就连那朵山茶花都还是稳稳地戴着,没有歪一点。
- 绿裙少妇嫣然道:“要自己动手杀人,那多没意思。我一生中从未自己动手杀过一个人,全都是别人心甘情愿去死的。”
穴里乾坤
- 这女子虽然狠心,虽然和他没有关系,却曾全心全意地依靠着他,而结果,却落到这种下场。她选错了人,选错人了……
- 他想得并不太多,这就是他思想的秘诀,只要能捕捉着一点主题,其余的就不必想了,想多了反而困扰。
颠倒乾坤
- “我只有像狗一样,一面工作,一面大便,因为我不能浪费时间,我学会在最短时间脱光衣服,纵然冷得要死,我也得脱光衣服,因为我不能让大便和泥土弄脏衣服,
- 花无缺,无缺公子,他既不狠毒,也不奸诈,似乎完全没有什么心机,除了武功外,似乎全无任何可怕之处。但这种“全无可怕之处”正是最可怕之处——他整个人似乎就像是大海,浩浩瀚瀚,深不可测。
作法自毙
- 原来江玉郎的这张纸,就和铁心兰交给小鱼儿的那张一模一样,就是那骗死各种人不赔命的藏宝秘图。
当代人杰
- 小鱼儿道:“有时你心狠手辣,六亲不认,但有时你又会突然变得多愁善感。男人,是很少这样的;只有女人的心,变化才会这么快,这么多。”
盖世恶赌
- 轩辕三光咯咯笑道:“你这为富不仁的老畜生,你以为老子真要你的那条猪腿么?老子虽然也是恶人,却最看不惯你专会在穷人头上打主意!”
智得铜符
- 他转眼间赢了百万家财,转眼间又输出去,却像是全不在乎,反而笑得开心得很。
- 世上竟有宁可自杀,不肯丢人的硬汉,这倒是出人意料——世家子弟的行为,有时的确是别人想不通,也想不到的。
- 无论是谁,要学另一省的方言,那些骂人的话,总是学得最快的。
- 只见他面如锅底,满脸兜腮大胡子,一双眉毛像是两根板刷,眼睛却像是一只铜铃,他眼睛已只剩下一只,左眼上罩着个黑布罩子,却更增加了他的剽悍、凶猛之气,也增加了几分神秘的魅力。
貌合神离
- 两人沿着岷江南下,这一日到了叙州,川中民丰物阜,景象自然又和贫瘠的西北一带不同。
惊险重重
- 小鱼儿摆手笑道:“你不必告诉我住的地方,也不必告诉我名字,因为我既不会去找你,也不想以你的名字去吓唬别人。”
- 小鱼儿笑道:“你放心,我向来不懂得报恩的,报仇嘛,也许还可能,但报起仇来若太麻烦,我也就算了。”
将计就计
- 一个人能忍别人之所不能忍,自然是应当成大事的。
- 小鱼儿就是小鱼儿,天下独一无二的小鱼儿,他若要前进,世上再无任何事能令他后退。
- 只因他知道此刻就算要揭破江别鹤的阴谋,别人也不会相信的,江别鹤实在装得太好了。所以他只有再等,反正江别鹤是跑不了的。
- 龙生龙,凤生凤,一代大侠怎会养得出如此卑鄙无耻的儿子。
冤家路窄
- 他从来不知道人类的联想力竟是如此奇怪,你愈是不愿意去想一个人,那人却偏偏会闯入你心里来。
- 星光下,只见这人身上穿着件轻柔的白麻长衫,面上带着丝平和的微笑,在淡淡的星光下,看来仿佛是天上的神仙,从头到脚,都带着种无法形容的慑人魅力,但谁也说不出他这种魅力是从哪里来的。
流浪江湖
- 淡淡的星光,照在花无缺脸上,真是张毫无瑕疵的脸。天下少女们在梦里所幻想的白马王子,就该是这模样。
- 而我……我却只想靠聪明,靠运气……一个人若只有聪明,而没有本事,那又有什么用?”
- 小鱼儿只是蹲在那里,眼前演着什么,他根本没有看,他只觉得很萧索,只是想看看人们的笑容。
- 这是多么善良的人们,瞧见了别人的穷困,就忘记了自己的。大人们在笑着,讨论着今天的收获可以买多少肉,打多少酒,至于明天——明天是另一个日子,他们用不着去为明天烦恼,明天纵有不幸的事,纵然没饭吃,且等到明天再去烦恼,今天先喝了酒再说。
- 他平生第一次真正感觉到嫉妒的痛苦,他如今才知道这痛苦竟是如此强烈,竟似要将他的心都揉碎。
- 但小鱼儿却不能不注意她,她已长大了些,就像是朵含苞待放的牡丹,既华贵,又娇艳。
巧识阴谋
- 他既不生气,也不动。现在,他已懂得什么事才值得他生气,像这种事你请他生气,他也不会生气的。
- 他要等到自己一露面便已轰动江湖的那一天,他才大摇大摆地走出来,让别人瞧瞧小鱼儿究竟是怎么样的人。
- 绝代之英雄,终于已将长成。
计中之计
- 一言未了,竟已热泪盈眶,这老去的英雄又逢末路,怎不令人神伤?
意料之外
- 对一个人了解最深的,常常是他最大的仇人。
- 小鱼儿接着笑道:“何况,这种事本来就没什么的,只有一个存心龌龊的人,才会将它瞧得变了样。像我这样的人,做了它固然不会觉得难受,不做它也不会觉得难受的。”
局中有局
- 你活着,我难受。 你死了,我伤心。
装傻装疯
- 如此星辰如此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栽赃嫁祸
- 世上若有什么事能令女子闭起嘴,那就是她心爱的男人温柔的话了。
惊人之变
- 严格说来,小鱼儿虽不能算是个十分好的人,但却是热血澎湃、感情丰富,表面虽硬,心肠却软得很。
- 花无缺看来却毫不着急,面上的笑容也非常愉快,每当他眼睛望进车厢中去时,那一双锐利的目光,也变得分外温柔。
天之骄子
- 铁心兰在他身边时,他丝毫也不觉得什么,但等到铁心兰到了旁人身旁,他竟突然觉得铁心兰比什么都重要。
阴狠毒辣
- 这些人虽然是恶人,但在他眼中,每个人多少都有些可爱之处,真要比江别鹤那种伪君子可爱得多。
- 但燕南天也是个人呀,燕南天能做到的事,江小鱼为什么不能做到?江小鱼又有什么不如人的地方?
- 每个人一生之中,都会有一个特别值得怀念的日子。
- 花无缺丰神俊朗,白衣如雪,骑着匹鞍辔鲜明的千里马,随行在车旁,不时与车中人低低谈笑。
情有独钟
- 花无缺柔声道:“这怎能怪你?你又有什么对我不起?” 远处那穷汉,长长伸了个懒腰,喃喃道:“年纪轻轻,为了这种小事就痛苦不堪,等你们长大了,就会知道世上比这种更痛苦千万倍的事,还多着哩!”
- 那穷汉叹道:“你明明喜欢她喜欢得要命,但为了她,却宁可硬着心肠不答应,这样的多情种子,倒真不愧是你爹爹的儿子。”
- 花无缺明知铁心兰不是真心情愿的,他愈是对铁心兰爱之入骨,便愈是不肯令铁心兰有半分勉强。
剑气冲霄
- 铁心兰瞧着他,流泪低语道:“别人都说你是世上最完美、最幸福、最令人羡慕的人,又有谁知道你的痛苦?别人都说你最镇定、最冷静,又有谁知道你连自己都已迷失?别人都想过你的日子,又有谁知道你竟是为别人活着?”
- 这两人剑法一个极柔,一个极刚;一个飞云变幻,一个刚猛平实;一个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一个却如铁桶江山,滴水不漏。
神掌挫敌
- 小鱼儿忽然大笑起来,道:“所以在这三个月里,你我非但不是仇人,而且简直可以算作朋友了。”他笑的声音虽大,但笑声中却似有许多感慨。 花无缺目光凝注着他,久久都未移动,嘴角忽然泛起了一丝笑容,所有的言语,俱在不言之中。
高深莫测
- 花无缺的微笑更苦涩,柔声道:“有些人是很难被忘记的,有时你纵然以为自己忘却了他,但只要一见他,他的一言一笑,就都又重回到你心头……”
义薄云天
- 铜先生怒目瞪着小鱼儿,简直无计可施,他本觉世上绝没有自己不能对付的人,谁知就偏偏有个江小鱼。他这一生中,第一次觉得头疼起来。
大侠风范
- 他醒着时,这张脸上,不但充满了一种逼人的魅力,也充满了飞扬洒脱、精灵古怪的神气。但此刻他睡着了,这张脸却变得有如婴儿般纯真。
- 一个人可以对不起朋友,但却万万不能对不起自己的肠胃。因为朋友到你倒霉时都会跑的,但肠胃却跟你一辈子。
千钧一发
- 燕南天惨笑道:“但你可知道,一个人若要保全这‘大侠’两字,他便要忍受多少痛苦、多少寂寞……”
- 她冷漠的语声竟突然颤抖起来,嘶声道:“从小的时候开始,只要有好的东西,我永远都是让给你的,从你为了和我争着去采那树上唯一熟了的桃子,而把我从树上推下来,让我跌断了腿的那天开始,我就不敢再和你抢任何东西,你还记得吗?”
死里求生
- 铁萍姑道:“只因男人都不喜欢有头脑的女孩子,他们都生怕女孩子比自己强,所以愈是聪明的女孩子,就愈是要装得愚笨软弱。男人既然天生就觉得自己比女人强,喜欢保护女人,女人为何不让他们多伤些脑筋,多吃些苦。”
义无反顾
- 他又往前走出一步。江玉郎似乎也被他这种不顾一切的勇气吓呆了,他再也没有想到花无缺竟也会和小鱼儿一样,必要时竟真的会拼命的。生命,在别人看来固然是珍贵无比,但他们眼中,竟似看得轻淡得很。
温柔陷阱
- 只见红花青树间,有亭翼然。一缕流泉,自亭畔的山岩间倒泻而下,飞珠溅玉,被夕阳一映,更是七彩生光,艳丽不可方物。
- 白衣少女也回过头来,瞧了他一眼。她不回头也罢,此番回过头来,满谷香花,却似乎顿然失去了颜色。只见她眉目如画,娇靥如玉,玲珑的嘴唇,虽嫌太大了些,广阔的额角,虽嫌太高了些,但那双如秋月、如明星的眼波,却足以补救这一切。 她也许不如铁心兰的明艳,也许不如慕容九的清丽,也许不如小仙女的妩媚……她也许并不能算很美。 但她那绝代的风华,却令人自惭形秽,不敢平视。
自作自受
- 只见一个身披霓裳羽衣的仙子,在满天夕阳中,飘飘而来,一只红顶雪雨的白鹤昂然走在她前面,一只驯鹿,依依跟在她身后。温柔的暮风,吹乱了她发丝,她伸出手来轻轻一挽……
色胆包天
- 苏樱抿嘴笑道:“女妖精配小坏蛋,岂非正是天生一对么?”说着说着,她自己脸也红了,红着脸逃了开去。
利令智昏
- 苏樱道:“我为何不敢说出心里的话?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若是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心里喜欢了别人,嘴里却不敢说,那才叫丢人哩……你说是么?”
- 只见淡淡的星光,自树梢漏下,照射在她脸上,她星眸如丝,鲜花般的面颊更似吹弹即破。
守株待兔
- 鼠号“无牙”,牛号“运粮”,虎乃“山君”,兔号“捣药”,龙为“四灵之首”,蛇乃“食鹿神君”,猪为“黑面”,马名“踏雪”,又号“虎妻”,羊号“叱石”,鸡乃“司晨”,猴名“献果”,狗号“迎客”,这十二个风雅的名字,正是出自诗韵。
巧计安排
- 无论如何,一个人若被别人爱上,总是件十分愉快的事。
将计就计
- 只不过是在这种生死存亡的一刹那间,潜伏在人们心底深处的道德心,往往会忽然战胜私心利欲。
奸狡无匹
- 铁心兰笑了笑,道:“有许多男人,天生就不是一个女人所能独占的,小鱼儿就是这样的人,我既然很了解他,就不该吃醋。”
机智绝伦
- 手下留情,多谢多谢; 不辞而别,惶恐惶恐。 不够胆量,也许也许; 不够义气,未必未必。
奸狡诡诈
- 江玉郎柔声道:“你既然反正是要死的,为何要我陪你一起死呢?你若真的对我好,就该牺牲自己来救我,我一定永远也忘不了你。”
胸有成竹
- 小鱼儿最大的本事,就是无论在多么恶劣的情况下,他都有法子让自己变得开心起来。
生死两难
- 苏樱悠悠道:“你生怕我以后会压倒你,更怕自己以后会爱我爱得发疯,所以就故意做出这种样子来保护自己,只因为你拼命想叫别人认为你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但你若真的无情无义,也就不会这么样做了。”
- 这小鱼儿平时说话简直可以将人气死,不想今日也遇着克星了,这位苏姑娘可真是聪明绝顶,早已算准一个女人若想要小鱼儿这样的男人对她服帖,只有用这种以毒攻毒的法子。
- 她的确聪明得很,知道自己现在已将小鱼儿气够了,若再不适可而止,只怕小鱼儿就要真的恼羞成怒,那就反而弄巧成拙了,是以语锋一变,忽然变得说不出的温柔。
- 一个人做的事若都已在别人意料之中,他活着岂非也和死了差不多?”
水落石出
- 苏樱抢着道:“可是她除了小鱼儿外,还能喜欢别人,但我除了小鱼儿外,却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了,所以我绝不能让她将小鱼儿抢走,无论用什么法子,我也要……”
双骄再聚
- 小鱼儿呆了半晌,反而笑了,大笑道:“好,小丫头,我服了你了。我从生下来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让我这样生气过,我总算遇见了对手。”
- 她方才既没有走到小鱼儿这边来,现在更不能走过来了,她方才既没有回到花无缺那边去,现在也更不能回去
- 苏樱凄然一笑,道:“这也许是因为我太想得到小鱼儿了,所以才不愿让他以后恨我,我要让他自己选择,他喜欢的若是你,我就算杀了你,也没有用的。”
意外之变
- 在她心底深处,她也知道这两人若有一个倒下去,那么她就不会再有矛盾,不必再作抉择,事情也就会变得简单得多。
- 也不知为了什么,铁心兰总是认为花无缺比较坚强些,所以也就不妨多忍受些痛苦,所以她宁可伤害花无缺,也不忍伤害小鱼儿。
莫测高深
- 只因这次是她要离开你,而不是你要离开她。
难以捉摸
- 小鱼儿注视着她的脸,良久良久,才叹息着道:“只可惜你太聪明了些,否则说不定我真的会喜欢你了。” 苏樱红着脸,咬着嘴唇道:“我听说女人生了孩子后,就会变得笨些的。”
鬼童复出
- 孟子曰:嫂溺,援之以手者,权也。何况,乐为礼奏,便无须悦耳,是么?
狂狮铁战
- 这就是大多数男人的毛病,就算是条母猪,假如有两个男人同时抢着要她,那么这母猪全身上下每个地方都会变得漂亮起来。但其中假如有一个男人忽然弃权了,另一个男人立刻就会恍然大悟:“原来她是条母猪,只不过是条母猪。”
神功绝学
- 人生本无不散的筵席,早知此时的凄凉,又何必着急于一时的盛衰呢?
兔死狗烹
- 善恶到头终须报,多行不义必自毙。
- 小鱼儿笑了笑,道:“无论你们是为了什么,但总算将我养大了,现在我活得既然很有意思,就不能忘记你们的恩情。”
善恶一线
- 她自我陶醉的本事更大。
- 我从小就好吃,连广东人不敢吃的东西,我都吃过,就是没吃过人肉,总是想尝人肉是什么滋味。
- 苏樱幽幽道:“一个人到了将死的时候,就会回忆起他一生中的所作所为,这种时候还能心安理得、问心无愧的人,世上并不多。”
天地苍茫
- 苏樱黯然道:“我知道你们这一战的胜负,和武功的高低并没有什么关系,问题只在谁能狠得下心来,谁就可以战胜……”
- 爱情是一种奇异的花朵,它不需要阳光,也不需要雨露,在黑暗中,它反而开放得更美丽。
- 万春流道:“她若非已对你很有把握,又怎肯对你千依百顺?她若不知道你以后必定会听她的话,现在又怎肯听你的话?”他微笑着接道:“在这方面,女人远比男人聪明,绝不会吃了亏的。”
- 梧桐树上的叶子,一片片打在窗纸上,墙角的蟋蟀,还不时在一声声叫着,檐下的蛛网,却已被风吹断了。蛛丝断了,很快还会再结起来,蜘蛛是永远不会灰心的,但情丝若断了,是否也能很快就结起来呢?
- 自古以来,无论谁想站在群山最高处,就得先学会如何忍受寂寞。
生死之搏
- 他问自己:“我死了以后,有谁会为我悲伤,为我流泪?”他几乎忍不住要奔到铁心兰面前,和她抱头痛哭一场,可是他并没有这样做,也不能这样做。他只能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小鱼儿过来……
真相大白
- 苏樱忽然扑了上去,搂住了他的脖子,咬着他的耳朵,打着他的肩头,跺着脚娇笑道:“你说了,我听见你说了,你要我嫁给你,你还想赖吗?”
- 他将“江无缺”三个字说得特别有力,好像在向大家特别声明,“花无缺”从此之后就是“江无缺”了!
- 欢乐的时候没有酒,就好像菜里没有放盐一样。